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又称西岳,为五岳之一,距离长安城不过二百余里。南接秦岭,北瞰黄河,扼西北进出中原之门户。山体倚天拔地,四面如削,乃奇险天下第一山。
西峰是华山的主峰,因峰顶有巨石状如莲花,故又名莲花峰。故有“太华万余重,岧峣只此峰”之说法。
未近正午,西峰之下,便已现了一男一女。手指相扣,缓步登峰,正是马文才与祝英台两人。
两人离开长安已然三日,因马文才将从军而行,无法带着祝英台,故尔行程颇缓,全当游玩便是。因夫君暂别,祝英台也放弃了自己的羞涩,每晚都会与他大被同眠,极度温柔之能。
华山陡峭,但是对于马文才和祝英台两人来说,却是如履平地。才过正午,便已然到了峰顶的三圣母祠。
进入祠内,但看青砖铺地,墙白如雪,正**奉着一尊神像。容颜秀丽,仪态雍容,身着五色锦衣,芳华绝世。神像之后,还有一个侍女的神像,单手捧着一盏莲花灯,莲瓣闭合,色泽七层,虽然未见实物,却已知是一个难得的宝贝。
“这便是三圣母杨婵,被压在华山脚下的那个可怜的女子。可怜她母亲当年与凡人结亲,被压在了桃山脚下,只到她哥哥劈山求母才算放出来。到她这里,再次演绎了这段人生的悲剧,真是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的家族!”马文才一边想着,一边取出了织女交给自己的那半截腰带,奉在双手之上,高举过顶,念念有词道,“在下马文才,奉紫云公主之命,求见三圣母娘娘。还请娘娘现法驾,降金身!”
一番话毕,一股香风立现,那侍女之神像中却是分出了一道光芒,落到马文才的身前。定睛再看,却正是那侍女之容颜,观容颜俏丽,双眼灵动,虽然未曾长成,却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灵芝见过公子与小姐!”那侍女看了看那截腰带,轻施一礼。
“见过灵芝姑娘!”两人过来是有求于对方,连忙还礼。
“还请二位入内,公主便在阁中,因有客人,无法出来相见,还请海涵!”灵芝道了一句之后,将手一划。
立刻,庙宇的墙壁上现出一道门。进去之后,眼前是豁然开朗,原来竟是到了另一处所在。
不远处但见一座宫殿,虽不宏大,但却精美异常。两侧有青松翠柏,芳草鲜花,更有仙鹤彩鹿游戏其中,看样子却是养熟的东西,并不怕人。看到马文才与祝英台出现,只是用眼晴看着他们,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入宫殿,至于偏殿,灵芝亲自奉上茶水。看茶水色泽莹碧,未曾入口,便能闻到清香扑鼻,其质更胜龙宫一筹。
“二位贵客,还请稍候,我这就去请公主过来!”灵芝道了一句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马文才也没有想到会这般顺利,似这些神仙一般都不在庙中,他能一次就见到三圣母,已然足够幸运。至于灵芝称三圣母为公主,也是正常。因为她的母亲瑶姬乃是玉帝的妹妹,她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天庭可没有人间那么森严的制度,身份够了,随意称呼便是。君不见,洞庭龙宫也称琼玉为公主,小白龙也自称为龙王太子吗。
不多时,珠佩声响,却有一个宫装丽人走了进来。清如浣雪,秀若餐霞,朗润清华,外妍内秀。形态翩翩,华美曲丽,的确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
“见过公主!”看到杨婵出来,马文才与祝英台连忙施礼。
“二位贵客不必多礼!”杨婵笑了笑,坐了下来,这才问道,“二位从哪里来?”
“在下从长安而来,奉紫云公主之命来求见公主!”马文才又将紫云赠给自己的半截腰带取了出来。
“果然是紫云公主的信物!”杨婵接过了腰带,把玩一下,便又还给了马文才。心中却是颇为疑惑,腰带乃是女子束腰之物,岂能轻送,莫非这两人有什么私情吗?
“不知道紫云公主让你们过来寻我,所为何事?”心中生疑,杨婵却是未多问。
“在下曾受过重伤,双腿双脚被废,蒙紫云公主指点,来求见公主,救那仙家草木精华之物,以修补在下损伤!”
“这样呀!”杨婵沉吟了一下,目露为难之色。
马文才何等精明之人,只一眼便看出了杨婵的迟疑,干脆的站了起来,笑道,“既然公主为难,那此事便算了。在下告辞!”
“夫君!”祝英台无比担忧的站了起来。
“我自有主张!”马文才摇了摇头,示意祝英台莫过焦急。自己好赖不济也是穿越者,早就想过关于仙家草木精华之物到底都有哪些。在他看来,除了袁天罡说过的天宫蟠桃,五庄观人参果,昆仑灵芝之物,应当还有能为哪吒重补身体的莲花,以及让雷震子生出双翅的风雷二杏。
这些东西中最容易得到的当属昆仑灵芝,便连白素贞都能盗走。给自己两年的成长机会,水平肯定不比白素贞当年差,估计也能偷盗到手。到时候,直接吃了,他就不信那南极老仙能杀了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师傅也是与梨山老母齐名的高人,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便是!
“贵客何必着急!”看马文才起身要走,杨婵也跟着站了起来。“妾身并未说不帮贵客,只是此事重大。妾身到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认识紫云公主的!”
“在下与紫云公主只是一面之缘便了!”马文才微微一笑,此事关乎紫云的名节,他却是不能随便乱说。
“公主,你可在殿中?”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却是突然响了起来。接着便有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灰布长衫,身体修长,白晰漂亮。
“姬允!”
看到来人,马文才叫出声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来人看到马文才先是一愣,接着才又笑了笑,把手一拱,“兄台,在下并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在下刘玺刘彦昌,乃是一个赶考的举子!”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莫非兄台认识的那个叫姬允的人,与在下长得一般无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