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清楚地闻到了一股酒味,像是酿的古酒,颇是香甜。
花雨身上的白裙和窗帘上面白色的纱融在一起,画面甚为唯美。在身后那浩瀚漆黑的夜上,点缀着几颗星星,微闪着。寂城的霓虹灯像公路牌一般的多,夜不像夜,反比白日闹了不少。
听着楼下的喇叭声,吵嚷声。花雨露出一双眼睛,看见那穿着卫衣的年轻男人,高大的身躯竟徒添几分寂寥。那句话怎么说,愈是闹热,孤独的人就愈是孤独。
这句话与他到很是般配。花雨看着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轰然倒在床上,心竟猛的跳了几下,发狠地跳。
冷寂……冷寂……这名字,像是注定一般,与他就像个携带品,毫不违和。
他明明被万人仰慕,何来孤寂之说。这般样子,是因为那个花然吗?她到底有多好,有多幸运,值得冷寂去依恋。这一刻,花雨突然有些发酸,拼命地摇摇头。不对,不对,相互利用罢了,面都不曾见过,怎么有资格去吃这样的醋。何况,他都没有找到,这一生就不算完整。
利用罢。
花雨深吸了一口气,点着光脚,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从未觉得走路有这么艰难,每走一步,好像就离悬崖近了一步一样。花雨一步一吐气,看着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冷寂,颇为幽怨。这房间,也太小了。
她不知晓这时候要命的心跳是不是在向她宣扬着后悔。花雨闭了闭眼,暗自嘲讽自己之前的骄傲哪里去了,硬生生地被自己开了个二次平方,最后竟连个整数都算不出来。
花雨犹豫着边为自己找借口,当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恐怖,俗语叫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便摔了下去。最可怕的还是情网,曾听说几些女孩子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花然身上。最后当然被整死了,人家家里呢,连个屁都不敢放。花雨别说有没有人在后面,若真出个什么事,花家一定先把她斩了,以来敬着冷寂。所以说,只要惹了冷寂,就等于被全世界逮捕。丝毫没有余地。
花雨冷静地又想了一会,觉得这是在冒险。她最不明白花正栋看中她哪里,她那副样子,与花然……真是两个极端。难不成……她就是个试水石?亦或者是……
花雨冷笑一声。若真如她猜的差不多,那花正栋未免太过自信。他难道不怕,有一天,冷寂真的对她念念不忘了,就算不是她,终究花然会回来,那最后呢……她不相信花然对花家有什么惦记之情。只不过凑合着保住花家一个根基罢。
花雨显然忘了床上还有一个醉酒的男人。于是正经地研究起花家的目的。她有一个优点,就是一旦想起事来,不论周围是怎样的环境,必须要想出个透彻来。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床上的男人眼眸微睁,猛地一眨,一个起身便坐了起来。花雨看到发怔看着她的男人,愣了一瞬。
冷寂轻勾起唇,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突然一把抓住花雨的手,狠的一拽。花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着一整套动作,甚至还是未反应过来。冷寂躺下,把花雨放在自己的身上。眼睛里的情绪难懂,不可置信,惊讶,喜悦,无可奈何……
花雨有些失神。这样的冷寂……太过迷人。
她越不过去,那浑身的清冷,禁欲……
然后,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这冰冷而偌大的房间,更显落寞。
“然儿,你不是一直想在上面吗,我给你,你别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