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不悲伤,但却很难。
在我住院的期间,谭舒每天都会来看我,但是我期望的叶瓷,却从我住院到现在,都一直未曾见到她,她是否像谭舒所说那样没事,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医院待得相当的烦闷,谭舒今天来看我时,我便闹着谭舒给我讲笑话,谭舒拗不过我,只好费劲的想笑话讲来给我听,但谭舒不擅于表达,笑话从他口中讲出来时完全变了味,他讲了几个,见我不笑,然后任我怎么诱逼都不肯再讲,我只好由他。
护士来给我换药水的时候,谭舒在那个护士耳边嘀咕了一会儿,护士就笑了起来,然后谭舒指着我,正正经经的对护士说:“这个病人,脑子被敲傻了,你赶紧叫医生给她照照那个什么光,看看她脑子还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我一脸迷惑的看着谭舒,然后反应过来谭舒在损我,气呼呼道:“谭舒,你才傻了呢!”“那我讲的笑话护士都笑了,你没笑,就很不正常。”谭舒一边振振有词的说。
“那是因为你讲的一点都不好笑!”谭舒无语凝结。
“吱吱”一声开门声传过来,我们同时望着门口,叶瓷先探个脑袋进来打量里面的动静,看到我们都看着她,她只好呵呵的笑了声说:“这样都被你们发现了啊,我还那么轻手轻脚的呢!”我顺着她的话说:“因为我感觉到你靠近这里了。”叶瓷说:“夸张,就知道说好听的。”我笑笑说:“那你给我削个你买来的苹果给我尝尝你选的好不好吃。”叶瓷不说话,拿起苹果一圈一圈的削着苹果,那样子好安静,安静到不忍打扰。
叶瓷帮我削好苹果,然后切成几块小小的,给我一块,我拿在手里准备开吃,却看见叶瓷给谭舒苹果,谭舒摇头说不要,我一眼瞪回去,只好乖乖接在手里,叶瓷拿起手机的苹果咬了口说:“脆脆的,很好吃哎!我还挺会挑的。”听完我也咬了一口,不禁赞叹说:“既爽口,又很甜,选的不错。”谭舒看着这苹果外相就不怎样,不相信有那么好吃,将信就疑的咬了小小的一口,果然酸酸的,谭舒差点就想吐出来,但看到叶瓷和陈雨薇她们俩似要喷火的眼神,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嚼了两下就咽下去。
看着谭舒那滑稽的模样,我和叶瓷再也忍不住直接捧腹大笑了,谭舒生气的瞪着我们,我们无动于衷继续大笑着。
此情此景,在以前也发生过,吃亏的还是谭舒,只不过那时我们骗谭舒吃下的是我们说着不辣其实是非常辣的辣椒。那时谭舒几乎有杀了我们的心,因为谭舒不能吃很辣的,之后那件事后谭舒连续几天不与我们说话,我们以为谭舒生我们气到现在,就每天去跟他道歉,后来他忍不住和我们说:没事儿。我们才发现原来谭舒因为吃辣椒,嗓子哑了,我们内疚的很,于是天天买苦瓜汁给谭舒喝,谭舒喝到怕了,此后看到苦瓜都怕。
想到这里我就会不知不觉温柔的笑了,谭舒和叶瓷看着我说:“她是不是傻了?”我反应过来后拿枕头扔他俩,于是我们开始了枕头大战。
9号,是我出院的日子,本来是7号的,但谭舒总是说:怕还有什么没检查出来,所以要我留院多观察几天,但医院实在闷极了,多待了两天,谭舒说什么我都不肯再在医院了。
出院那天,叶瓷带了一束花来庆祝我出院,一出医院,如获大赦,就想和叶瓷一起去吃喝玩乐,到实际去到那里,却是他们吃喝玩乐,我一要吃,谭舒便说:医生说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不能吃。我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好吃的,自己抱着碗粥稀里哗啦的喝着。我一要玩,谭舒就会拿出他那套医生说你不能激烈运动,我只好拿杯牛奶喝着看他们玩。
虽然我不能和他们一起吃喝玩乐,但是现在的我们让我感觉到,我们就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我们依旧纯真美好,即使不说话,不见面,依旧是不会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