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辽磊正在琢磨着仙公子话中的含义,可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就见一个小孩子抄起大板凳,向他直逼而来,再看不远的地方,一个似如半截塔一般的瓜炭,正在两眼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他这可慌了神,再也没有那个傲慢的神情了。两腿直发软,一个站立不稳,打了一个踉跄,干脆顺着这个势头,往下一跪了,随后大喊道:“奴才曲辽磊曲叩见仙大老爷。”随后就把膝盖当脚步走,向仙公子走过来了。
衡经一看刚要出气,还没有出呢!他就来了这一套的。可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但也没办法的了,人家已经服软了,你要是再动手,这也就说不过去的了。再说仙公子也是不会答应的。就是再大的气,也得忍受着吧!只好扫兴的回到仙公子的面前,他可不能交旨啊!必因这是仙公子暗香操作的,要是那样的,可就露陷了啊!
仙公子也没跟他计较,也没有跟他客气,不冷不热的说:“免礼啦!起身吧!”
也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把曲辽磊给感动得哭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主子,竟然还有如此的宽容大度胸怀。对自己漠视的表情,不但没有记恨在心,而且还是那么的宽容,不跟自己计较这些事。这是他从来也都没见过这么好性格的主子。别说别的人了,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到的,往日见到的无论是自己本人,还是自己的上层领导,还是见到身边的任何人,很少见到没有不端架子的主子的。只要有看着不顺心的,动不动不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就是骂骂咧咧的,弄不好大打出手的,也是屡见不鲜的。
他刚走到仙公子的面前,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被仙公子一摇头,示意制止住了。随后大声宣召道:“四蹄兽曲辽磊,本公子降令你立即赶赴前程。半路截杀代三总左群从,不得有误。”
曲辽磊就连想也都没有想,就答应一声说:“奴才遵旨。”他刚说出这句话,猛地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可后悔了,但已经晚了。仙公子再也不看他一眼了。他细细一琢磨 ,就感觉到有些太新鲜了,哪还有这么个稀里糊涂的指令啊!没头没尾的,即没有指定在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去,又是以什么方式,进行半路截杀。连一个很正常的遇到突变的情况下,又是该怎么应对的,是另行通知,还是自作主张的随机应变。对万一有不测变化,又受到什么处罚,都没有下文的。有这样的糊涂指令,谁不高兴啊!那就完全看你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他也没有办法的,缺少了可靠依据的指令,又能起到什么效力做用呢?他想着想着可乐坏了。
就在他正要走,还没有来得及走的是,听仙公子又补充了一句话说:“这一切的事物,都得看你对我这个臭叫花子有多少忠诚度啦!没有任何约束性的。因为你听我这个衣食无着的臭叫花子的命令,为我办事情,只会两手空空的,弄不好把小命,也都给搭上了。没钱使唤的人,终究是没有诚心服从你的,这一点,我的心里象个明镜似的,再也清楚不过的啦!”
曲辽磊听了他的这句话,心里真挺不是滋味的。细细一想,他的话说得不是不对的呀!自己也是一个吃了上一顿,不知道下一顿饭该怎么办了的人,哪里还有钱给你呀!就这么白使唤人的权力,谁又有多大的吸引力呢?想到这里,他明白过味来了,这哪里是执行任务啊!分明是在放人走路。
仙公子再也没有管上他的事情了,继续的在调兵遣将,这会大喊道:“飞天禽余赶堆。”
衡经这一会可就来了精神,吸收到了上一次,因为反应迟钝,才没有打着的教训。早就注视着仙公子的眼神,望着的方向看去。见仙公子大喊一声,没有人答应,如此同时,也看出了飞天禽余赶堆,抄起大板凳,直奔过去。跑到身边,可激动披头盖顶的砸下去。飞天禽余赶堆真不愧于是一个轻功一绝的高手,见势不妙,赶紧在地上一翻身,打了几个滚,侥幸的逃脱了这一劫。纵身一跃,窜到仙公子的面前,赶紧跪下参拜起来。
仙公子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大喊道:“飞天禽余赶堆,本公子降令你立即半路截杀代三总左群从,不得有误。”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没有理会余赶堆了,冲着衡经大声喊到:“小畜生。”
衡经正在琢磨着下一步的行动,该怎么物色对象呢!冷不定听仙公子这么叫自己,根本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朦朦胧胧的问了一声说:“主爷是叫我呀?”
