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日本一衣带水,在地理上很接近,心理上却很遥远,几乎可以说有着不可逾越的心理鸿沟。日本文化在它的哺乳时期,的确曾从强壮的、饱满的中国文化机体中汲取过乳汁。但是早在1000年前的“平安时代”,日本就将巨大的中国文化消化在自己强劲的胃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而日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就是其饮食文化。
饮食文化
俗话说:“风土酿就菜系。”日本四面环海,由4000多个岛屿组成的日本列岛,气候温和,四季分明,有着得天独厚的新鲜海产,所以造就了内容庞杂的海洋菜肴。日本菜肴最大的特点是生鲜海味。之所以如此,还有一个原因,日本平原少,牲畜难于饲养,因此很少食用牛羊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对牛肉的营养价值开始重视起来,才逐渐吃猪、牛肉。羊肉则在市场上少见,仅在北海道等少数地方才能买到。像中国那样食用鹿、驴、狗、兔肉的习俗更是罕见。这就酿就了日本菜肴少加工而吃生鲜的特点。
我们知道,中国菜向来讲究“色、香、味”,日本菜则讲究“色、形、味”。变了一个“形”字,日本饮食文化的特征就体现出来了。有人说:“日本菜肴是用眼睛吃的。”这也符合日本的情况。日本地面窄小而人口众多,保护、不破坏自然景观是自古以来的风俗。日本人总是不折不扣地传承自己先人留下的美。在整个饮食环境里同样如此,处处洋溢着含蓄内敛却依然让人不可忽视的美。多数日本人也认为:“把烹饪出来的菜肴作为自然风物中的一束花朵,用以点缀生活是理所应当的。”
提到了日本饮食文化,还不得不提“寿司”。一提到寿司,我们马上就会联想到加醋的米饭团上放新鲜的鱼虾之类的海鲜,蘸着酱油和绿芥末吃的一种食品。事实上,寿司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历史和文化因素,很难用一两句话简单地把它说清楚。
日本寿司
寿司,也作“”或“”。“”字的中文含义与日语一样,是指用盐和酒糟把鱼腌起来。而且根据史料记载,可以确认最早的寿司里并没有米饭。日本人常说:“有鱼的地方就有寿司。”因此也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把鱼和盐及酒糟放在一起不是为了搅拌着吃,而是为了保存。实际上,加入米饭也是为了保存,因为米饭可以促进发酵提高防腐能力。也就是说,当初寿司并不是“米饭加小菜”的食物,只是保存鱼肉的一种方法;米饭是为达到这种目的而加入的一种“媒介”。但现在,米饭则成了制作寿司必须的材料。正宗的日式寿司用的是肥小而稍带甜味的日本珍珠米:米饭煮熟后,加入适量的寿司醋、糖、盐等调味,待降温后才用来制作寿司。
日本寿司可分为两大派别:江户派的握寿司和关西派的箱寿司(大阪的最有名),相比之下,握寿司更受大家青睐。由于不使用任何模具,全靠寿司师傅手工握制而成,这样不仅可以保证米的颗粒圆润,同时能有效地保持米的醇香。关于寿司的花色和种类,那就更数不胜数了,如卷寿司、押寿司、稻荷寿司、五目散寿司等。
日本茶道
日本的饮食中,茶道是日本饮食文化的代表之一。大体地说,茶道是以沏茶、品茶为手段,用以联络感情且富有艺术性、礼节性的一种独特活动。它是日本文化的结晶和代表,又是日本人生活的规范,是日本人心灵的寄托。但我们都知道,日本的茶文化实际上是随着中国茶文化的传入而发展起来的,它大体可分为三个时期:首先是受中国唐朝的饼茶煮饮法影响的“平安时代”,其次是受宋朝末期的茶冲饮法影响的镰仓、室町、安土桃山时代,最后则是受明朝的叶茶泡饮法的江户时代。其中第二个时期是茶道史上最重要的时期,但茶道的成熟期则在第三个时期。那时茶道普及到了各个阶层,茶道内部也分出许多流派,形成了百花争艳的局面。
茶道的内容是丰富的,它几乎将东方文化的所有内容都囊括在了一个小小的茶室里。在思想方面,它含有神仙思想、道教、阴阳道、儒教、神道等;在形式方面,它包括建筑、书画、雕刻、礼仪、插花、漆器、陶器、竹器、烹饪、缝纫等内容。
茶道首先是茶事,每次茶事都有主题,确定主题后也就确定了首席客人,之后再根据首席客人选择陪客,这一切都是为了使茶事的气氛融洽。为了办好茶事,主人要亲自东奔西跑,选择好茶、好水、好茶食。最后,主人还要精心准备最后一项工作——清扫。清扫茶室、茶庭是茶人每日的必修课,在举行茶事时更为重要。茶事开始之后,客人们要膝行进入茶室,在壁前跪坐,将小扇子放在膝前,向挂轴行礼,表示对挂轴者的信仰,在拜读之后,再拜看茶字句,欣赏裱褙配色、绢的花纹等,最后再行一礼,之后拜看茶室里其余的装饰。主人进茶室后,主客免不了一番寒暄客套,虽曰是主客间彼此尊重,但仍不觉让人联想到大和民族礼节的繁缛。稍事停顿之后,主人为客人端来食案,用餐(也叫茶食)。茶食以“和敬清寂”为宗旨,不提倡用不合时节的山珍海味,反对用昂贵稀有的材料。茶食尊崇自然,强调季节性和包容性,即:宜采用时令蔬菜,同时既要有山货也要有海味,还要有原野的东西,荤素的搭配也十分讲究。茶食的色彩比较素雅,反对浓重的修饰,崇尚简素之情,茶食在制作过程中尽量少用调料,以尊重材料本身的味道,而日本人多喜生食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其间,用餐动作要求一致,并应先欣赏碗中的艺术造型、艺术色彩,享受食物发出的香气。用餐完毕,又是一系列的繁文缛节。
茶道被称为是应用化了的哲学,艺术化了的生活。茶室中展现的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东洋”。因此,我们也可以通过茶道来一窥日本饮食文化的深刻内涵。
日式餐饮习俗
近年来,很多去日本旅游的游客都懂得了去品尝日本新鲜的鱼及肉质鲜嫩的炸虾。日本的主菜是鱼,“生鱼片”更是日本独有的美味。生食也是一种非常健康的食用方式,比烹煮方式更能减少鱼肉中营养物质的流失。日本人烹煮鱼类的方法多为低温煮熟、清蒸等。此外,日本的冷面也非常著名,是放在竹制盘上,用筷子夹起一口的数量放在冷汤里进食的。有些餐馆没有附上汤匙,日本人习惯拿起来喝汤。
日本人还习惯于下班后三五成群地去喝酒。在大都市内的娱乐中心区,到处都有酒吧、的士高夜总会。日本人最喜欢喝啤酒,无论是生啤酒或是瓶装的都非常受欢迎。在夏天,部分百货公司更设有露天啤酒馆,吸引大量游客。除此以外,日本人还爱喝清酒、烧酒、威士忌等。关于饮酒的礼仪,一般普通的日式酒馆,气氛随和且轻松,同行顾客都会互相为对方倒啤酒。如果一群人去喝酒的话,第一杯要等大家举杯说“干杯”后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