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成看见媛媛游了过来，他平躺在水面上，轻动双脚，均勻呼吸，顺着海水上下浮动，对王铎、宋一程、杨柳青说：“媛媛水性特好，小心她潜人水中，把你拉下水去，吓你一跳。”王铎、宋一程、杨柳青都点头表示明白。锦毛耗子水蛇一般游来游去，一会儿潜水一会儿仰游，几次在刘玉山、刘许、王铎的胯下钻来钻去，气得这伙人要把锦毛耗子的小裤头扒掉，锦毛耗子只野远离他们。季群站在齐胸的水中，托着甜大玛玛的肚子教她游泳，甜大玛玛胸部套着救生圈，喘着粗气。媛媛游过来说：“季群，你去玩会吧，我来教她。”季群髙兴地说：“她肥着呐，不用伸胳膊腿，海水也能把她浮起来，她以前会狗刨，学得很快，再努力一下就行了。”说完季群把双臂一伸轻快地游走了。媛媛和甜大玛相对地站在齐胸的水中，甜大玛玛在动荡的海水中有些站立不稳，双手紧紧地抓着媛媛的胳臂。媛媛仔细地打量着甜大玛玛，心想这个日本女孩长得还真有几分颜色，怪不得志成有相爱之意。这个娇艳的尤物，一定是一个生育的能手，就凭这两个硕大的像牛乳房一样大的奶子，一次生四个娃娃一个也饿不死。媛媛笑着说：“你平躺着伸开四肢，摆成一个‘大’字，我保证你沉不下去，现在跟我学，把救生圈拿下，抛到岸上去。开始，抬起头，先伸胳膊，后蹬腿，两只胳膊要平举，向着胸部下压水，伸开下肢要夹腿，抬起头来换换气，心境平静不着急。”说一句，甜大玛玛重复一句，媛媛轻轻地把甜大玛玛托平，甜大玛玛一下子就浮了起来，嘴里说着每一个动作，用心去学，很有悟性，不大工夫，甜大玛玛自己也扑腾起来，媛媛向着刘志成招呼道志成，过来！陪着你的同学练练。”志成不好意思地说：“王铎，媛媛叫你哪，快过去看看啥事。”王铎一个猛子扎到媛媛跟前，钻出水面，右手把脸上的水抹了一把问：“嫒嫒啥事？”媛媛咯咯地笑着说：“你帮助你的同学练练，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也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啦！”王铎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光荣的任务，说声：“行！我一定教好，其实游泳很简单，只要掌握住要领，有半天时间也就学成个半拉子。”甜大玛玛咯略地笑着说：“王铎，把我教会我会奖赏于你，不要耍滑头。”王铎说：“说话算数，先说赏我什么？”媛媛笑嘻嘻地说赏你吃两口一”王铎刚要转身去抓媛媛，媛媛早已潜入水中跑了。王铎把甜大玛玛的肚子托起，又教她怎么换气，怎么伸胳膊，怎么伸腿。甜大玛玛学得很用心，进步很快。王铎第一次触摸到那女人滑腻的胴体，偶尔碰到她那硕大而有弹性的乳房，他一阵浑身骚动，热血在血管中急速地奔跑，全身都鼓胀起来。他心想：十步之泽，必有香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天得了这一美差，有失魂落魄之感。在温暖的海水中，他那短小的裤衩，已经无法约束住那弹跳的东西，在小裤衩内悄然无声地打起了小鼓。王铎感到不妙，心想好生不争气的东西，安定一点儿不好，不过我也管不了它，自思量：好在海水中谁也瞧不见，让它也自由一点吧。王铎只好在水中站立，红着脸努力去教甜大玛玛。王铎在清澈见底的海水中，朦胧地看着甜大玛玛那条鲜红紧身的小裤衩，他又是一阵心神不定，神魂颠倒，他心想：那只美丽的小蝴蝶是飞了呢，还是落在那里？后面又是多么神秘的世界。甜大玛玛看到王铎疑心生暗鬼的神态，嚷道：“你帮助我往前游啊，呆鹅一个，站在那里想什么？你把我翻过来，我试试仰游是个啥滋味。”王铎唉！唉！那蝴蝶呢？”说着把甜大玛翻了过来，双手用力托着甜大玛玛的屁股，甜大玛玛仰面朝天，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上，她叽叽地笑着，大仰八叉地呈现在水面上，她感到异常兴奋，她用双脚“啪啪”打起水花，双手也胡乱上下拍打着水面。