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武伸头进去,瞧了瞧黑布里的情景——没看到人,除了一些化妆工具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把头伸了出来,看向后台对面中间的大房子,门口有一个人守着。他知道这里是老板费姆的房间。刚想过去看看,突然看到魔术馆老板费姆笑呵呵地从外边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一个钱袋子。
一武赶紧转过身去,怕被他认出来,心想,那个袋子应该是今天的表演收入,看来赚得挺多的。
一武再转头看去时,费姆已经走进中间的大房间。
一武看向西侧,西侧房间的通道口也有一个人看守着,上面挂着个牌子,写着“外人勿进!”。
这时,西侧房间的通道口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白面小丑,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件白袍和一顶尖顶的小丑帽,还有一个大花脸面具。
白面小丑走到中间的大房子前,向中间看守人道:“我找老板滴。”
中间看守人向里面道:“老板,白面魔戏师找你。”
费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喜悦,问:“什么事,白面小丑?”
白面小丑嘻叽叽地笑道:“老板,我们缺个人,想请你滴表演。”
“哦,我行吗?难不难啊?”费姆笑呵呵地道。
“行滴,不难滴。”白面小丑道,“把这穿上就好滴。”
费姆接过白袍套上,笑道:“我当了这么久的魔术馆老板,却还没上台表演过呢。”然后又把大花脸面具和小丑帽戴好。
“可以滴。”白面小丑笑叽叽地道。
费姆想想自己的滑稽模样,忍不住也笑了,道:“你们这些家伙就喜欢古里古怪的。不过,观众喜欢就好。”
“你滴跟我来,做点准备。”
“好的,到时我尽力表演就是了,包你满意。”费姆跟着白面小丑走进了后台的化装间。
一武刚想过去瞧瞧,这时,又看到绿袍骷髅和红发舞女从楼梯口走了上来,帮忙整理东西,安排工作人员看守,似乎第三场表演很关键。
一武想从西侧的楼梯口到地下室去看看,但有人守着,不好进,掉头回到东侧的杂物房,从里面抽了个大拖把出来,放到地面推过去。推过中间大房子,向西侧那名看守人推去。
西侧看守人喝道:“干什么?”
“拖地啊。”一武道。
“快点!”
“哦。”一武推着拖把转向楼梯口,道:“唉,地下室也要清理,真累!”说着下去了,那看守人也没拦他。
……
去到地下室。
一武把拖把放到一边,到处看了一下,看到有两间小房间,走了过去。
他悄悄地摸进一间小房,蓦然看到一个全身裸露的女人,惊得立即退了出来,心怦怦地剧跳,不宜情景。
一武本想走开的,突然一个大疑窦冒了出来,迫使他又探头进去看看。这一下,看清了那女人的脸,心底一惊,竟然是第一场表演时上台的那位夫人,就是科尔萨的夫人,她的手脚好像被绑住了,旁边放着一块大绿布。
一武内心怦怦地跳,又转向摸进另一间小房,这次又猛然看见一个裸露的男子,也惊得一震,是一个黑发的男子。
一武仔细一看,正是科尔萨魔术师,他也被绑住了,身上还有不少鞭痕,金色假发和假八字胡掉在了地面,旁边放着一块大红布和那件无比艳丽亮眼的大绒袍。
“奇怪,他夫妇俩在搞什么鬼?”
一武轻轻地向科尔萨问了句:“你在干什么?要帮忙吗?”
科尔萨点了点头,羞怒得脸色通红。
一武问:“你怎么在这里的?”
科尔萨穿上衣服,喘着粗气,一幅急怒的样子。
一武见他不说话,又道:“观众都说你是魔戏师真正的托啊?”
“我托他们乃乃的,那贱表子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科尔萨突然破口大骂道。
突然,一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武感到莫名其妙的,道:“你夫人在另一间房,你去把她带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科尔萨去把她夫人带了出来,科夫人登时给他丈夫一巴耳光,呜呜地哭了起来,道:“你个死鬼,呜呜……呜,害我……我失身了……”
科尔萨也哭道“没……没事,我……我也被折磨了,呜呜……”
一武更加一头雾水,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科尔萨缓了缓,道:“近来,魔术馆的生意都不太好,老板就请来了什么奇异魔戏团,然后就叫我回家休息了,这不明显是辞退吗?我对那魔戏团心生嫉恨,就假扮成观众和夫人一起来观看,想当面揭穿他们的把戏,让他们表演失败滚蛋。我认为这样子,老板就会重新招我回来表演。没想到……呜呜……我们进了那‘小屋’,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就……就被折磨了。”
科夫人骂道:“他们肯定是怀恨你不断地找茬,所有趁机折磨我们的。”
一武一阵纳罕,没想到找别人的茬,后果这么严重的啊。
科尔萨突然道:“我要去报官,告他们侵害我们。”
啪”
科尔萨的脸上又被他夫人扇了一记耳光。
他夫人骂道:“你嫌这样还不够丢脸吗?你把这事告诉全世界的人听好了?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我……我错了。”科尔萨捂着脸,然后又向一武道:“那贱婊子好像说我阻碍你上台,坏了她的好事,所以不断地折磨我……”
一武讶道:“什么好事?这……关我什么事?”
科尔萨道:“我也不知道。”
一武又想起下一场表演要开始了,道:“我要先上去了,看他们又玩什么把戏。上面有很多工作人员,你们怎么出去?”
科尔萨道:“有个通道直通上面的一个观众席,是我以前表演‘瞬移’时用的。”
一武道:“那你们先躲一下,等表演完了,观众走了,你们再上去吧。”
然后,一武又拿着拖把回到上面,把拖把推了出去。
从西侧看守人身边经过,从中间看守人面前经过,推向东侧的杂物间,把拖把一扔,就溜了。
西侧那名看守人笑骂道:“马的,这小子拖地,就跟没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