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恰好在三月,微风好巧不巧的拂过她的眼,轻轻的阳光斜密着的。她走的着急,踏在一片一片的樱花瓣上。没有什么常有的留恋,路人的惋惜,她亦是视而不见。抑或是分了神罢。
这种时光,或在漫步。美好而虚假。从不认为世间还有任何一个事物,或者只是把人的,动物的罪行强加到“事物”上。总之都是幻象,她在想,泡沫在阳光的照耀下也曾这么美丽过。只是从来没有逃离过灰飞烟灭的下场。
美好是一个比任何东西都美好的词语,但附上了太多太多的想象空间。时间比流水来得更猛。因为人们永远无法估量下一秒的所要到来。她非但不要错过,还要让它再复制一遍。
她经历的苦或乐,这种那种。不比别人少。所以她更懂得珍惜这个广阔天空。
她生在三月。恰巧有着罕见的樱花雨。那一晚,她注定不喜欢世界。
她叫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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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时节,花开三月。
还依旧童真的小女孩的裙子是素白的。什么点缀也没有,她漫过樱花树,偶尔被微风吹散下来的几片,像是调皮的,落在她的脸上,睫上,衣服头发上。女孩“咯咯”的笑起来。几片花瓣好似成心与她玩耍,就像她从来都在活跃的心。
阳光真是好啊,暖洋洋的。却不惹人。拂去了身上的樱花,裙子上像是从未有过那痕迹一般,素色无暇。
抬起头,小小的脸上眼睛,鼻子,嘴巴如此的清晰,那轮廓,仿若刻画,阳光打落在鼻翼,留下遗忘的阴影。
风“沙沙“作响,吹落了满树的樱花瓣。太过分明的墨色头发就这样被突兀的春风带跑。那双眼睛,分明眯起,分明看到对面的樱花树下,那穿着白衬衫的男孩,迈着轻缓的脚步,走来。
他,远吗?
为什么当风吹起他打落在眉间的头发时,会让她有一种要跑过去的冲动,为什么,当阳光照在他身后的影子上时,会那么遥远。
他,远吗?
为什么当他舀起眼前这一湖水时,他会这么好看,为什么,当他慢慢抬起头时,她会害怕,还藏着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他,远吗?
明明只是一条河的距离而已,明明她挽起袖子,踮起脚尖,从小桥上走过去就好。
他,远吗?
她看见,他抬起头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纯真藏着羞涩。他抿起一个微笑,嘴角向下,眼睛却弯得彻底。
正好三月,十里春风。
他向她招手,她等了好久。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跑过去,让风自由自在地吹起长发,让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身上。
那一刻,樱花树“沙沙”作响,摇晃出漫山遍野的樱花瓣。然后,裙摆摇走那些,在落上。
好像,世界静止,所有的只在那招摇的手上。
正好三月,大好阳光,十里春风,两人天涯。
那是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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