树林酒馆,坐落在道路右边,门口朝西方向,酒馆后面是一片宁静的树林。
酒馆里走出一名亮丽美女和一名少女,从酒馆右边,也就是北侧走了开去。
风治带着一武一路向北,一直飞奔好几百米,才来到酒馆。
他从酒馆左边,也就是南侧,飞奔来到,一跳下马,就径直冲进了酒馆。
“美……美……”风治刚大叫“美女”,忽然已经看清酒馆没几个人,更没有了美女的身影,登时一阵失落。
一武随后才来到,走进酒馆,看到门口旁蹲着一头白毛金纹的魔兽,似乎还未长成形,跟普通的狼一般大。
高阶魔兽拥有不低于人的智商,不但会说它们的兽语,还会说人话,它应该还在成长阶段。
一武走了进去,笑道:“你们怎么用只大猫来看门啊?”
酒馆老板娘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一下一武,道:“这是本店的‘镇店神虎’。”
那算是一头比较罕见的魔兽灵虎,没有一点凶猛的感觉,反而看起来笨笨的样子,比较可爱就是了。后面进来的客人,见它很温顺又很可爱,都伸手去摸摸它的头,或者捋捋它的虎须,而它还眯眯眼,一幅很享受的样子,客人不禁被逗乐了。
一武看着灵虎的样子,笑道:“哈哈,这笨虎都被养笨了,都把自己当大猫了。”
风治为看不到美女而失落惆怅,自己喝着闷酒。
一武感觉好无聊,这时,那头灵虎在店里转了两圈,咕咕地叫着,向一武这里走了过来,眼睛贪婪地盯着他们的酒碗,好像是要尝一口。
一武捏捏它的脸,又抓了抓它的皮毛,手中感到顺滑,道:“笨虎,这不是你能喝的。”
可是灵虎表示它确实能喝。
“你确定你能喝?”
灵虎表示非常确定。
“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就给你喝,可不是我小气,你要是喝醉了,可不能怪我。”
灵虎并无异议。
风治本来想阻止一武搞事的,但看他对这头灵虎呱呱地说话,突然也想看看这灵虎到底能不能喝。
一武发出嘿嘿的轻微怪笑,撬开灵虎的嘴,把酒灌了下去。
咕噜下肚,虎登时窜出两三米远,狂叫着在店里跳来跳去。
一武兴奋地一手在桌子上猛拍,一手捂着笑得发疼的肚子。
居然搞得一头魔兽在这里蹦来跳去的,其他客人恼怒地瞪向这边,而一武还在大笑,根本没看到,而风治又好笑又尴尬,转过脸去,假装喝酒。
灵虎闹腾了一番,才静下来,走向一武,可怜巴巴的看着。
一武喘着气道:“啊哈,你还想喝吗?”
灵虎盯着他,没有表示,突然肚子一阵咕咕的叫,似乎反胃了,然后喉咙发出呼呼的声音,啊——啾,打了个喷嚏,酒水全被喷了出来,全喷在一武的脸上。
风治再也忍不住,哈哈地爆笑起来,心想自己怎么会跟这个逗逼混在一起。
一武笑容收起,一脸懵逼的样子,伸手在脸上擦了擦,霎时脸色暴怒,双手成爪状,“啊——你头贱虎!”边骂着,边向灵虎扑过去。
“嗷!”灵虎掉头逃窜开去。
一武“砰”的一声撞在一张桌子上,碰翻了酒碗、盘子,弄得一塌糊涂。只听客人“啊”的叫了一声,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可一武眼里只有灵虎,大骂着:“死虎,我要掐死你!”转向又扑了过去。
……
酒馆后不远处的树林里,亮丽美女跟少女站在一起,把一只小型的飞行魔兽小彩雀放飞。
亮丽美女幽幽地叹道:“我们快回去吧。”转身回酒馆,少女跟在她后面。
……
“我们回去吧。”这声音如风铃般清脆动听,却又带着深深忧愁,听得令人心碎,令人怜惜。
“啊!”风治立即惊醒过来:“那美女好像在酒馆后面。”
他立即冲出门口,从北侧奔去酒馆后面。
……
酒馆里。
灵虎哼哼叫的从一张桌子底下钻过去,一武双手当脚用,也跟着钻了过去。两者一逃一追,到处乱钻乱撞,所到之处,不是碰翻了这桌就是撞倒了那台。
其他客人都莫名其妙地瞪着这场面。
“嘭!”
又一个酒桶被撞倒,酒水咕咕地流了出来。
“嗷!”
灵虎轻吼一声,贴着门,窜了出去。
一武双手还爬在地上,气乎乎地跟着爬窜出去。他眼里只有这头笨虎,窜到门口时,突然眼前一晃,脖子被卡住了,猛然被夹紧。
“啊!”
一武感到脖子要被扭断一般,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不过,倏然又松开了,他的头脑“咚”的一声大响,撞在门柱上,立即眩晕了过去。
里面的客人和酒馆老板娘,惊诧地瞪着倒地的一武,然后把目光转向门口,首先看到是两只长筒靴,接着是劲装下两条修长的美腿,然后是曲线曼妙的腰肢,还有丰满的胸脯,最后是一张艳丽无双的俏脸,认出她是先前在这喝酒的长腿美女。
“一武!”那长腿美女早已脸色大变,惊慌地扶起一武。
眼前之人正是婕薇。
婕薇和百莎从酒馆南侧回酒馆,刚转到门口,一头灵虎从身旁窜了出来,接着感到一个黑影钻到脚下,修炼形成的敏捷反应,让她猛地夹紧双脚,刚要扭转娇躯,用美腿绞杀“猎物”,蓦然听出一武那富有特色的尖叫声,内心一突,脚上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但余势未消,一武的脑袋撞在了门柱上。
只见她脸色惶急,纤手抖索地从自己脖颈上取下晶莹璀璨的“守护项链”,然后戴在一武的脖颈上,并施展治疗奥术,只见守护项链焕发出莹亮的青色光芒,覆盖一武的脖颈。
那是她自小就有的守护项链,项链的吊坠是木灵奥晶,有较强的灵力,治疗效果很好,她也一直佩带着。
百莎轻轻地提醒道:“他的脖子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脑袋撞晕了过去。”
婕薇一下愁郁,悬吊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纤手把治疗光芒移向一武脑袋的肿包。
过了好一会儿,一武才“哎唷”的痛叫着,醒了过来,睁开双眼。
只见一张极其秀美的俏脸,神色微嗔地喝道:“你乱钻什么啊?”
一武见是婕薇,一下诧愣。
“你嫌脖子不好使,想拉长点是吗?”婕薇语气冷厉地再喝道。
如果是其他人冒犯了她,就算没绞杀,肯定要再加一下。她猝然得知是一武后,反而感到一颗心要脱落一般的惊怕,就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差点失去的感觉,她很怕自己没控制住把他绞杀了。加上心情极其糟糕,所以情不自禁地对一武冷喝了一下,其实是出于极其关心的责怪。
“我……我……”一武一阵纳罕:她怎么这么生气啊?
婕薇心里一阵纠结、惑乱,不知自己怎么反应这么激烈,忽然又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该这样大喝人家,是自己差点把人家绞杀了。她看了一武一会儿,很想说声“对不起”,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视线转过去,这才发现很多客人一直在看着,她一阵尴尬,任性地转身出去了。
只见她和百莎跨上马,黯然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