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传四遣腹心里很清楚,在这个乱世南疆府,要说中央政府目前的这个权力真空状态,真还就很难说与他们能制衡得了的。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露陷,他们也就没有作以太多的辩驳,只是静静地陷入沉思之中。一时间静悄悄的,谁也都没有说什么。
掌柜的见他们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被吓倒了,还是在想着什么其他的事情,为了让他们别小看人家,而招惹这个恶霸。接着继续的说:“你们不看别的,就看他一个人在这里独来独往的,也就看出他的能耐有多大了。在正常的情况下,你又看到有几个恶霸的身边,不是人群拥挤不动,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的炫耀自己的威风和实力的。”
衡经一听这话,马上就故意的装着一点点都不懂事的样子,笑了笑说:“还是平时太可恶了,没有一个人跟他合得来的,只好孤身一人在到处乱撞,你说这管什么劲儿啊!有没有意思的呀?我看这个人也就是一个蛮力的,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要是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死掉了,也就那一阵子的轰动,过了时间,什么都没的啦!”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冷冷一笑道:“你这个小孩子,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只怕你又生气的,人家可不是没有好人缘,他的人缘可广啦!这可不是他没有人缘的。而是他的孤傲个性而已。他就是在这么的特别,不喜欢有一大帮的人跟在自己的后面。他就觉得要是有那么多人跟在后面,显得自己没有能耐,叫人家时时刻刻都在保护自己,觉得显示不出他真正的能耐来。另外一方面,他就怕没有人敢跟他交手,也就独自一个人在胡作非为 ,就是有要引人上钩目的。
这也就在不知情的人面前管用,只有知道底细的人,不敢招惹他,而象你们这些不知道底细的外乡人,可就中他的计了。就给人一个瞧不起他的错觉,一动起手来,他可就欢心了。还不把你往死里打,好好的过过手瘾。刺激刺激,你们可千万别上这个当去。他跟人家不一样的,有些人你越是软的,就越欺负你,狠狠的毒打你。可他就大不一样的了,你要是就让他怎么打,怎么是的,他反而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的。看见了吗?他在那么的折腾,没一个人理会他,他也没办法的,只好做做样子,给人看看,就这么的了事了。”
秘传四遣腹见这个人,在一路上都是那么的横行霸道的,不是在砸店,就是进店吃了不给钱,又是拿这个东西,拿那个东西,根本没有人敢说什么的。感觉到这个人真象掌柜的说的那样的,虽然是坏家伙,,但还没有坏到透顶的地步。不想招惹事情,能避免得了的,也就尽量不招惹麻烦事来。赶紧快点吃完,马上就走路,避开这个锋芒。
可是不愿为啊!就在他们吃好了,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就被人家给堵住了,他走过来,一边得意洋洋的接过来掌柜的给的钱,一边撇了撇觅传四遣腹一眼,随后一伸手,傲慢的拎起康林的耳朵。阴阳怪气的说:“你这个小贼,怎么这么的没出息的呀?偷了人家的东西。你打不过人家,就跑哇,怎么还不动地方的,叫人家追得就象一个丧家之犬似的。你说你这丢不丢人啦!往后可要放机灵一点,要偷东西,就放灵活一点,偷到偷不到,没关系的,别叫人家给抓住了。”
把康林给训斥了一顿,这还不说了,随手给高盘来了两个耳光,破口大骂道:“我看你这个没用的贼头,想要发狂,也得看在什么地方。要知道这是企州的地盘,可不是在你家里。听没听见啊?”
高盘本来不想招惹事,可有这样的事情,给摊上头来了,可受不了啦!瞪大眼睛,虎目圆睁。当时也就沉不住气了,拉开了决战的架势。
姚云珍也就象枯干的柴火,一沾就着的。马上就大动干戈起来。
安乐文一看这个形势,担心要出事情,这可真吓坏了。就在这一瞬间,急中生智巧妙的化解了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危机。
高盘见自己不想找事情,竟然还被姚云珍无缘无故的打了两个耳光,并且还劈头盖脸的辱骂了一顿。再也受不了这个窝囊气怒不可遏的一转身,狠狠的瞪了姚云珍一眼。拉开了回击的架势,就要大大大出手起来。可把姚云珍可乐坏了,但他却显得是那么沉稳,不紧不慢的看了看高盘一眼,冷冷一笑道:“怎么啦?我看你这个贼头,真还有那么一点能耐呀!好哇!大爷正好这一会闲着,也是这么的闲着的。来来来。陪爷爷走那么几个回合。要是把爷爷逗开心了,爷爷一高兴,说不定还给你几个钱花。”
安乐文见他要跟高盘大动干戈的了,心里可害怕了,他心里也很清楚,姚云珍虽然是有能耐,但在高盘来说,也不算什么的,可总有一点。现在的处境,不是出来享受的,而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呀!再说这可不是在京都,而是在南疆府,在这个权力真空的中央政府恶劣形势下,要想在南疆府能随随便便的出入,也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要是真的闹出事前来,就给本来就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江山设计,更要蒙上一层影音。赶紧一把拽住了高盘,向后面一推。然后才向恶霸姚云珍拱手一抱拳,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呢!就见姚云珍也就给他来了一个耳光。没好气的说:“你真******,仗着几个臭钱,就那么的胡作非为的了,是不是的啊?”
