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喜欢白衬衫,黑长裤,一副干净清澈不谙世事的样子.....就是这样一张脸,却长在了一个混世魔王的脖子上。那时的我们都坚信,是上帝造人时拿错了零件!
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冬的各种站姿,教室里,楼道里、讲台前、满满的全是他的寂寥而无奈的站姿....落寞的罚站,一脸的悲催,帅帅的脸上有那么一丝倔强、一丝不认命、一丝委屈、一丝期盼!路过的女生都行注目礼,大都是同情这张脸的主人!而我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有无以伦比的喜悦,不是我没同情心,是因为我觉得他就是传说中的宿世仇人!我的噩梦!幸亏本姑娘心理素质好,换做别人估计小学就得辍学了。
三年级,我的这个噩梦就开始了.....
那时的我属于班里的优等生、老师家长口中的好孩子,考试排名一直是班里前三甲,而冬也一直稳稳的占据着倒数第一的好名次!看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人,不知怎么我就碍到他的眼了,每天会找各种借口挑衅、借书、借笔、借作业,从开始的按时归还,到后来只要是我的,就什么都不还,教室里最常见的就是我追着他,从好言好语的央求逐渐演变成河东狮般的吼叫,小时候贤良淑德的好形象都完败在他的手里!后来,就打死也不愿意再跟他有纠葛,所以借什么,我都不肯,从那开始,我俩的战争彻底升级了....
整整三年呀,一直到小学毕业,想起来都是泪,他一直坚守在学校的楼梯口,以至于每天上学我都要斗智斗勇的先过他那一关才能胜利冲进教室。开始时会经常傲娇的甩着长辫子跑到老师办公室告状:“老师,冬在楼梯口堵着,不让我进教室,还吐唾沫!”然后怀揣着老师的口谕去找那个挨千刀的宣旨“哎!班主任喊你呢!”他满脸毫不在意地跟着我,趾高气扬的叨叨“就知道告状,随便告!”我不予理会,心里巴望着老师一会儿赶紧凌迟了他!老师见了他询问情况,他倒是敢作敢当,供认不讳.老师气的揪他的嘴巴子,那么好看的脸,被拽的跟机器猫似的,那感觉---爽!一顿变形记伺候之后,他落寞的罚站身影继续哀怨的呈现在教室里....
太阳升起来了,又是新的一天,冲进学校的时候,那个哀怨的能变机器猫的神人依旧坚挺的站在楼梯口.....如此反复多次,我终于向恶势力低头了,因为实在是自己都觉得找老师告状有点太麻烦老师了!
那时候上学都是自己带水的,用那种装葡萄糖液体的塑料输液瓶子,夏天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带汽水。炎热的午后,他依旧死守在楼梯口,我打开瓶盖,像他行了傣族最热情的礼仪----泼(汽)水,那黏糊糊的一身,超过瘾吧!受了如此大礼的他,特礼貌的给我回应,追着我三层楼来回跑的我都要断气了,最后在一位老师的“掩护”下,我安全进入教室!
仇人般的“厮杀”充斥在每一天,放学路上扔石头子、轧自行车带、六日在我家附近等我寻仇...这黑暗的三年小学生活啊,欲哭无泪啊....
可怕的是,初中我俩还考进了一所中学,接下来,初中的噩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