王铎吃力地托着她，一双贼眼紧紧盯着那鲜红的裤衩，发现那小蝴蝶不见了，他想那一定是从水中飞了。媛媛在远处看见甜大玛玛那疯狂的样子，游到志成身边几乎是嘴对着嘴笑着说：“你可看见了那个发了疯的女人？你娶了她，多滑腻的一条美人鱼，放在床上活龙一般，红粉妖娆，保你高兴一辈子，再给你生下十条小泥鳅。”志成吸了一口苦咸的海水正想喷在嫒媛的脸上，媛媛一个鲤鱼翻身潜到水中，还没等志成反应过来，媛媛从志成身后蹿到志成的背上，把个水性很好的志成压在水中。志成像一条被制服的老鳄鱼，从水下伸出脑袋张着大嘴换着气，媛媛还咯咯地笑着牢牢压在志成的身上，两人在水中嬉笑着，打起了水仗，你追我赶，活龙一般。
锦毛耗子像个“穿天猴”，在水中尽情玩耍，潜水功夫之深无人可攀，一会儿潜到水下，一会儿游到水面，来来往往出尽了风头。一会儿又蹿到别人的腿下，脖子上挂满水草，露出头来，做个鬼脸。海水蔚蓝，清澈见底，海里的鱼儿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有时成团状的小银鱼“呼”的一声，跃出水面一尺多高，在水面上划出一个弧形，五彩缤纷，银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两尺多长的大带鱼扭动着身躯自由自在游动；小油鬼老是在人的身边拱来拱去；大海蜇像一顶深灰色大伞在蓝色海水的衬托下，或左或右，上下浮动着；小海蜇到处都是，双手一捧，一只小海蜇就落入手中。媛媛提醒大家：“不要去摸海蜇，海蜇有毒刺，触摸后全身刺痒。要是想吃，我给你们抓个大的，回去后经明矾处理方能食用。”这时，锦毛耗子玩到高兴处，一头扎入水中，蹿到王铎的胯下，王铎正精神抖擞地教甜大玛玛游泳，哪里还感到水下有人。锦毛耗子在水下看了个清楚，瞧了个明白，王铎胯下的那根“海参”在水中膨胀起来，把个小裤衩支起老高，还一点头一点头的。锦毛耗子轻轻地用手捅了一下那个活物，王铎一激灵，吓了一跳。锦毛耗子从王铎身边蹿出水面，露出脑袋吐出一口海水，大叫我的天哪，不得了啦！哎呀！我可看了个清楚！哈哈！王铎的东西这么长！”他双脚踏水，双手胡乱地比划着。大家还以为他抓到了一条大鱼，把个锦毛耗子笑倒在水里，沉入海中。大家的眼光一齐朝这边瞧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儿。甜大玛玛显得傻傻的，愣愣的，也跟着锦毛耗子一起笑。王铎羞愧难言，面色潮红，羞涩地低下头去。只见锦毛耗子爬上岸去，在沙滩上折腾，跌脚捶胸，大呼小叫，笑得前仰后合，耍起猴来，双手挖沙，扬向水中。大家感到好奇，也都齐刷刷地游到岸边，看着锦毛耗子胡闹。媛媛游上岸来鬼鬼祟祟地问道锦毛耗子！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被鲨鱼咬了？”锦毛耗子双手扬着沙子，笑着说不是，不是！那东西比鲨鱼小多了，也不咬人，也不吓人。”刘玉山捣了一把锦毛耗子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锦毛耗子说不能说啦，了不得啦！王铎呀！你敢出来吗？”刘志成凑到锦毛耗子跟前小声问小兄弟，什么事让你成了这个样子？”锦毛耗子把嘴贴在刘志成的耳朵上小声说是这样……”刘志成听了抿着嘴笑着说：“那很正常，我当出了什么事了。”王铎将甜大玛玛放下，小声说：“你也到岸边休息一下，我再教你，我这里出了一点小麻烦。”甜大玛玛笑嘻嘻地问王铎喂！出了什么麻烦，我给你帮忙。”王铎脸红红地说吟风弄月，引马高歌，英姿焕发，吾之奈何！”甜大玛玛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停止了游泳，从齐胸的水中一摇三晃地向岸上走来。锦毛耗子向王铎猛喊王铎上来！王铎上来！让大家看看雀儿飞了没有。”男人们一听全明白了，“哇！”了一声，全躺在了沙滩上。媛媛和季群脸红红的，羞怯怯地坐在那里。当甜大玛玛从水中走出来时，岸边上的男人们一起爬将起来，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甜大玛玛的胸部哄然大笑。