安乐文真沉得住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边从怀里,掏出好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姚云珍,一边赔礼道歉说:“老爷子息怒,你这误会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什么贼。我们都是一家人。刚才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亲表弟。只是因为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做生意的。由于在事情分工,财物分配上,出了一些问题。产生了一些摩擦,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这里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老爷子将就着效纳。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嘛!往后的一切事,还得多靠老爷子照顾。奴才绝不会忘记老爷子的的大恩大德,今生今世重恩难报,来生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老人家。”
姚云珍一看安乐文不但说软话,而且还主动给他不少的钱,再看高盘也不敢说什么的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的。随后就把拎着康林耳朵的那个手,立即松开掉了。没有管他的事情了。兴奋不已的对安乐文说:“哦,真对不起了,刚才是我酒喝多了,嘴里喷粪,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你可别在意了。”
安乐文心里话,哼!好小子,真有你的呀!看来你这个财迷,早早晚晚的,总要死在财迷上。故意的装着很歉意的说:“老爷子的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这些人能有幸高攀上你,真是祖宗八辈子积了德,祖坟上都冒出青烟了。”
姚云珍听了他的这么一吹捧,乐的合不拢嘴的说:“朋友哪来的话呀!咱们都是彼此彼此的。但不知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安乐文听他这么一问自己,不由得暗自的好笑起来。心里话,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恶棍,也就是一个财迷的命,总有一天,你还是死在财迷上的。随口回答说:“珠宝商。”
一听“珠宝商”三个字。姚云珍可乐得笑眯缝了眼睛,刚才的那个蛮横劲儿,这一会全都消失了。笑了笑说:“哎呀!我这个没用的东西,就是宠才一个的。就是什么门路都没有一个的,今天总算遇到了贵人,就想要高攀一步,可就是不知各位的,会不会嫌弃,还是厚着脸皮,想潘一攀。”
康林刚才被他一手捏住了耳朵,心里的那个火,一下子顶到脑门子上了。可他想要挣脱,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只觉得那个耳朵,就象镶嵌在人家的手上一样的。这才深深的认识到这个恶霸的厉害。把本来就要暴跳如雷的性格,一下子压制下来了,就连动也不敢动的了。这一会见人家把手松开了,感觉到轻松多了。
一听他说这话,也就把刚才的那不愉快的事情,也就抛在脑后了。就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迫不及待的抢在安乐文的前面。憋着一肚子的气,这一下子是消失掉了,但他也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好好的出出这一口恶气。眼珠骨碌一转,也就冒上坏水来了。显得是那么的热情,装着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兴奋不已的刚要说了,突然间就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的闭口不语了,只是显得有些恐慌的看了看他一眼,好像有什么话,就是不敢说出来一样的。
姚云珍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名堂来。见人家这么怕自己,心里有一种无比自豪的成就感。
很心味的说:“看你想着一些什么啊!有什么话,尽管摆在桌面上说出来,没关系的呀!你可别把我姚云珍看着那么的蛮横无理的。至少我也是政府要员的后人,我不要脸我爹姚观城,身为企州执政啊!他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康林装着不好意思开口的说:“要说别人要加入我们的行业里,说不定我们真还就有些考虑的。可老爷子你别说你开这个口了。就是你不说,我们也准备想邀请你的了。干我们这个行当的,就是缺少老爷子你这样的人才。哎呀!只不过是我们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怕老爷子不高兴,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就不说这些了,但不知老爷子什么时候能跟我们一起走啊?”
姚云珍一听康林有心里话,不敢跟自己说,心里有些着急,可这一会的态度,不像刚开始见面时的那么野蛮了,微微一笑道:“我说朋友,你这是不是见外了?你可别把我刚才的那个鲁莽行动,放在心上。有什么话,也就直接说出来,也没什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