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菁呵呵地笑了两声,看着时翼弦:“你也推波助澜了的吧?”
时翼弦皱眉,颇为不屑:“小小提示了一下他们而已。我还知道程阿姨往机场跑了……我怎么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
“说得你多有良心似的。”老太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再怎么说,小欣也是你妈妈啊。虽然她很多事情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可是……”
“可是她罪有应得。”时翼弦把一小块芒果塞到了老太太的嘴里,“不提她了行不行?”
时夫人没有能够逃得出槟城。
更别提卷款的事情了。
她在机场等了很久,等到的是警察。
警察也不是来抓她的,只是来通知她,程鸿羽被人打成了重伤,再度进了医院。
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第二次进医院了。
时夫人又惊又怒,更恼的是有警察在,自己都没办法一个人逃掉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时翼弦除了和lus一起告她非法转让股权,更是起诉她参与绑架车车和勒索时翼弦签署赡养协议。
这一连串的事件下来,时夫人心知自己恐怕是难逃牢狱之灾了。
迫于无奈,她终于对时翼弦举起了白旗。
母子俩真正的会谈,是在荷系集团内进行的。
时夫人进入会谈室,被迫交出了自己的包,还由女秘书进行搜身检查,确定她没有携带任何录音笔之类的东西。
她看到时翼弦坐在沙发上,微微昂头眺着她。
而子菁则静静地坐在时翼弦的身旁。
时夫人能感觉得到屈辱和羞愤,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露出一个微笑,朝时翼弦走了过去。
“弦儿,你记得妈妈了吗?”她问。
时翼弦微微偏了偏头:“有一点印象了。”
“真的?”时夫人眼中闪出了一点希望的光,时翼弦记起她来了,那么她是不是有机会重新回到时家,会不会免于牢狱之灾了?
“不过。”时翼弦话锋一转,“我所有能记起来的,全都是关于你如何糟糕对待我和奶奶的事。”
时夫人的心一凉,时翼弦就继续说道:“程佳欣女士,不论你究竟是不是我的母亲,我对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儿子对母亲的感情。而且,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于时家的背叛和欺瞒。无论是私自改掉协议,还是绑架勒索……程阿姨,你的所作所为,哪里像一位豪门大家的女主人?”
“我这不是被你气急了才干的这些事吗?”时夫人泪水涟涟地,看起来十分可怜,“弦儿,妈妈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失去理智做出那些事来,你原谅我好不好?”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时翼弦冷冷地看着时夫人,“我想你心里清楚,事情到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和好的任何可能性了。”
“那么,你就真的忍心把你的妈妈送到监狱里去吗?”时夫人说着已经哭起来,“你真的忍心吗?你这是……你这是不孝啊……你,你要被千夫所指的……妈妈说真的,只是害怕这样的事情,会给你的名声来到什么伤害,会让你被别人背后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