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夷听完他说出这一翻话,心里“咯噔”一下子,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细细一琢磨,华总领说的这些话,不是没有一点点道理的。的确也不能怪在这个关键时刻,有这么心事重重的表情。因为这些年东拼西杀,南征北战以来,那坎坷一切经历,精力了大风大浪的洗礼。确实是给他心灵深处,扎下了深刻的烙印,这就是华塌碑多年的痛处之所在。
想到这些事情,高夷对这位用毕生精力,为维护江山设计的安宁,而付出一生心血的华塌碑。直到生命中的最后时刻,仍然还在为江山设计操劳,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来了。再也不说什么了,悔不该刚才的举动,有些太鲁莽了,没事先跟他好好商量,尊重华总领的意见。深深的伤害了他的感情,使得不得不翻脸的。可事之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忍再继续想下去了,悄悄地把脸转过去了,沉吟了片刻。才微微一点头,语气缓和的说:“华总领言之虽是,但华敏本来是没做错的,只是做的,不是时候,而已。谅他还是年轻无知的小孩子,希望神威总领高抬贵手,暂时饶过一次吧!”
华塌碑听了高夷说的话,在此同时,也注意到了义侠汇光老祖的面部神情,显得是那么的愧疚。心里也很不好受的,再也不忍伤了高夷的心,只是苦苦一笑道:“好吧,今天的这一件事,也就算啦!但是从今往后要记住,下不为例了。这是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了,绝不允许有下一次的出现。以后世世代代是绝对不允许,再有掌握大权的核心地位人物,出现在我华塌碑家族里。当然你华敏,也是更不例外的。你听明白了吗?要知道这是华氏家族世代的祖训。”
站在不远地方的华敏,听了先祖爷的祖训。赶紧应声:“孩儿尊旨。”
高夷微微一笑道:“不要那么拘束啦,你还是快回来吧!有什么话,可以慢慢的说。”
华敏见他已经发话了,看了看先祖爷的面部表情,已经有明显的缓和下来了。这会也就放下心来,才敢回到房间里。
高夷看出来了他有难所之处,微微一笑说:“现在是什么形势,不用说了,你们谁的心里,也都是很清楚的了。不用讲究那么多的礼节啦!一切从简了,直接切入正题吧!”
华塌碑微微点了点头说:“既然义侠汇光老祖把这个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确了,不用多浪费时间。”随后他转过身来,严肃的对华敏说:“你快快前去,把外围一切的巡防措施,重新布置一下子。记住必须要给我扩大巡防范围,切忌靠近我的房间。必须得给我严密巡防,不可出现任何一点点差错。”
华敏赶紧应声:“臣华敏尊旨”随后也就出去了,不大一会的功夫,也就回来了。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向华总领汇报呢!华总领根本不想容他有说话的余地。用手一指他和高盘两个人,随后挥手示意让他们两个人,立即离开这里面。说了一声:“你们二人,暂时回避一下子,稍待片刻,我再叫你们。”
既然他已经说出这样的话高夷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觉得自己不需要多说什么的了,只是默默无言的等着安排了。
两个小年轻的人,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也已经走远了。高夷见也差不多了,才把门给关上了。
华塌碑见没有其他的人,这个房间里,也只剩下了他们老哥两个人。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了,便单刀直入的说:“义侠汇光老祖很清楚的,其实不用我说了。你也会明白我请你过来,这个用意是什么的。你说是不是呢?既然,没有什么外人,我们不必要在兜圈子了。你我兄弟之间,也已经朝夕相处,有八九十年了。一般人的寿命,也不一定有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的。现在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但这个话题,还是离不开‘年龄’这个两个字,敏感的字眼上。你我兄弟的年龄段,已经到了活了此一时,不知彼一时是否存在了。现在的祖统江山设计,已经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谁都是很清楚的。那些话题,也就不用讲得太多。”
高夷心里话,真还不用说的,我早就知道你的心事了。只是笑了笑,微微一点头,没说什么话,低头不语。
华塌碑望着他一眼,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了缓精神又接下去说:“第五代义纲正传接义传真的情况,直到今天我还是一无所知,也不知你有没有什么眉目?或者是有什么头绪的?义侠汇光老祖是否可以把这个情况,交给我说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叫我有一个数目的,也好让我安心的养病啊!”
