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岚妈妈阻止去看钥绮的决定,心有不甘却只能作罢,看着天花板似乎能看穿一切。
好几天都在发呆中度过,那人的电话不通、去岚家又被阻挡在门外,快发疯了。脑海中全是钥绮跌坐的身姿,她的小脸挂满泪痕,眼中全是乞求。“我不喜欢你,这个理由足够了吧!”脑海中来来回回都是她的声影。
找不到冷静的方法又没有办法见到那个心尖上的人,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出去散心。
去哪,这个,谁也没有告诉。
邪羽就这样消失了两个月,任谁动用了什么手段都没有人得到过他的音讯。钥绮则在打完那个电话之后便发起了高烧,躺在病床上半个多月,烧糊涂的时候也只是轻声的喊着羽,岚妈妈看着女儿那样子,有心去找那人回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人的一丝踪迹,人间蒸发。
看着女儿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却无能为力,就连墨涯也只是说心病,他还没高明到能用药物治疗,只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才能治好她。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即使她那神圣的基因进化都没办法让她生存下去,也许任性起来的情绪能超越所谓的永生!
小汐来过很多次都只是见到昏迷在床上面容憔悴的钥绮,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艰难的蹲在床边,看着满口胡话的人,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脸,却完全没有作用,只有邪羽才能破了她的心魔。可这时邪羽却杳无音信,远夜就当了那个出气筒,谁让他是邪羽的好兄弟!
云动好几次就差一点就发现了钥绮的情况,都被岚爸岚妈给瞒了过去。
之风从小汐那得到消息之后恨不得马上找到那小子,把他揍一顿,当初还真是客气了,害的自家妹妹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还藏起来不敢见人,只有拿手里的兵出气,这段时间几乎全是魔鬼训练,倒是给他们营拿了不少奖。抽出时间就会去看望钥绮,可看着她的模样就冷静不下来。
反反复复的高烧,折磨的床上那个人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看着女儿的病越来越重,没办法只能找了邪羽的弟弟,希望相似的声影能让她好起来。
一进门就看见那个本该神气到骄傲的人,竟然就这样脆弱的躺在病床上,昏迷着,还一直喊着羽,哥哥的名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和现在对比简直天壤之别,如果岚家人告诉他这床上的人儿是岚钥绮,他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
就如岚家人说的那样扮演哥哥的替身。
“钥,我在呢!”握住她的手。
那人还只是喊着“羽。”
“嗯,我是羽,没事了。”
“羽。”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我在呢。”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钥绮没有再说胡话,轻喃了许久便安安静静的睡去,只是攥着那温热的手掌不愿不放开,如果是梦,那她情愿永远都没有醒来的一天。
“不好意思,让你这样陪着钥儿。”岚妈妈进屋便看见那人半跪着身子紧握着钥绮的手,眼眸中满是歉意的看着翼。
“如果她能好起来,我做的就算不上什么。”翼看着钥绮恬静的睡颜,重重的眼袋看出她的精神一直都不好,好久没有好好睡了。哥,你死哪去了,嫂子都成这样了,还不出现。
这几天翼陪在钥绮的身边,迷糊中的钥绮一次都没有认出那人不是羽,是翼,也许是不想承认,身边这个人不是他。
慢慢清醒的时间也变得长了起来,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眼前这个人是谁,他是翼,是羽的弟弟,一直都知道却不愿意清醒。
知道钥绮已经醒过来了,当天小汐,之风,洛他们就像约好了那样,同一个时间来看望钥绮。
翼还是会每天来看她,谁让他是个温柔的小叔子!
嫂子前嫂子后的叫着,被钥绮阻止了多次,都没有把他的称呼纠正回来,只好不搭理他,那人却还是一头热。
“嫂子,我这两天不能来看你了,我要出国办些事情,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我哥会心疼的,我会很快找到我哥。”完全就是小孩子学着大人口吻,惹得钥绮发笑,可眼中全是伤感,这苦涩的味道原来就是情,放手这样难过,伤人又伤己。
“那我走了,嫂子。”又添了一句,“我一定会把我哥捉回来的,你等我好消息。”
翼离开后,钥绮脸上的表情就全都消失了,像个玩偶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也许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岚妈妈拿了一条披肩盖在钥绮的身上,陪在女儿身边许久,“妈咪,你怎么出来了,我马上就进去。”不知道是身上的温度还是熟悉的气息触动了脸上仅有的情绪。
“钥儿,我和你爸都很担心你,小羽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好过的。”
“妈咪,我没事的。”惨白的笑出卖了她,岚妈妈揽着浑身冰凉的孩子进了屋子,明明就已经是春末了,寒气还是那样的重。
岚家、萧家、紫家、墨家、邪家把手里能动的人手都派出去找人了,却没有得到有关邪羽的任何消息。
这段时间邪家有一批见不得光的货物要运送出境,翼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族里的老人给他指了一条路岩光,从哥哥留下来的人那得知了岩光这个佣兵团,这才有了翼出境的事情。
直接找到岩光的本部,哨兵打开防空罩放他们的飞宇进了营地,本来还在闭目养神个的翼,不经意的往地下一瞥看到了一个熟人,连忙打开宇门跳了下去,拉住那个人“哥。”
那人回头,那身影很像可终归不是那人。“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靠,有病是吧!”那人推开翼一边骂着一般大步往前走。
飞宇停在翼的身边,“二少,怎么了!”
“没事。”重新回到宇内,把玩着手中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