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长姐,疏儿来看你们了。”刚登上太白山,赫连清疏就迫不及待的登上台阶进入庙内,此时知道消息的苏清碧和碧火等人已经站在面前的石阶上等待那一抹身影,远远地就看见一位青衫少年飞奔而来,将后面的士兵甩出好远。
苏清碧看着自己比自己高出一头男孩,眼神有些朦胧,多年不见,长高了不少,语气也难免有些激动“疏儿,真的是疏儿?”
赫连清疏轻吸鼻子,“是我,母妃,我是疏儿,皇儿好想你啊。”
“呜呜……,疏儿,为娘真的见到你了,为娘也想你呀。”
赫连清疏紧紧抱着苏清碧的身子,依稀还记的当年的母妃是何等风光,怎会像现在如此身姿单薄,清减至此。“母妃,疏儿再也不离开你和长姐了,疏儿要和你们永远在一起。”
“好好,疏儿,我们在一起,不分开了啊,好好的,好好的……”
青冥看着自家皇子和慧贵妃在一起相拥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心酸。说起来五皇子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贵妃了,和庄主见面的次数倒是多些。青冥看着贵妃后身坐在轮椅上的赫连碧火,青久、青颜青语心里有些激动,终于见到革命的同伴了。
赫连碧火注意到青冥的眼神,回以微笑,无声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青冥受宠若惊,“青冥参见贵妃娘娘,公主殿下。”
“不要站在门口,我们进屋内去谈。”
赫连碧火的一句话,将清疏的情绪拉了回来,转头看到长姐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顿时眼泪上涌,乖乖的走到赫连碧火的面前,蹲了下来,握住碧火的手,眼眶通红,“长姐,清疏也想你。”
“清疏长高了,都已经比长姐高了许多。”
“嗯,清疏日后可以保护长姐了。”说着清疏便用自己的笑脸蹭着碧火的手,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碧火,嘴憋的紧紧地,想哭却不敢哭的样子。
“既然都长高了,可不能是想哭就哭咯”碧火板着脸看着清疏。
清疏吓得立马就缩了回去,“嗯,清疏知道。”
一行人回到屋内,因为是自家人想说说话,也想留给青久、青冥一些时间叙旧,屋子里准备妥当茶点之后,就剩下苏清碧、碧火和清疏三人。
苏清碧多年未见自己的儿子,拉着清疏嘘寒问暖,倒是把清疏问的有些羞缅,毕竟是在长姐的面前。
“母妃,清疏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疏儿,您看疏儿都长这么高了。能吃的不好嘛?”清疏说就站起来,比了一下自己的个头,都得苏清碧呵呵直笑。
“你呀,自小就知道调皮,都已经成年了,竟然还是上串下跳的性子。”
“多大都还是母妃的皇儿。”
“你呀”苏清碧轻轻刮了一下清疏的鼻子,“就你会说。”
“长姐,你可安好?”清疏自从进屋就看到碧火一直坐在轮椅上,无声的看着自己和母妃欢笑,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这让清疏的心里很是难受,那双腿是清疏心里的痛。
“我很好,疏儿不要挂怀。”随即从桌上拿出一块点心,递到清疏的面前,“只是香蕉酥可是长姐做的,你尝尝。”
清疏眼睛一亮,就这碧火举起的手就将点心吃掉,还笑嘻嘻的说,“好吃,好吃,长姐做的都好吃。”
苏清碧看着姐弟俩和气融融的样子,甚是欣慰,“母妃,去给你做最爱吃的连花羹,你们姐俩好好聊聊。”
“母妃,不用辛苦,清疏还想和你再呆一会。”
“不辛苦,母妃想给你做。”
清疏见苏清碧执意要做,也不强拦,毕竟还有事情要和碧火商谈。
待苏清碧走后,碧火直接进入主题,“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疏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父皇重病倒是真的,我走的时候父皇数日没有上朝。后来听说皇后和太后商议,决定派遣我前往太白上,将母妃和长姐接回皇宫,意味不明。”
“皇后,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还不死心。”
“哼,她岂会死心,想想我这些年在皇宫的待遇就知道这女人从来都不善罢甘休过。”
“那你这次来,是以什么名义接我回宫?”赫连接到情报说皇上病危,故此接她和苏清碧回宫。但是东麟国为立储君,皇上病危这种消息怎能传了出去,这岂不是让他国窥探。
清疏冷笑,“就是以皇上病危,急召长姐和母妃回宫。”
碧火一怔,怎么与自己想的相反,“这是太后旨意还是……”
“太后懿旨,皇后的意思估计只需要你和母妃回宫即可,至于什么理由她根本不在乎。”
听到这里,赫连碧火有些不淡定了,到底太后是怎么想的?怎能将一国之君病危的消息这么名目张胆的传播出去,这岂不是让他国知道“东麟国君快不行了,赶紧来攻打我们吧”的消息。不管如何,回去是势在必行。
“这事情不可与母妃多说,特别是父皇病危的消息。”
“长姐放心,清疏自是知道的。”
“嗯。”
碧火看着眼前的清疏,俊美非凡,桃花眼波流转,这幅面相到底像谁?怎么感觉不像自己的胞弟,犹记得小时候,长也算是清秀,如今大了可真是妖孽,估计走在大街上,可能都不会认为两人是亲兄弟。
“长、长姐,你总看着清疏做什么?”赫连清疏自小就对碧火崇拜敬仰,如今被这么看下去,还有些不自在,扭捏了起来。
碧火无奈抚额,看来又是一个祸害苍生的主,“清疏在皇宫里有没有欺负你?”
“有,”清疏立马变得委屈,说话也是嗡里嗡气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都欺负我,长姐你到皇宫里可得为我做主。”
看着清疏委屈卖萌的样子,心里也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在皇宫里难免为欺负,没少受到羞辱,但是能这般说出来,代表心里是无碍的,碧火心里也就放心了,还真担心清疏心里会有什么负面的阴影。
碧火摸摸清疏的头,就像小的时候一样,“苦了你了,是长姐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和母妃。”
“不怪长姐,是清疏害了长姐,害的长姐腿……”清疏别过头去,不愿看着那张轮椅。
“长姐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次回去长姐必须假装还坐在轮椅上的样子,瞒过他们,所以还需要这张椅子。”
“长姐不用多说,清疏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