高夷听他说的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心酸。此时此刻的心情,显得很复杂。不知该是说出实情,还是不说的,好呢!反正无论是怎么选择,心里都是不好受的。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而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却把他给拦住了。这就是他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多了,想得太复杂的主要原因。
华塌碑一看这个样子,明白了八九不离十的。他笑了笑说:“其实,这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话又说回来,这已经拖得太久了!我们不能继续再无限期的拖下去了。如果再这么的拖下去,这个江山设计的未来,非得出大乱子不可的。”说到这里,他显得有些痛苦无奈的问道:“但不知在你心目中,有没有一个值得可以信任的人。”
高夷见这话问得太直接了,再也不忍心僵持下去。显得有些为难了,吞吞吐吐的回答说:“有,倒是有那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可只是、、、、、、”
华塌碑一看这个状态,真是头都在发痛。知道他又犯了老毛病,这可把他头都给气晕了。转念一想:唉!你无所谓呀!我也不管了。不等高夷说完话,他微微一笑说:“不用你说话了,我也知道了,还不又是华家的华敏吗?好啦!我们不谈这些了,你的那些事,我管不了。我们不要纠结着这个令人扫兴的事啦!还是谈一些别的事吧!眼下九州祖统江山设计的形势,又该当如何处理呢?这是一个棘手的事情,真不可掉以轻心啊!”
高夷一听见他,显然是他撇开了这个茬,再也不提这个敏感问题。已经把讨论的话题,转到了眼前的江山设计危机上面,进行探讨,以缓解这个很不协调的气氛。既然这个话题,已经转到真正的核心问题,绕开相互之间敏感的问题,这就好办得多了。不由得灵机一动,心生一计应对华总领。
高夷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这个事关江山设计未来前途命运的大事,只怕不是仅仅我们俩个人,这么的在这里谈,就能解决得了的事情啊!我们兄弟二人的年岁已高,又能在这个世上,能撑得了多长时间呢?恐怕这样封闭式的闭门会谈。有些不太合适的吧!再说老是不允许他们那些年轻班子,参与进来,也真不是个事情。我看该放的,也到该放的时候了。也不知华总领对此,有何见解?还望华总领深思。”
华塌碑听了如此尖锐的语言,也不愧于万根钢针,扎进心窝里,一般的那么难受。根本发不出脾气来,他扪心自问,感觉到自己心中有愧。觉得自己实在是魁对不起自己的子民,更加魁对不起义侠汇光大业业主高伟宗高夷。细细回想,这么多年来,自己在华夏神州的政治舞台上,一直以来都是在强势地位,越权抢风头,一切的重大事件,都是由他说了算,爱怎么的,就怎么的,显得有些很霸道。而高夷根本没计较这些事,一切都是听之任之的,从来也都没有任何抱怨的。而今天江山设计的这个烂摊子,要说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一点也不为过的。可高夷江山设计的最高统领。对他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追究。而且还经常安慰,甚至于还是想尽一切的办法,对他加以庇护。
眼看这个严峻形势,已经发展到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却还是没有责怪自己。想到了这些,华总领感觉到自己实在有些太过分了。他反思了许久,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高夷说完话之后,立即感觉到刚才说出这一席话,真是有些失口了,在不经意中触动了华总领敏感的神经。显出了有些追悔莫及的神情,望着华总领直发呆。注视着华总领许久,也都是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反应。这才知道在不经意中,刺痛了华塌碑心灵深处的伤痕。有些不忍心再让这一位为江山设计操劳一辈子,可敬的民革中央总领华塌碑。如今已经到了病危旦夕的这个地步,还是在绞尽脑汁的为江山设计操劳。为了不让华总领觉察到自己的沉重心情,马上抖擞起精神来,强打精气神,掩盖他那脆弱的一面。微微一笑道:“不知华总领是否有什么顾虑,是否,还可以把这些问题,摆放在桌面子上,慢慢的谈,总归有解决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