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邓晨的关系,刘秀与阴识也算认识,当然也与阴丽华认识了。只是这位天真美少女,不知道的是,她的命运就这样与这位帅气的大哥哥联系在了一起。
以刘秀的谈吐,阴识对刘秀有着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阴识,字次伯,南阳郡新野人,阴丽华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最初刘秀兄弟起兵时,阴识带着族人家丁,合计千余人,与邓晨一起与刘演汇合一处。期初在刘演帐下任都尉、偏将军。阴丽华和刘秀的婚事,就是邓晨透露刘秀对阴丽华的爱慕之意,再由这两位大哥凑合而成。
出了阴府,刘秀与邓晨一路上说说笑笑。邓晨也看出他的这位小舅子,心中说不出的快意。从刘秀的这份表现中,邓晨可以肯定,刘秀对阴丽华那份爱慕之意。
邓晨问道:“文叔,阴府的小姐怎样?”
刘秀脱口而出:“端庄,只愿天上有!”
邓晨又问道:“阴府家世如何?”
刘秀眉头一皱,知道邓晨已经看出了他的心事。刘秀还是回道:“名门之后,在南阳郡,显赫一方。”
邓晨又问道:“要是在以前,还能说文叔是没落的皇族。但是现在……!”
邓晨没有接着说下去,刘秀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根本没有资格去追求那份爱慕。邓晨的这一次谈话,让刘秀也认识到,这个世界是无比的现实。也让刘秀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人生该怎么走。
接下来的日子,刘秀和邓晨、阴识经常去一些,宛城名士聚会的地方。几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再加上刘秀本身就很随和,关系自然就亲如兄弟。和阴丽华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密。最少在阴丽华的心里,刘秀这位大哥哥对自己很好,阴丽华也是很愿意和刘秀亲近。
这一天,新野城内汇聚着,来自南阳郡各地的名仕;邓晨和阴识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也加入了这次的潮流之中。邓晨和阴识去的地方,当然也就少吧了刘秀。刘秀见那些从身边经过的人,兴致勃勃的向一处庄园走去。这里刘秀是第一次来,所以心中有所疑惑。
刘秀就问道:“不知道这次是去会见哪位高人?”
邓晨看了刘秀一眼说道:“此次拜访的人,是南阳郡名仕中,德高望重的蔡少公蔡老先生。今天是他每年一次,公开讲学的日子。每年的今天南阳郡各地的名仕,都汇聚一堂听蔡老先生的讲学。蔡老先生的府上,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宾客满堂。今天无能如何,你都得给我谦虚着点。”
邓晨刚刚讲完,阴识还是不放心。阴识通过这段时间,对刘秀的了解;刘秀平时感觉很随意,做事还算稳重。只是有时候,也会心血来潮,那出其不意的表现,总会弄得让人下不了台。阴识怕刘秀好奇心一上来,弄出什么花花肠子来。
阴识说道:“蔡少公此人,不仅是南阳郡德高望重的名仕。就算是在长安,朝堂之上那也是上宾。现在的国师,也经常和蔡少公,他老人家一起讨论学问。”
刘秀三人来到蔡少公府上时,老远就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基本上都是一人提问,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进行解读,再给与评点。虽然刘秀在前几年也去过长安,在哪里学习过尚书,也算是一个秀才,有学问之人。但是,在听到刚才那些人的谈话,那就好比现在的大学生站在那些博士、博士后面前一样的感觉。
三人落座不久,就有一人提出一个问题问道:“现天下纷乱,民怨四起。少公先生可否预测,今后谁可评定天下。”
蔡少公此人不但威望极高,而且在谶语方面也是有着很深的研究。谶语就好比现在的预言,那么蔡少公此人就是一个很有名望的预言家。国师刘歆就是以谶语为王莽登基,而出了不少的力。但是,王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建立起来的新朝,最后也是被这样一侧谶语给葬送。
蔡少公微微一笑说道:“当今天下纷乱,平定天下者刘秀也!”
