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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本色糙女

翻开现代汉语词典,你很快就会找到这个解释:“糙”即“粗糙”。粗线条、粗鲁、粗口,延伸下去就是喝酒、抽烟、豪爽、不磨叽、大大咧咧、有些男子气概、有个性、肆意妄为——以上这些,都是“糙女”特有的特点。

在这边我们不妨篡改一下莎士比亚的名言,一百个人眼中就有一百个“糙女”。远看成峰,侧看成岭,这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每个人看事物的眼光,角度决定了视觉。

支持者跳出来说:我爱“糙女”——“糙女”们直爽,真性情,不会对芝麻大点的小事大惊小怪、掩嘴皱眉;“糙女”们爽快,骂天下该骂之人,斥天下该斥之事。

反对者撅着嘴巴说:鄙视“糙女”——“糙女”们粗俗,女人本来就该是温文尔雅、礼貌谦让的代表,现在却毁在了她们手里;“糙女”们恶俗,哗众取宠,要耍个性有很多种方式,何必非向爷们靠拢。

其实这些人不过是把事情想复杂了,做“糙女”很简单,与其说说话粗俗,不如说是本色。这不过是一类女人的生活状态,一类女人创造的游戏规则,一部分女人选择的性情模式。或者说这也是人的一种特征,凭什么男人可以,而女人不行,这明显存在歧视。无所谓纯情还是放荡,“穿着高跟鞋长裙像百合花一般”的纯情女子固然是很多男人的梦想,而“大口喝酒大块儿吃肉,心胸开阔煮酒论英雄”的女人也是一种真情流露。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也难以保证,你生命的另一半是喜欢哪种样子的你,即使在淑女十分畅销的当代,还是有许多人是糙女的忠实粉丝。

“糙女俱乐部”的入会宗旨里这样写道:“此会之中,不尚虚礼;凡入此会,均为糙女;不言高贵,不侈荣利;闲谈古今,三八男女;喝酒燃烟,以适糙趣;臭味之交,如斯而已。”

以前我们的时代也许就像是琼瑶的连续剧,紫薇是淑女,小燕子则是糙女,许多人恋着紫薇,觉得她就是好妻子的形象,但是如果放到交女朋友上面,恐怕大多人都会选择小燕子,谁不希望拥有一份简单快乐的爱情,而小燕子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开心果,只要和她在一起,粗茶淡饭也是其乐无穷,而和紫薇一起,虽然她才情万千,柔情似水,但是让你整天捧着本汉语字典看,你累不累?估计大部分人都会有烦的时候,而你又是她的天空,你得时刻照顾她的感受,要不这朵小花就会枯萎。这时你是选择轻松愉快的小燕子,还是多愁善感的紫薇呢?正是有了这许许多多的“淑女”和“糙女”,有了这许许多多的骂者和赞者,电视剧才会分外精彩。众口难调,你难以强行地去勉强谁认同你的观点。如果是那样,世界就只有千万个你存在,那么也就失去了那么多的乐趣了。小吵小闹也是一种幸福,经历了生活的平凡,你就会深有感触了。

“糙女”阵营

回顾一下名著,中国四大名著里头,喝酒抽烟,大块吃肉,《水浒传》里的孙二娘显然是个“糙女”,她随心所欲,神经大条,却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在那个时代女子可以如此畅快地表达自我观点,可谓是个奇迹,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再看,琼瑶笔下《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当然也是“糙女”,她怒斥风云,口无遮拦,古典的词语被她背得稀里哗啦的,口里还说着脑子里一团糨糊,可是却深得五阿哥、皇上等人的喜爱,许多观众也被征服了。类似糙女还有很多,野蛮女友全智贤先就不用说了,《无穷动》里的洪晃算得上是糙女吧,黄小蕾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糙女”。糙女阵营不断扩大,如果有兴趣,你也可以加入。

伪糙女: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伪糙女”是对“糙女”阵营最为崇拜和热爱的另一群人,有人称之为“糙女粉丝训练营”。正是因为她们的存在,持之以恒地为各大“糙女”的博客贡献着自己的点击率和热情的留言;正是因为有她们严格遵守着“糙女守则”,把说脏话当做问候语来使用,并精确计算着自己的使用频率;正是因为有她们总结出了“糙女着装十八法”,把长裙、高跟鞋、钻石戒指统统排除在了“糙女”衣橱的大门之外。

“伪糙女”们的愚昧之处在于想当然地把“糙”误读成了一种追捧的时尚:她们把自己打扮得“破破烂烂”上街,即使今天要见的是面试官;她们冲谁都喊“哥们”,即使是自己八十岁的爷爷。

准糙女:不偏不倚,折中主义

如果只外表来看,准糙女和准淑女并没有本质区别。她们可以同样有着一份朝九晚五、十分安定的工作,每天穿长裙、高跟鞋上班,坐班车回家,吃妈妈做的饭,看韩剧。然而倘若你翻开淑女和糙女的私人日记,你便会有截然不同的视觉感受:淑女会温柔地总结今天的工作,梦想一下升职的可能或是未来的白马王子;而糙女却只会恶狠狠地咒骂今天上班抢去自己出租车的西装男,或许,有时候,被骂的对象也可能是在公车上不给老人让座的壮汉。

总结一下,我们便可以发现,“准糙女”不如“真糙女”那么愤世嫉俗,倘若偶尔的脾气暴躁多数也是由于某些人触犯了她们的禁区,从原则上来说,她们安于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基本期望,因而也更容易被社会所接受。而那些出没于“糙女俱乐部”的大多是些“准糙女”,她们会把愤怒、不满、豪情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以一种特定的方式宣泄出来,然后走出门去,回归一位白领佳人。

