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带着自己的人马,急速的向信都进发。来到信都数里外,就派了一名士兵前去信都,向信都太守报说大司马破虏大将军刘秀来到信都郡。
王郎在邯郸登基之后,派出使者前往信都郡劝降。可是信都郡太守任光坚决不投,还把王郎的使者暴打出门。后来使者回邯郸之后,邯郸发兵攻打信都郡久攻不下。就只好又派遣使者来劝降,可是信都郡太守任光照样回绝了。
虽然任光看似强硬,可是心中也是忧心忡忡。因为信都郡内,只有将士四千余人。要是邯郸大军到,就凭城中的四千余人,如何能抵挡得住。任光此时在太守府中焦急的转悠着步子,突然门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报,太守大人,长安大司马、破虏大将军刘秀已经到了信都城外。”传令兵喊道。
“哦!大司马、破虏大将军刘秀,他来到了信都。太好了,太好了!快……快去城外迎接。你去通知城内所有官员,前去城外迎接。”任光高兴的说道。
刘秀带着队伍,来到信都郡城外;看着城门外迎接的所有官员,心中有着一种回家的感觉。此时刘秀一干人,不只是刘秀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大家心中都有着一种酸酸的的感觉,一种常漂泊多年归家的感觉。
“恭迎大司马、破虏大将军!”众人高声的喊道。
任光来到刘秀的边,带着刘秀这一队人马,向信都城内的驿馆而去。任光见刘秀等人身上,那狼狈的样子,满身的衣服都脏得都结成疙瘩了。
“你们几个过来,快把所有人的衣服都拿去清洗。”任光对着几个手下喊道。
很快几个人随从迅速,把刘秀这些人的衣服拿去清洗。刘秀的衣服,任光特意让一个将领亲自负责清洗。那个将领拿着刘秀换下的衣服,在洗衣盆中搓洗了半天,衣服上面的污垢是一点也没有少。那位将领看着盆中的衣服,愁眉苦脸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位将领最终不得不放弃了清洗的打算,只得来到城内的缝衣店中,为刘秀重新定做了一套新衣。
任光大摆宴席,为刘秀他们接风洗尘。刘秀他们的吃相,让所有信都郡的官吏大跌眼镜。刘秀他们的吃相,简直就是用狼吞虎咽来形容。若不是在坐的官员,有几个是从洛阳,来信都郡前就认识刘秀,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朝廷派来的高官。
这样的吃相,就像那些饥饿很久流民;突然一桌丰盛的好酒好菜,摆在他们面前的那种情景。在席的众多官员,看着眼前这种不堪入目的情景,不禁的直摇头叹息。那几个对刘秀等人,有所印象的几人,眼圈都微微发红。大有一不小心,就禁不住要让眼泪掉落下来。
从这些人的吃相,就能看出这一队人;在逃亡的这一路,唱歌多少的苦。他们这一路能坚持到信都,已经让天下所有英雄为之叹息不已了。饱饱的大吃了一餐,任光很知趣的没有打搅刘秀他们。
刘秀他们在驿馆,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这一路的逃亡,每天都是精神绑紧,每时每刻都在警觉着。不要一个不擦,就被邯郸兵马包围。来到信都郡,吃饱喝足之后;一个个精神放松,这一放松大家就深深地沉睡了过去。
这三天的时间,刘秀来到信都的消息,很快就在周围一些地方传开。
邳彤,字伟君,信都人,和成郡太守;自幼好学,能文善武。精通医术,常为百姓治病施药。刘秀在河北落难时,举和成之兵与信都合兵,一举推翻邯郸王郎赵汉政权。后被封武义候,灵寿侯,东汉开国二十八将之一。
邳彤在和成郡得知刘秀来到信都郡,星夜就从和成郡直奔信都而来。第二天一早就进了信都城内,来到驿馆求见刘秀。得知刘秀在驿馆休息,就没有打扰直接退出驿馆。谁知这一退出,一等就两天。
邳彤虽然来到信都两天,也等待了两天时间;但是邳彤依旧在等待,没有一丝不耐之色显现。因为刘秀这一路逃亡的经历,他在信都郡就没有少听说。对刘秀他们的这一路坚持,心中深为敬佩。
第三天驿馆中,刘秀的房门终于被开启,刘秀这才从里面走出。很快任光和邳彤,带着一干官员来到驿馆。
“大司马,你终于醒来了。”任光一见刘秀就说道。
“任光太守,我这是睡了多久?”刘秀问道。
“大司马这一路劳累,足足睡了三天。”任光说道。
“都三天了!”刘秀不敢相信的嘀咕道。
“大司马,和成郡太守邳彤求见。”这时邳彤从人群走出,向刘秀行礼说道。
刘秀看着以面前之人问道:“你就是和成太守?”
邳彤回道:“下官正是和成郡太守邳彤,久仰大司马已久。得知大司马前来信都郡,下官星夜赶赴信都郡,得见大司马一面。”
“来来!大家不要站在这里讲话,今天大家都来了,就去大厅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才是。”刘秀说道。
很快所有人,都在驿馆大厅入座。经过一番讨论,多数人都感觉王郎在河北的势大,必须先退出河北,再着它图。邳彤是反对此时退出河北,而且态度非常之坚决的一个。
“大司马,不知你的如何打算?”邳彤把目光转到刘秀的身上,毕竟大家再如何争论;最终还是得刘秀拿这个主意,下这个决定。
刘秀想了一下说道:“王郎在河北,来势汹汹。他在一个月的时间,河北十之七八都归王郎。其势之大,已经无可阻挡。我们以两郡之兵,返回长安再做后图才可有取胜之把握。”
邳彤见刘秀有去之心,突然大笑的说道:“如若主公无征战河北之意,集两郡之兵前往长安难度很大。兵马没有出河北,就有大半会四散而去。其父母子女都在河北,兵马能否独去长安。如果失去此次机会,丢失河北之地;河北丢失,长安也必定不可保,王郎乃一算命先生,聚一帮乌合之众,都能威震燕赵之地。虽然一月有余,河北十之七八归顺,根基必然不够牢固。百姓思汉已久,主公本乃汉室;呼臂一震所到之处,必定响应者众多。这样的军队何战不胜,破王郎邯郸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