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回到了自己家住着,虽然办的中式婚礼,但数百年前的婚礼司制早已被遗失了大半,现在留下的也就只是嫁娶下聘、嫁妆和成亲时的个别规矩。
三天之后的今天二月廿一,萧家大红花轿抬上门迎娶新嫁娘,小汐盖着大红绸子一步一步的被母亲挽手出了家门,出了门父亲背着往花轿那边走去,明明看不清楚却还是执着的侧头看自家母亲在门口望,那大红盖头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可她依旧能想象出母亲那开心又不舍的表情,父亲的脊背那样宽阔,就像小时候那样背着自己,只是这次是要把自己送出门。看着女儿上了花轿,萧远夜骑着高头大马带走自己的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有些心酸。
八人抬的花轿再慢依旧还是离了紫家所在的小地方,小汐坐在花轿里,偷偷掀起盖头一角,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一点一点淡出自己的视线,眼角微红,那人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回头望了那大红色花轿。
将人迎到萧家的时,正好是黄昏时分,远夜跳下了马激动的踹了轿门,抢亲般焦急把心爱的人背进了属于自己的萧家大宅,进门把人放下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新娘跨火盆”,听着有些苍老的声音,女子算是进到大堂,两个人握着盘出大红花朵的红绸听着喜娘说吉利话。
“一拜天地”喜娘扶着女子,替她找对方向,两个人几乎同时跪到那金色秀垫上对着门外的苍天一拜,两边观礼的人也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新人行礼。
“二拜高堂”小汐在喜娘的帮助之下起身转身看着脚底下的喜垫跪下,坐在主位的萧家老爷子和老婆子露出欣慰的笑颜。
“夫妻对拜”不用喜娘的搀扶小汐也准确的顺着红绸转了身,看着脚上那双大红喜鞋,小汐的脸有些微红,大红盖头遮了个正着倒是看不到这一幕羞色。
两人相互对拜,那不属于他们的记忆却如潮水一般涌入了脑海中,欢喜的、悲伤的、烦恼的、最后的了无牵挂,就像是一场电影。
两个人顿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也只听见喜娘喊了送入洞房,小汐给人掺扶着带往新房,喜娘把人送到屋子里,说了些吉祥话便离开了新房,仅留下两个女仆陪着女子。
看鞋上绣的大红牡丹发呆,肚子有些饿,抠着那大红喜绸打发时间。
一直看着红色的布料都有些昏昏欲睡,许久才听见有人推开门的声音,听着脚步声便可以想象那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有听见轻巧的脚步声响起,那便是站在床两旁的女仆走过去搀扶,这样想着,却听到不一样的声音,人被他推开,和那人似醉非醉的声音,“出去”。
两个女仆被赶出门,只好把门带上,却见边上趴了不少小耳朵,那冷气十足的帅哥被一个同样面无表情的女孩拉着在门边上听里面的动静,最让人看醉。
许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声音,钥绮偷偷推开了门缝,只见远夜躺在床上和个死猪一样,直接推了门进去,恶狠狠地拿了放在桌子上的秤杆,在他腿上送了一杆,远夜才一副模模糊糊的醒过来的样子,看见一群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像很惊讶,许久才把人赶了出去,确定了门外没有人偷听才把门锁好。
远夜拿了被扔在床上的秤杆,挑开红盖头,只见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红袄罗裙套在女子身上艳丽的不成样子,坐在床沿那一朵朵红云飘在脸上,远夜轻轻的替小汐摘下那有数斤的凤冠,“累了,先吃些东西吧。”
握着小汐的手,两人坐在小凳上,远夜递了一杯酒,小汐接过,双手交叉喝了一口,又让对方喝完自己的那杯酒,才算礼成。
“紫衣。”远夜轻轻的喊了声。
小汐有些惊讶的看着远夜,消化了不属于自己的那些记忆。“你也有奇怪的记忆?”
“你记起来了。”远夜的神情很悲伤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似乎透过小汐在看另一个人,女子虽有紫衣的记忆却始终不是那人,看着男子的模样倒有些不喜。
捻了些糕点不理会他,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女子便发现不对劲,“你不是夜,你是谁。”小汐离开桌子数米,摆好姿势盯着那人,看他有什么动作。
“我是谁!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的脸上全是悲伤,他的脸不知何时与记忆中的另一张脸重叠在一起,“萧青,你是他!”小汐惊讶的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化,“紫衣,是我。”
小汐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是紫衣,我是紫汐瑶,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在等你,在那个崖边等了数千年。”小汐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心情。
“紫衣,原来你一直都在等着,我,太执着。”一阵青色的烟雾消散在房间里。
小汐上前扶住远夜,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远夜才痛呼了一声,醒了过来。
“瑶儿,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抓着小汐看了许久。
“我没事,你先松开我。”远夜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
“嗯。”
“你也有记忆。”小汐给他递了一杯茶水。
“嗯,今天之前也有过迷迷糊糊的记忆,不是很清楚和梦一样。”远夜接过她递的茶水醒酒。
“我也有过模糊的梦境,原来我们还挺有缘的啊!”小汐吃着点心。
“缘这个字,不过只是个开始而已,主要还是我认定你了,和他们才没有关系。”远夜有些吃醋,吻了上去夺过她口中的糕点。
“唔..”
“还挺甜的。”远夜舔了自己的唇角。
小汐塞了一块糕点到他的嘴里,“吃你的吧。”离他远了一些,继续填饱肚子。
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远夜还只是在喝酒,小汐看着那个人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带着酒香一点一点霸占自己的气息。
“饱暖思****。”在小汐的耳边轻添,引的她一阵颤栗。手下轻挑解开了她身上层层束缚,顺带着解了自己的衣裳,两人之间的气息一直升温,舌尖的交锋,争夺中口中的氧气,一点一点的引燃火苗,所有的灯都灭了下来,只留一盏暗黄色的夜灯,映着床笫间的暧昧。
男人夜半时分竟想起那人第一次被自己折腾后,不舒服的模样,还是决定拖着困意十足的女子去浴室替她按摩洗澡,希望她第二天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