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您还是请回吧,我家公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这位小郎,劳烦你多和你家公子‘好好’说说,就说本皇子求见。”旁边的小厮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偷偷塞进冬竹的手里。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冬竹哪敢收这银子,若是被公子知道,自己就别想留在公子身边了,苦着脸将银子退了回去,“二皇子有所不知,我家公子最不喜身边的人私相受贿,这银子冬竹是万万不能收的。”
赫连清明隐忍着脾气没有发作,“这位小郎,你可知公子为何不出来见本皇子或者公子日常可有喜欢的?”
“回二皇子,公子近来身子不爽,不便见客。”冬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推脱,总不能说公子压根就不想见你们吧。“至于公子喜欢的?小奴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见过公子对何事何物上心过。”冬怯怯的看着二皇子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个问题小奴还真的无法回答二皇子。”
清明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小奴,脸色阴沉的可怕,要是放在以前哪位小奴若是拦了自己的去路,早就拖到清倌楼里卖了去或者直接杀了。
“呦,这不是二皇兄嘛,皇弟这厢有礼了。”三皇子赫连清玄带着随从和护卫,抬了礼品进来,见到皇兄站在门口不得进去,心里幸灾乐祸了一把。
赫连清明进到赫连清玄那张幸灾乐祸的连,顿时气血上涌,猛踹了冬竹一脚,“你个狗奴才,本皇子见你是公子的书童,对你合颜三分,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竟敢拦着本皇子的去路。”
冬竹忍着痛跪在地上,语气不卑不亢,既然二皇子翻脸不认人,自己又如何恭敬他三分,“二皇子恕罪,公子身子不适,特意吩咐冬竹守在门前禁止他人入内。冬竹不过是一个奴才,岂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你……,来人把这贱奴给我拖出去砍了。”赫连清明气的双手直颤,直言要杀了这小奴。
赫连清玄本是想着看好戏的,听皇兄这么一说吓得赶紧上前,“皇兄万万不可,这冬竹跟随萧公子多年,你这要是将他的书童砍了,他的颜面何在?萧公子性格孤傲,你若是这样做了,只怕日后想要见他是更难了。”
赫连清明想的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岂会真的杀了他,“既然,萧公子身体不适,那本殿下就改日再来拜访。”说完佛袖而去。
三皇子见二皇子离去,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奴,冷笑,“想来本殿今天也是无功而返了。”说着也紧跟着二皇子的步伐离去。
冬竹见两人已走,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自打太后手持先皇密诏下令明旨,谁若是能的千机门掌门首席弟子的青睐辅佐,便可登基为帝的消息一出,这各位皇子还有朝中重臣都来府上拜访公子,公子是一个都没见。起初这些人来拜访还经过丞相那里,如今直接忽略丞相直奔庭院,是能省一步是一步呀。
“瞧瞧你这书童,都被你折腾死了。”萧凌宴一直站在藏书阁的窗前看着刚刚的一幕,真是替冬竹叫苦,“看来当你的书童,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呀。”
话刚落便见一本书飞了过来,萧凌宴敏捷的接住。
萧凌峰凌厉的瞥了一眼萧凌宴,“既然在这里为冬竹叫苦,为何不见你出去替为兄挡挡?”
萧凌宴讪讪摸着自己鼻子,“为弟这几日可是为了兄长推了好几份宴请,就连赏花听乐之事为弟都推了。”生怕被别人抓着问自己关于兄长的事情。
萧凌峰挑眉看了一眼萧凌宴,“难道不是因为被父亲禁足了的原因?”
“呃……,是我被父亲禁足了。那还不是因为你,父亲担心我在外面应付不来那些人,所以才将我禁足,说到底也还是因为你。”
萧凌峰不理,拿起一本书籍看的有味,“这几日便可多多读书,将来好继承父亲的丞相之位。”
“兄长可饶了我吧,我被父亲禁足已经够郁闷的了,你要是逼着我读书,我还不如跳河算了。”
萧凌峰抬起眼帘,“这藏书阁后面就有一湖泊,随时都可以跳下去。”
萧凌宴吃瘪,还真让自己跳呀,到底是不是亲兄弟?气的转身走出了书阁,走出不远听见一道悠悠的声音传来,“放心,我和你必是亲兄弟。”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一些。
萧凌宴很是无奈,尤其是遇到眼前这位,更是无奈。
青语端着一个托盘气鼓鼓的走进殿内,一进屋就见公主没事人的坐在窗前插花,自己也不好言语,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就开始布菜。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甚好,光线从屋外照到屋内打在碧火的身上,犹如给一朵隐有露珠的荷花度上一层光辉,楚楚动人。碧火看着青语闷气的样子,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起什么,只是懒得理会。
青语一跺脚,终是没忍住,“公主,你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你看看这饭菜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这帮狗奴才见风使舵,气死我了。”
“你哪来那么大的气性?本公主都没说什么,倒是把你气的够呛。”
“奴婢就是看不惯他们这样对待公主。一见五皇子无权夺位,就开始见风使舵去讨好其他嫔妃皇子,暗地里说公主的坏话。”青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主子的不是,饭菜、月银克扣也就算了,公主不说什么自己也就不说什么。可是他们竟然在背后说公主是瘸子,说公主残废,在寺庙里与男人苟且等等不堪入耳的话,这点自己可容忍不了。
碧火拍了拍手,抖落手里的尘土,“行了,来说说今天哪些人说自己坏话了?”
不问说什么却问哪些人说?青语直言“就是那位贤妃身边的婢女小诺,还有涟漪郡主身边的阿丽一直在和一群婢女太监说公主的坏话”
哦,原来是他们,看来青语都已经把幕后的元凶找到了,“青语,还记得我前几日绣的那个荷包嘛?”
“记得,公主那荷包绣的真是漂亮精致,两只小猫甚是可爱喜人。”
恩,很好,还记得,碧火颇有深意的看着青语,脸上还挂着一股一样的笑容,“我那荷花丢了,你可要帮我好好找找。”
青语一愣,公主说的都是什么呀?随即反应过来,“奴婢,定会帮公主好好找找。”
“公主”
一道人影突然闪劲殿内,碧火一看竟是青久,不是叫他保护母妃嘛,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何事?”
“回公主,属下接到信报。帝丘的“锦绣”衣装有人闹事,称店中竟然拿假的衣料欺骗顾客,直言要见庄主您。”
“哦?这应是算是小事,以掌柜的能力,应是应付的来呀。难不成对方来头不小,需要我一庄之主出面?”
看来公主还不知道纳兰流歌已经到了帝丘,硬着头皮说道,“据说对方自称是南渊侯府长公子身边的人,叫南城。那人说长公子务必要见庄主一面,才肯罢休。”
又是纳兰流歌,碧火一想起那人就头疼,“告诉他,三天之后未时在锦绣一见。”
“是,属下告退。”
“恩,下去吧。”
纳兰流歌是确定自己在帝丘无疑了。自己没记错,那家衣店,自己和清疏前不久去过一次,真不知道他又想干嘛,刚放松下来几天,这有得提起精神去应付他。正好,我也探探他的口风,南渊不可能对东麟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