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兵马,就感觉这不是来送金银珠宝的,送礼也不需要带这么多人啊。吴戟刚刚一走出驿馆,兵马中就有一将军模样的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在下上谷郡功曹寇昫,特来向更始特使请回太守印信。”寇昫冰冷说道。
“小小功曹,难道想造反吗?”吴戟大喝道。
“哼!更始政权尚未立信与天下,有你这样的特使出来安抚。要是不想死在北方,就赶早回到洛阳去,让皇上另派安抚特使。”寇昫大喝道,一把拔出自己身上的长剑,准备随时劈向吴戟。
吴戟见寇昫已经拔出手上长剑,心中害怕非常。自己出来安抚,不能带太多的兵马。所以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久经沙场的吴戟也没有了战心,只好抱头穿出驿馆。寇昫带着兵马随后追赶,一直把吴戟追出上谷郡。
吴戟匆匆地从河北逃回洛阳,把在上谷郡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让这些绿林军将领都心惊胆战,没有一个人再敢接这个安抚工作。本来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肥差,身负皇上权力。可以敛到的金银珠宝,想一想就就让人眼中发光。可谁想到就这样一个美菜,却也在一个不小心之间就能丢掉性命。
冯异得知刘玄派出去安抚官员失败归来,感觉机会来了,立刻就早到刘秀商议此事。因为先前让刘赐推荐刘秀,得到绿林军方面的阻力,不得不暂时放弃。此时绿林军派出的安抚特使,狼狈的从河北逃回来,这样的机会冯异这么会放过。
“现在刘玄面前还有两人也能说上话,我们只要把他们拉到大司徒这一方,这次安抚特使的事就能十拿九稳了。”冯异说道。
“哦,何人?”刘秀问道。
“左丞相曹竟。”冯异说道。
刘秀和冯异商议过后,立即通过各种关系,最终打通了左丞相曹竟的关系。没过多久,刘玄就召集官员,让人推荐前去安抚官员。可是半天过去,没有一个人开口。刘玄心中也是着急,安抚告示已经发出去这么久,朝廷连一个安抚官员都无法调派。就怕日久发生什么变故,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你们到是说话啊!这个不去,那个不能胜任,那到底谁才能去安抚各方势力。”刘玄站在朝堂之上,勃然大怒的喊道。
“陛下,安抚地方官员,此等不比领兵打仗。在居多官员之中,只有刘秀去做这个安抚特使最为适合。”刘赐见刘玄大怒后,绿林军将领那边没有人再站出来,立即就上去一步开口说道。
“陛下,不可!”朱鲔上前一步,和刘赐并立。
“你……!那大司马认为何人,可以去做这个安抚特使?”刘赐微怒问道。
“大司徒,你……,我懒得与你争吵,任何人都可以去做这个安抚特使,唯独刘秀不能去做这个安抚特使。”朱鲔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绝,只有一招耍赖。
刘玄为了这个人选之事,已经是焦头烂额。朝堂之下刘赐和朱鲔为了这个,又争吵了起来。刘玄也难得理这二人,目光直接看向朝堂下的一个人问道:“不知左丞相决得何人,做这个安抚特使合适。”
“陛下既然问道臣,那臣就推荐一个人。现在河北的基本情况非常复杂,各种势力都手握重兵。有各地官吏太守,有刘氏各地宗室,还有各地起义大军。面前只有这个人非常合适,这个人就是刘秀。刘秀本身有学问,能和各地官吏周旋;刘秀本是刘氏宗室,都是高祖一脉相承,河北宗室不可能对刘秀有不妥行为;刘秀在起义初期,就有联合绿林军起义大军的经历;所以去联合河北起义大军,成功的胜算也非常高。所以刘秀出任安抚特使,是最为合适的人选。除了刘秀之外,别无其他人选可用。”曹竟说道。
“好!左丞相分析问题,果然是透切。就依左丞相之言,传破虏大将军刘秀进攻议事。”刘玄听了曹竟的一番话,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陛下!”
“陛下!”
绿林军将领,全部跪地向刘玄施压。可是刘玄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而是默默站在朝堂之上等待着。绿林军将领见刘玄无动于衷,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刘玄让刘秀行安抚特使,也要在刘秀没有出洛阳城时截杀刘秀。
很快,刘秀就从宫外来到朝堂之上。刘秀一上来就说道:“罪臣刘秀,叩见我皇,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信侯,新莽王朝已经覆灭,天下已经归汉。只是各地招抚,还需要一个得力,而且信得过的人去。朝堂文武百官都向朕推荐,说你又是我刘氏宗室,对于各地安抚工作定能胜任。朕已经答应了百官的请求,就封武信侯为破虏大将军执大司马事,北渡黄河前往河北,对各郡县执行招抚。”刘玄看到刘秀进了朝堂,也没有和刘秀客套。脸色微微挤出一丝笑容,对刘秀说道。
“罪臣接旨,罪臣必定好好完成皇上的旨意,决不辜负我刘氏江山,必定让天下再复高祖辉煌。”刘秀跪伏在地说道。
“好了,好了!武信侯就下去准备吧,尽快前往河北。”刘玄摇了摇手说道。
“罪臣告退。”刘秀站起来,站在朝堂之上的刘玄行一礼,就后退到大殿门口向外走去。
刘秀回到家,立即召来所有人员商议。在冯异的建议下,刘秀带着所有随从人员,连夜就出了洛阳城。
这一夜三更天,洛阳城内出现数百身穿黑衣,头围黑色头巾的人。这些人分成好十小队,分散向一处庭院包围而去。这些人个个手上敏捷,一个翻腾就窜上了哪高高的院墙。
这些人很快就来到庭院之内,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话,立刻就分散向各个院落冲去。这些人根本就不经分说,抬起脚就一把把门给踹开了。
“没有人!”一个人喊道。
“没有人!”又一个人,从另外一个房间中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又一个黑衣人喊道。
“不知道,整个院里,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对着这个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是不是走漏了什么风声?”快回去禀报各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