“哦!是国师刘秀否。”
“听说国师在不久前,将自己的刘歆改为刘秀,难道这就是天意。”
“嗯!是……!是……!”
“说的有道理。”
众人附和道,但是蔡少公只是笑而不答。只是今天这句预言,被有心之人听到。在众多宾客之中,就有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后来找到刘秀,与刘秀合谋起兵之人。只是那次合谋还没有成功,就传来事情败露的消息,全部被南阳郡太守斩杀与宛城。
刘秀看大家都在纷纷议论,就站起来向在场的宾客微微行礼说道:“为何是国师刘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为何不能是刘秀我呢!”
刘秀的这一番话,让在场所有宾客为之一惊。刘秀的这句话,让在座的宾客,都感觉脸上无光,让他们颜面扫地。邓晨和阴识见机不妙,连忙站起来想在座的宾客行礼道歉,拉着刘秀灰溜溜的逃出蔡府。
多少人认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也敢在他们目前大放厥词。最后,群起攻之。永远的都能听到,那些人愤怒叫喊的声音。
“那来的无名小辈,居然敢在此大放厥词……”
“也不掂量自己,这里有说话的资格……”
此事过去不到三个月,这一天刘秀驾着牛车,在宛城一集市上叫卖稻谷。在这天灾连年的年头,许多人家连锅都揭不开了,可是刘秀还有余粮。刘秀做农活方面很有天赋,也许真的是刘秀的那个秀字,老天让他田里庄稼丰收吧。
这也难怪,刘秀在出生的时候。哪年,南阳郡也是闹天灾。所有人家地里的庄稼收成都不好,就只有刘家的收成最好,还出现一茎九穗的异象。所以,刘秀的父亲就给他取名为秀。意预着刘秀以后的生活,就像那柱稻穗。
“在下李通有礼了,不知先生是否是刘文叔?”问道李通。
刘秀看来的相貌,中等个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普通人能穿得上的。身材壮硕,一看就是经常玩弄棍棒之人。但是听他说话,也还斯文,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再说,刘秀现在正是朋友不多的时候,也是需要结交朋友时。有人主动找自己,对刘秀来说,是一件好事。
李通,字次元,南阳郡宛城人;李氏家族,世代以经商发家。父亲李守起初从事刘歆国师府,后为王莽朝廷要员。李通在王莽末年,任巫县县丞。后应王莽政权混乱,辞官回到宛城。李通应父亲熟通谶语,所以自己也对谶语有所了解。李通在父亲那里的到一侧谶语:刘氏当兴,李氏为辅。
后来李通闲居宛城,结交地方名仕豪杰。与其堂弟李轶经常讨论天下大势,李通在李轶那里得知,舂陵刘演自小熟读兵书。散尽家财,结交天下豪杰。刘演和刘秀二为人豪爽,是做大事之人。
再一个,就是刘秀在蔡少公府邸的那一幕;在别人看来,刘秀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李通看来,刘秀去心怀大志。所以,李通就想结交。但是,李通又和刘演有一点私人恩怨,不好直接前往。刚好得知刘演的兄弟,刘秀在宛城卖稻谷,所以就有了李通来找刘秀的这一幕。
刘秀也回以礼貌,回道:“李兄,不知找秀有何事?”
李通微笑着点头道:“传闻果真不假,刘文叔和刘伯升弟俩相貌堂堂;有君子之气度,对人也是礼贤有加。在下来找文叔兄弟,也是莫名而来,也就是想结交一番。”
刘秀和李通也就这样认识了,当然还有李通的堂弟李轶。一来二去,几人自然就熟络了起来。
李轶,字季文,南阳郡宛城人;李氏在宛城,也算一方豪强。刘秀和李通、李轶商量好,在宛城绑架南阳郡太守,趁机夺取宛城。后来事情败露,李氏宛城族人被杀,李轶就与刘演在舂陵起兵。
刘秀与李通、李轶经常在一起谈起当时的时局,刘秀也从这里面发现这兄弟二人心中有着一股燃烧的烈火。也是在这乱世之中,拥有的熊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