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碧火和赫连清疏走进婉清殿,就看到一身白色素衣,未点状容的苏清碧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佛珠一直默念。看到这个场景碧火的瞳孔一缩,母妃一直对父皇都是有情的,自己竟以为这么多年母妃是因为恨父皇才会一直隐居在山上,不回宫。如果自己早一点告诉母妃父皇的消息,母妃就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碧火这一刻感觉特别内疚,特别难过。
清疏看着自家长姐的神情,就知道长姐定是为母妃不能见到父皇一面而自责,但是母妃从来没有怪过碧火,而且长姐也是为母妃好。“母妃,我们来了。”
“怎么那么久?饭菜都有些凉了。”苏清碧放下手中的佛珠,开始在桌上布菜,“今天我吩咐御厨做一些你们爱吃的菜,你们多吃点。”
“母妃,这些事情就要丫鬟去做就好,你每日诵经念佛应该多休息才是。”赫连清疏回头看着眼前的丫鬟,桃花眼微咪,皇子的威严尽显,“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竟然让母妃做这些事情。”
丫鬟看到五皇子生气,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也不敢多言,只一味的认错,“五皇子恕罪,奴婢下次不敢了。”
“哼,若再有下次我定是不会轻饶你们。”
“是,奴婢知错。”
“清疏,你不要责怪这些婢女,是母妃不让她们做,你责怪他们做什么?”
碧火被推到桌前,看着地上的跪着的婢女,眸光凌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丫鬟,“念现在是父皇的丧期,不宜见血光和杀生,否则你们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
“好了,你们俩个就不要责怪他们了,下次母妃不做还不行吗?”
碧火笑着点头,“母妃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苏清碧白了一眼碧火,“好了,快些吃饭吧。”
“恩。”苏清碧刚坐在椅子上,看到桌上的菜品,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轻嗅。凝月香、青芦菜,真是好打算,就说这后宫的女人岂会善罢甘休、这两者物质单用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混在一起便是剧毒,不出三日变会造成肾脏衰竭而死。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母妃,今天的菜都是您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吗?”
“恩,怎么了?”
碧火歪头一笑,眉眼弯弯,模样甚至甜美,“怪不得这么好吃,咦?”
“又怎么了?”
“母妃平时不都是点我给你的安神香,今日怎么换上了别的?”
“哦,你给我的香料用完了、恰巧殿内又无其他香料,只有这一种就命丫鬟点上上了。”
清疏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颇具风情的眼眸暗潮涌动,放在桌下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又开始了嘛?父皇刚走,她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下手了,“母妃,清疏刚刚还感觉到奇怪呢,初进殿内闻着这个味道甚不舒服,原来母妃是换了香料。”
苏清碧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呀,“是嘛?既然清疏感觉不舒服,那就命丫鬟把香灭了。”
“青颜。”
“是,公主。”青颜走到香炉的面前将里面的香灭了,“日后,你们这香就不要点了,贵妃娘娘不喜欢。”
“是,奴婢遵命。”
碧火看了青颜一眼,伸手夹了一道菜放在了苏清碧的碗里,“母妃最近都轻减了许多,您多吃些。哦,还有青颜这丫头在我身边调教有些时日,让她过来照顾你,母妃觉得如何?”
“恩,若是无忧不放心,那就让青颜过来吧”
清疏点头,“长姐真是有心了,青颜留在这里照顾母妃,清疏也放心的多。”
“你们呀,就是瞎操心。”
“母妃,皇宫不比在太白山上,还是多加注意为好。”
“恩,母妃知道。”
“长公子。”南城走进书房,便看到自家的公子翘腿斜躺在榻上,身后是两个舒适的软绵绵刚从世子妃那里抢来的,噢不,是拿来的抱枕,手里拿着鼻烟壶,在那里嗅来嗅去,不时的嘴边还挂着一股轻笑,活脱脱的得了便宜的奸诈嘴脸。
纳兰流歌看了一眼南城,慵懒的神情犹如一只正在浅眠的狐狸,“何事?”
“属下刚刚接到来信,无忧庄主不知所踪,属下的人跟丢了。”
纳兰流歌缓缓的从靠枕上坐起,“还有呢?”
“近日蜀绣山庄来了两名女子,一名似乎身有残疾,不能行走,整日坐在轮椅上;另一名应是这位女子的侍婢。庄重管家对这两名女子恭敬有加,想来不是普通的访客。”
“来历?”
“属下无能,这两位女子甚是奇怪,皆查不到来历,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蜀绣山庄,甚是诡异。”
“继续查。”
“是,若公子无其他事情,南城告退。”
“慢着,最后一次见到无忧庄主是在哪里?”
“在帝丘,和五皇子在一起。”
纳兰流歌皱眉,“五皇子?”
“是,属下的人见到无忧庄主和五皇子一起出现在蜀绣山庄名下的‘锦绣’成衣店。当时无忧公主虽是戴着面纱但是还是被属下的人认了出来。”
纳兰流歌看着手里的鼻烟壶,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南城,准备马车,我要去东麟。”
南城一愣,去东麟?
纳兰流歌斜看了一眼南城,语气甚是古怪,“怎么,有意见?”
“南城不敢,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
南城离去之后,纳兰流歌回到榻上,拿着那对卡通的抱枕捏来捏去,”听闻东麟五皇子俊美非凡,身姿卓绝,我倒是想要看看与我纳兰流歌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