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清发起攻击前,认真分析了一下当面日军总体布防情况,他发现小鬼子的主要火器是步机枪,大口径的火炮较少,只是一些零星的迫击炮。而二连和三连也都配有迫击炮,从火器的对比上,八路军还略胜一筹,只是兵力稍逊一些。为什么不运用以往的战法,用迫击炮炸开一条缺口,用手榴弹开道,用机枪扫除,最后利用骑兵快速突破呢。
想到这,他赶紧把郭二宝叫过来了。郭二宝正在组织连队准备攻击,他习惯性地卷起袖口,把大刀竖插在背上,扯着嗓子在给全连人员动员道:“奶奶的,弟兄们,今天是拼死一战,凤凰岭上情况很紧急,等会大家跟着我往前冲,我往哪冲,你们就往哪冲,我倒下,由指导员接替,指导员倒下,由一排长接替……”
“连长,三连长有请!”通信员来报告
“这个家伙,怎么象个娘们似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呢!”郭二宝嘴里发着牢骚,后面跟的几个战士听了捂着嘴感到好笑。
“奶奶的,笑个屁,我样子好笑吗!”郭二宝转身训了一句,然后急匆匆地赶往三连所在位置。
郝小清正猫着腰观察着敌情,听到郭二宝来的声音,他转过身来,把自己的想法说一遍。郭二宝听了有点犹豫,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个行动二连冲在前头,危险是最大的,三连在后面,而最后胜利果实是三连的。
“要不这样,我带着步兵冲在前,你带骑兵在后面!”郝小清看他的样子,故作大度道。
“奶奶的,你又来了,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郭二宝一抬手不耐烦道,“就按你的办吧,节骨眼上,也不与你计较了,抓紧时间行动吧!”
“我看就从鬼子防守的中部开始攻击,争取从中间突破!”郝小清也容不得二宝有再多的想法。
“行,就这样展开行动吧!”二宝嫌罗嗦,他最烦做事犹豫不决、拖泥带水的人。
商定好后,两人分头展开行动。二连迅速转移阵地,把主要兵力集中到日军防守的中央部位,所有人做好攻击准备。郭二宝集中全连的迫击炮和土炮占领有利的发射地形。“嘀嘀嘀……”接到郝小清发出的连续短声信号后,他一挥手炮排开始发射,八路军火炮开始发威,“轰隆隆……”,一排炮弹在对面的日军阵地顿时炸开,掀起一团团烟尘。一发炮弹落在一个九二重机枪火力点,机枪正射手没有来得及躲闪,瞬间被炸飞至空中,飞落足人十几米远。
“奶奶的,你们也有今天!”郭二宝看到心里那个乐。
八路军的炮弹把日军炸得措手不及,大场一开始以为是友军误杀,待察明后,赶紧组织人员进行隐蔽躲藏,仔细查明八路军的意图。
郭二宝利用炮火突击的效果,带着几十多名身强力壮的投弹手扛着弹药箱,悄悄向前低姿运动,距鬼子的前沿堑壕越来越近。
炮排发射一会停了。未等烟尘消失,郭二宝大吼一声:“投!”一百多枚手榴弹,分两次向鬼子阵地投去,手榴弹在空中飞舞,象冰雹一样砸在鬼子防守的阵地,此起彼伏地响起了爆炸声,守在前沿阵地的的日本兵一个个躲闪不及,被密集的手榴弹炸得粉碎。投弹手投完后,三十多名轻枪手已经做好准备,突然跃起呈一线展开,端起机枪向前猛冲,边冲边扫射,突入一百多米,已经突破日军的第二道防线。
小鬼子一下子被打懵了,晕头转向,二联队日军第一次尝到八路军的厉害。八路军的火力把日军打得抬不起头,防守阵地已经被突破。这是八路吗,攻击力比皇军还厉害,大场措手不及,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大脑霎那间一片空白。等他冷静下来,令他更恐怖的事情发生,大场赶紧调动预备队加入战斗,抗击二连的玩命攻击。
郝小清带着骑兵正密切地观察着,一看到小鬼子预备队加入后,他马刀一军,四百多名骑兵,挥舞着战刀象箭一样的超越步兵,快速挺进日军的纵深防守阵地,鬼子预备队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八路军的骑兵就来到自己的面前。郝小清冲在最前面,他左手持着盒子枪,右手持着战刀,冲着一个趴在阵地准备射击的鬼子兵就砍过去,刀起人头落,战刀上沾满了血,他来不及擦拭一下,又挥刀向另外一个砍去。
一个鬼子兵端起枪向郝小清射击,还没来得及瞄准,一个八路军骑兵战士迎面飞驰过去,刀起人头落地,鬼子的鲜血洒了一地,旁边的鬼子兵调头就跑。鬼子兵看到八路军已经进至眼,难以抵挡住,吓得到处躲藏,整个阵地被突破得七零八落。
郝小清带头继续向前快速杀过去,骑兵突击快,很快就杀到日军纵深。郝小清看到前面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这可能是鬼子的指挥所,要不就放弹药的地方。他两腿一夹猛地冲了过去,挥起马刀一下子把帐篷砍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辅着白布的手术台,上面躺着一个受伤的日本兵,三个女一个男的穿着白大褂,正在给日军伤员做手术,无疑这是日军救护所。三个女的日军医护人员看到突然而至的八路军骑兵,吓得抱在一起,那个男医生停下了手中的操作,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郝小清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准备离去。
紧随郝小清身后的一个骑兵看到了,兴冲冲道:“连长,把这几个都给砍了吧,小鬼子医生救活的人都是咱们的敌人!”
“算了,放他们一马!”
“要不把他们都绑了,留个最漂亮的给你做媳妇!”
“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我们八路军不能象鬼子一样,我们不欺辱女人,不杀医生!”
“这些是小鬼子的女人和医生!”
“他们也是女人和医生!”说完,郝小清挥了挥手中的马刀,瞪着大眼对日军医护人士道:“八路军是讲究道义的,是有人性的,今天饶你们一条命!”
这几个日本军医也不知道了听懂没有,仍然愣愣地相拥在一起,待在那里不敢动。
郝小清两腿一夹马,带着战士们越过救护所继续向前砍杀过去。
眼前的局面看来难以来逆转了,大场一边带人后撤,一边赶紧向佐滕通报,阵地被八路军骑兵完全突破,这些骑兵正向佐滕所在位置第一联队突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