真糙女:豪放到底,绝不妥协

若硬要给“真糙女”下定义实在是太困难了。她们也许是19世纪的乔治·桑,浓眉大眼,酷爱男装,打猎骑马,声名狼藉;或许是20世纪的波伏瓦,钟爱政治,纯粹的女权主义者,思想和行为开放洒脱;也可能是《欲望都市》里的沙曼莎,一句话里每一个词都“少儿不宜”;也或许是《无穷动》里的洪晃,口无遮拦,怒斥风云……

“真糙女”免不了要面对各种流言蜚语:粗俗、张扬、自我、没有礼貌、哗众取宠,而“真糙女”也需要用自己的肩膀来承担这所有的一切。或许,在不损害他人的情况下,按自己选择的方式去生活都是无可厚非的,至于别人说什么,她们无所谓。

每一个女孩都曾做过淑女梦,传统观念中淑女可以不漂亮,但是一定要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可是她们的淑女梦想很美却也很无奈,如今的社会方便就方便在这,你想做什么都有一个场合,可以通过培训将你变成一名淑女。

武汉科技学院高职学院50名身材高挑、形象气质颇佳的女生,在经过自荐、推荐、层层考核等环节后脱颖而出,正式成为该校“淑女班”的首批学员。按校方公布的教案,这50名美女学员将接受系统的礼仪培训,最终被培养成秀外慧中、品位高雅的新“淑女”。

谈及淑女培训,想到好像前不久出现的“贵妇人”培训班,听名字就知道培训内容与淑女学堂差不多,都是要“秀外慧中、学贯中西、品位高雅、多才多艺”,给女性做“人造气质手术”,而她们也是有不同之处的,淑女培训班是为了将来事业、婚姻有一个大的筹码,而贵妇人培训班完全就是为了取悦自己的丈夫,说到底,还是对女性资源的一种开发。所以我们知道女人这个位置不好做,特别是好女人这个称呼就更难得了。

一边是“淑女学堂”,另一边则是“糙女俱乐部”,正所谓“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糙女俱乐部”发泄;想“重新做人”了,可以转去“淑女学堂”修身养性。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淑女都会比糙女更胜一筹。

从家庭的角度来看,“淑女学堂”先声夺人。试想一下,从“淑女学堂”走出来的“淑女”们,一方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另一方面即便相貌不佳也有气质来做候补,“窈窕淑女”定会“君子好逑”。

从事业的角度来看,礼仪、才情、艺术、文学甚至是素质、气质都得到了发展。这样的女人恐怕不只是男人们会趋之若鹜,假想一下:在熙熙攘攘的人才招聘会上,在面试官众目睽睽之下,“淑女”和“糙女”,哪一个胜出的机会更多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但糙女较淑女来说也有自己的优势,“糙女俱乐部”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地方就在于,释放自己的本色,做回自己。她们为自己活着,从不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她们“该出手时就出手”,活得潇洒,活得帅气。

当然,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关键在于你怎么看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社会,无论是糙女俱乐部里的糙女们还是优雅学堂里的淑女们都不是现代女性的真实面貌,她们先是戴着复古的假面具,然后又打着女权主义的招牌,淑女是为了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而糙女则是为了逃避社会的压力。那么,在女性生活的现实交叉中,脱离都市现代女性的风格为自己另外找到一个共鸣的立足点,这就是糙女俱乐部和淑女学堂都能存在和受欢迎的根本原因。当糙女与淑女同时出现的时候,也许女性朋友们不必把自己定格在某一方,因为现代女性具有糙女和淑女两面性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大学教育对学生的培养应该是全方面的,不论学生将来要从事什么职业,专业的学识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必不可少的社交礼仪也应该培养,只不过不能以迎合少数人的喜好为目的,淑女也好,雅士也好,学校还是少关注一些。淑女可以通过培训,可以通过潜移默化造就,但是糙女绝不是培养和培训出来的,由此可以看出,淑女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再怎么培训,穿上古代的仕女衣服和旗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内心还是会有强烈的叛逆精神,言谈中“粗口”,从本质上来讲还是为了释放自己,既然女性的内心压力那么大,且和淑女有很大的关系,何必还要办淑女培训班呢?让女性活出自己本来的面目,不再为了迎合社会上的追捧而罩上虚伪的外衣,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有心当一名淑女,好好审视一下自身,是不是先天带有这样的气质,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潜心修炼一下,从为人处世、思想品德上改变自己,看书识报,多少都会有所收获,即使不能说你是淑女,起码你还有个才女可以当当,不至于沦为伪淑女。

如果你无意当一名淑女,而且又有强大的内心,也没有谁阻止你奔向幸福的生活,康庄大道是大家都喜欢的,率意的人生,可以开心就笑,不高兴就骂,说一切该说的人和事,心里不憋委屈,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的,即使旁人有再多的话指责你,你还可以向她们晒晒你的幸福生活,恐怕她们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现在看来栽跟头一样要趁早,至少摔倒了爬起来,还有从头开始的勇气和资本。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就好比,淑女和糙女都是一种职业,你在选择当淑女不成功的时候,一气之下,赌气辞职了,下定决心当一名糙女,也许这也只是你当时图个痛快,事后又后悔不已,很快就回归到淑女的道路上了,而这种淑女的形象一旦被打破了,就很难营造了。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任何问题的本质其实都是有共同点的,如果你没有办法找到自己失败的真正症结,换个地方仍会遭遇同样的问题。也许你在淑女这个方面辞了职,当上了糙女,或许能带来暂时的轻松,但它摆脱的只是问题的起因,而不是问题本身,这样即使你变成了糙女,那也只能是伪糙女了。

做女人就得做到这个份上,如果你已经被发现是伪淑女的话,姑且先停停,不要继续你现在的姿态,好好想想你是要继续走淑女这条路呢,还是要改道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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