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主人为了这个女人,现在命悬一线,她却在这里睡得这么香!主人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说跟主人没有关系!你叫我如何冷静!”怜儿怒吼道。
苏长生听到“命悬一线”这四个字,心里又惊又疑,安尔文昨晚还好好的在和她吃饭呢,怎么今天就说命悬一线了?而且
还说是为了她?
苏长生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就被脖子上越发浓烈的痛感给打断了。
怜儿的十指一点点地收紧,苏长生面色渐渐变得红紫,几近窒息。一旁的凌不知是不是听了刚才那一番话的原因,现在完全没有近一步制止怜儿的意思。
求人不如求己!苏长生提起全身的力气,用膝盖狠狠地顶了怜儿一下。怜儿正处于无理智的状态,没有防备。
这一下又正好踢在了她的小腹,她低叫一声,吃痛地捂住了肚子,掐住苏长生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苏长生趁机逃脱她的禁锢,连滚带爬地跑到桌子旁,拿起一个大花瓶,猛地一下把瓶底敲碎了,两手握着瓶颈,将尖锐的断口对准了怜儿。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的主人命悬一线,但他确实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他,也很担心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你愿意,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但如果你执意要杀了我泄愤,我不会坐以待毙!”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此时的苏长生就像被逼上绝路的小兽,嘶着新生的尖牙。
“怜儿,告诉她吧。”凌劝道。
怜儿看了一眼凌,又看了一眼苏长生,许久对着苏长生开口道:
“主人为了照顾你,没有出席主持神诞之日的祭典。帝上大怒,赐了一杯断肠酒下来。这断肠酒喝下去不会死,但每月十五都会毒发,腹如刀绞,生不如死。今日,正是十五。”
怜儿说到最后,眼圈竟红了,几点泪光隐隐有掉落之势,当真是惹人生怜。但其看向苏长生的眼神却越发狠厉。
苏长生如遭雷劈,手中的花瓶也握不稳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来这几日,看到的都是安尔文这个神官的风光,却不知道忘了神官再风光,也只是个官,到底还是要听命与皇帝。更不知道安尔文会为她付出至此。
“怎、怎么会呢?他没跟我说啊?”
“呵……”怜儿苦笑一声,讽刺道:“主人当然不愿跟你说,他那么在乎你,怎么会舍得让你为他担心呢?不过我看你知道了也不会担心吧?”
闻言,苏长生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激动地抓住怜儿的手。“带我去见他!”
“你去了又有何用?”怜儿嫌恶地甩开苏长生,冷冷道,“徒惹主人难受罢了。”
“带我去见他,我有帮他的法子!”
“真的?”怜儿狐疑地盯着苏长生,半饷才道:“好,我带你去。”
苏长生在怜儿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偏僻的住房,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不断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其中还夹着谁的低吼声。
“主人毒发时神志不清,可能会伤人,你小心点。”怜儿提醒道。
苏长生正惊异怜儿竟会说出这种关心的话,却听见她的下一句。
“你小心点,被打了不要还手,伤了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