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听完说“听细作说无双一哥快回来了,我们得抓抓紧,赶在无双一哥回来之前办好这件事。”君自在轻蔑的一笑“把若大个帮会交个女人管,这一哥也是个没长脑子的,墨寒那臭小子不是做梦都想去天下无雪找他媳妇去么,就把他派去好了,告诉他在天下无雪随便杀无双一哥的人,把事儿闹得越大越好。“君少说到这,沉吟良久嘱咐道”此等招惹仇恨的事就不要让香香她们掺合进来了,让墨寒带着他媳妇就搞定了。”李长安恭谨的答道“是。”心道老大还真是护犊子,舍不得让小徒弟背锅呀。两个人正商量着细节呢,香香一步闯了进来笑容满面脆生生的叫了声“师傅!”喜得君自在绕开桌子快步走到香香面前,上下打量,心生欢喜,又恐露了欢喜的心思反而不得小徒弟敬重,咳嗽两声,绷起脸来严肃的说“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傅啊,先自个去后花园悔悟,悔悟,我和李少还有点事情谈。”“是,师傅。”香香偷窥着师傅并不是真生气的样子,只是逗着她玩,方放下了心,抿着小嘴冲君自在和李少各施了礼,移莲步往后花园走去。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啊,晓风残月,晓风残月,晓风残月。。。。。”
香香左脚刚跨进后园子的月亮门,就见元老光着膀子对着那株樱花树捶胸跌脚,抓耳挠腮反复念叨着晓风残月,晓风残月,心知他是忘了词,清了清嗓子,接道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哎,对啊,就是这句。”
元老惊喜的转过身,圆睁虎目见是香香,挺了挺腰身,把葫芦把腰间一别,点手唤香香过来。
“小丫头,你是不是心里嘀咕着,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在这念酸得捣了牙的词,病得不清是吧。“
香香躲过元老的眼神,心虚的飘着从枝头摇摇摆摆坠落的花瓣,心道,元老怎么知道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呢,真酸。
元老见她不答声,也不和她计较,心想有个人听听我说话也好。换上了一副慈祥的面孔说
”香香啊,你可尝过相思的滋味?
香香吃不准元老的心思,恐说错话了,惹师傅责怪,打定主意,就不开口,紧抿着嘴,咬银牙,一声不吱。
元老也不在意她说不说话,猛灌了自己一口酒,独自凄怆说道
“多年前,我后腰侧长了一块指甲盖大的癣,夜深人静时刺痒难奈,我去医院看时,医生给我开了药膏,叫我早晚涂抹一次,一周后如果好了,再涂抹一周,防止它反复发作,我照着医嘱涂抹了两周,果然好了。正当我以为它不会再发作的时候,我公司发生点状况,我上了一股火,它就又痒上了,我涂了药膏,又治好了它。这么多年,但凡我着急上火,它都会发做,反反复复一直都没有去根。就跟我失去了含洛一样,我以为我忘了她,其实她就在心底,时不时的让我痛上一痛。”
香香心道,这元老也是奇葩,把心上人比做身上癣,不过,还真是好奇,既然深爱为何相弃呢?
元老苦涩的晒笑了一下说“小丫头,你一定纳着闷儿,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会分开?“
香香正色的点了点头,心道我是挺好奇的。
元老仰头又喝了一口大酒,眼中含点点泪光,嘲讽的说道
”因为我和含洛是敌队,我的兄弟不信她,我的帮派不容她。而我舍了她以后才发现江湖处处都是她的身影。“
元老说完,打了个酒嗝,把酒葫芦狠狠的摔在地上,心道君自在你把老子晒在这后花园小半天儿,我且欺负欺负你徒弟,看能不能把你逼出来,想到这,面露醉态,变了脸皮,眼含凶光狰狞道
“小丫头你听我说了这么多的陈年旧事,我是断容不得你在这世上了。”
前爪一探,后腿一瞪,黑虎掏心就冲香香胸口抓来,唬得香香花容失色举伞招架。
“元老,你在我的后花园欺负我的小徒弟,这样真的合适么?”原来君自在和李长安聊着聊着,突然一拍大腿,想到元老那个神经病一大早就过来找他说有事和他说,被他打发去了后花园,心道不好,小徒弟要撞见了再惹出麻烦来,急忙领着李长安赶了过来,正碰到元老撒酒疯,故此冲元老喝道。
香香急忙如受惊的小鹿躲在君自在的身后,牵着他的衣襟,偷眼提防着元老。元老见君自来了,收起凶相,委屈的撇撇嘴“君君,含洛派人告诉我说她现实结婚了,她结婚了,我该怎么活啊?我连个要等的人都没了?”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