甜大玛玛发现大家对她笑，她也高兴地对着大家哈哈大笑，还举起了双臂嘴里喊着“胜利！”几个人当场笑倒。杨柳青得意忘形地小声道哎哟，粉嘟嘟、软乎乎、非瓜非梨两嘟噜。小儿看见就着急，男人瞧见就迷糊。”季群站了起来对着大家嚷道这群狐群狗党，乱笑什么！乱说什么！不懂规矩，都给我转过脸去，回去看你妈去丨”这群“狐群狗党”都顺从地转过脸去，宋一程和杨柳青还偷偷地往后看。甜大玛玛还兴奋地看着大家咯咯地笑，季群急忙跑过去小声地说你怎么这样？小衣的纽扣都要开了，快点儿系上吧，大奶头都让人家看见了。”甜大玛玛一边系纽扣一边笑嘻嘻地说这些人少见多怪，乳房有什么好看的，谁没有乳房，也值得笑。”男人们一愣，齐说有理！有理！只是大小有别。”锦毛耗子摸着自己绿豆大的小乳头笑着说：“这东西我也有，只是小点，我这小乳头啥时也长那么大就好了。”说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王铎不好意思上岸来，只好一个人在水中游玩。
突然，大家发现有一只小船向这边划来，船上有一条壮汉，一边划船一边唱着歌儿，那歌声悠扬悦耳，婉转动听，如百灵啼声近，烟云冷含情。歌曰：“摇橹颖乃，橹伴水声。钓鱼撒网属我能。鲜鱼活虾卖好价，喝酒吃肉自陶情。苍天无日泪似海，无国无家任我行。天当大被沙当床，头枕枯草等天亮。何时重见天开日，到那时，我登舟过海，持斧砍枯藤。鬼子头落地，大地得太平，治天下，人民得安宁。唿儿嗨呀，百姓得安康。”
那声音真是：日映海面任鱼跳，碧波荡漾任龙飘。渔夫把小船逐渐向岸边靠拢，只见那人有四十多岁，身穿蓝褂红脸膛，头戴草帽映紫光；手握大桨如山神，双脚稳踏船板上；一双浓眉虎豹眼，弯钩鼻子口成方。腰板挺拔如青松，声髙气壮两腿长；龙王派得送礼到，鲜鱼活虾猴们尝。锦毛耗子站在岸边厉声叫道：“渔夫的，快快地过来，船上有何新鲜货赶紧送上岸来，让二爷尝尝。”媛媛生气地说：“锦毛耗子不许骂人，小小的年纪没有一点儿礼貌。”那渔夫把锚抛好，手提鱼篓笑哈哈地向人群走来，把那鱼篓在人群中一放说：“刚才谁在骂我，耗子爷，小的把鱼给您送来了，任其发落。”大家围上来往鱼篓一看，鲜鱼活虾半篓多。刘志成说：“大叔怎么卖法？我们买上几条。”渔夫说：“海上的买卖，论个论篓，从不上秤，我这半篓值一块大洋，要！一起拿走；不要我就走了。瞧！那边小鱼贩子来了，他们识货。”刘志成发现有几个挑筐的人向这边走来，三叔也从窝棚中向这边来了。那渔夫老远就向三叔打招呼：“姐夫，今天不错，我网上三篓鱼虾，船上还有两篓呢。”三叔很快地来到跟前笑着说不错！不错！小心叫盐警发现了。”船夫说：“今天白天不碍事，是我小舅子和二秃子值班。姐夫提几条大鱼回去吧，也省得我往你家送了。”三叔说我家里还多着呢，你姐把鱼都腌了起来，这不，这群小孩子还帮助我吃呢，要不就坏了。”渔夫说这一群都是？”三叔说全是我媛媛的朋友，差不多都这么大，又调皮又好玩，我出来看着他们一点儿，怕他们打架。媛媛过来，这个渔夫是你二舅，忘了——二屁。”媛媛赶紧走过来说二舅好。”这帮“狐群狗党”一齐从地上爬起来齐声说二舅好！屁二好！”叫完了，一起笑了起来。季群小声嘀咕媛媛这么多舅舅，比驴粪蛋子还多，黑得也像个驴粪球。”这时有四个小鱼贩来到海边，人都很熟，二舅把那两篓子鱼让他们抬走了，过来对三叔说：“来海上玩一回也不容易，这半篓子鱼就留下给他们吃吧。三叔说行！”媛媛说二舅多谢了，这又叫你糟蹋了一块银元。”二舅说：“外来之物，不值钱的，海上的人都这样，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没酒喝凉水。过一天是一天。”媛媛说：“三叔，你和二舅把鱼篓抬去窝棚，把鱼收拾干净，再给我们炖上，叫小海山家中取些调料，干粮都有，晚饭就在海边吃了。二舅把船儿让我们玩一会儿吧。”二舅爽快地说行！但要注意安全。”三叔说那两个小的不能上船，跟我弄鱼去。好了，去吧！”说着三叔招呼小泥鳅和珠珠抬着鱼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