仙公子没有急于理会他的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彩色布团子,随后用手一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薄薄的七色绸缎纱巾。只见他慢慢的把七色绸缎纱巾叠好,围绕在衡经的脖子上,给他系好了。霎时间,只见这个七色绸缎纱巾,光彩耀眼夺目。在他的胸前飘洒着。衡经直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简直比丧了天堂,都还要兴奋得多的。
人们一看这个形势,马上意识到了又是一场更精彩的重头戏,即将来临。
衡经飘飘然的得意起来,看着自己胸前,飘洒着的七色绸缎纱巾。即便是在没有阳光下的房间里,也还是那么的耀眼夺目,也就感觉到这必然是一个无比荣耀的幸运。看来这个仙公子,真是一个绝非等闲之辈的人。这显然是要对自己的信任,是无人替代的。意识到必将担负起更重要的任务。
仙公子这才向他大喊道:“你快出去紧急调动条州城的当地兵力,紧急围困条湖安客栈。不得有误,速去速回。”
衡经一听这句话,心里想:我的妈呀!你说叫我调动整个华北兵力,又要速去速回。我怎么走哇?这是叫我两腿,这么的加快速度,在没命的跑过去,弄得上气接不着下气的,那还不把我给累死啊!要真是那么个狼狈相,象个什么事啊!在这个条州城,谁又认识你呀要是真的那么狼狈相,别说谁也不认识你,就是认识你,又能怎么样的呢?我得把这个气派给壮起来。怎么着的,也要给我家主爷的脸上,增添一些光彩啊!可他一想我该怎么办呢就这么的跑过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是叫人代劳?一想到代劳,他可就不愿意的了,好不容易的有了这么个好机会,叫人家分担去了。这叫人多寒心啊!再说也对不起仙大老爷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到了仙公子说的话,四蹄蹬开的狗腿子。这可给他一个深深的启发。心里在想:对呀!这么多的人,当真也就没有一匹马的吗?由于在仙公子的面前,只要不是那么做的太出格子的。仙公子一贯来都是对他很随意的,不管怎么着的,仙公子也不会打压他的,这才壮起胆子,大喊道:“快给我备用一匹顶尖级的宝马良驹。
伙计一听这话,再看今天的这个气势,觉得仙公子就是一个主宰晴空的掌权人,而这个小孩子在他的面前,又是一个无人伦比的大红人。既然他叫出来了,而且这个仙大老爷也没有阻拦,那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啦!既然是这样的,那可不用跟任何人商量的了,赶紧去找一匹马去呀!免得找人说话,讲清理,太误事,于是直奔马鹏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也就牵出了一匹马来。
衡经一眼就看出了正是他最喜欢的宝马良驹。不是别人的,就是熊天意的。这会可顾不着那么多的事了,向仙公子深施一礼,说了一声?:“奴才遵旨。”
这一匹马认出了衡经,这会儿可不象上一次的那么野蛮了,见到衡经摇头摆尾的非常高兴。衡经赶紧翻身上马,这不愧于是一匹宝马良驹,很通人性的,不用衡经动手打马扬鞭,也就向前疾驰而去。霎时间的功夫,快到条州城了。可偏偏还没有到条州城,只在一个离条邹城还有那么一些距离,这匹马,也就站住了,并且还向一个绸缎店里走去。
衡经先是心里很着急,可一想:反正仙大老爷也是那么一个人。我是什么一个秉性的人,他也不是不知道的,今天我得还这样的不按他的旨意行事,看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对呀!人家对我这么的随便,我可不能亏待这一匹马呀!既然我怎么着的,我家主爷不管我,它想怎么着的,我也不能约束它呀!
想到这里,他也不管这一匹马的自由行走了,随它怎么走,怎么是的了。
刚走到绸缎店旁边,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条州城在哪里,官府衙门,又该怎么走。赶紧翻身下马,牵着马,向绸缎店走去。
掌柜的和伙计一看他的这个气势,不由得大吃一惊起来。他本来是想问路的,可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走进了绸缎店里,四下张望起来了。突然间,想起来了,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异常反态。为了掩饰这个反常之举。他灵机一动,放下了宝马良驹,用手翻翻这个绸缎,翻翻那个绸缎,那个样子显得很真切。无意中看到在绸缎店里挂着的五颜六色的绸缎之中,露出一个白色的绸缎,而而且这个白色的绸缎质量和光泽度,比其他的绸缎要好得多的,跟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七色绸缎纱巾差不多。
这一会他直觉得仙公子派出自己调动条州城的兵力,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为合适借口的托词而已。很可能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到这里,拿出这个白色的绸缎纱巾。心里不由得猛烈的颤抖起来。白色的绸缎纱巾,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用的,那是义侠汇光老祖的标志啊!越想越觉得真是这么一回事,这才拉开了架势,昂首挺胸神太严肃的站在那里。语气却显得是那么平和的说:“掌柜的快把那个白色的绸缎纱巾,给我拿出来,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