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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远古时代(1)

见虹有孕生奇男——舜母握登

握登,瞽叟妻,舜母,慈祥庄丽,母子情深,早亡。千百年来,人们筑庙祀之,被誉为“千古母仪”——为母者的典范。

舜,我国父系氏族社会后期部落联盟领袖。舜母握登生舜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新竹书纪年》说:“舜母曰握登,见大虹意感,生舜于姚墟。且重瞳子,故重华,龙须大口,黑色,身长六尺一寸。”

相传,握登与瞽叟成婚后,一直没有身孕。一天夜里,她梦见空中的五色彩虹缠身,一觉醒来,已有身孕,怀孕14个月,足月待产。一天清晨,上虞姚墟村彩云满天,祥云护顶,舜出世了。舜刚生下来,就不同凡俗。脑袋突出,龙须大眉,双目重瞳,皮色黝黑,似如天神下界。因他重瞳,故起名重华。握登十分喜欢舜,精心养育,关爱有加。未料,舜6岁时,握登就去世了。舜昼夜啼哭,不思茶饭。父亲将他看成不祥之物,打算弄死他。外婆心疼女儿的骨肉,把他带走,抚养长大。舜十二、三岁时,外婆老了,舜才回到父亲身边。可此时,父亲已娶了后妻,生了子女,他对后妻生的子女百般宠爱,而舜从此陷入了苦难生涯。

握登生舜于浙江上虞姚墟,不少史书古籍均有记载:《史记·正义》引孔安国的话说:“瞽叟姓姚,妻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故姓姚。”晋代周处的《风土记》说:“旧说言舜上虞人也,虞即会稽县,始宁,上虞南乡也,后为县,桃丘即姚丘,音相近也,今吴比亭虞滨在小江里,县南五十里,对小江北岸临江山上有立石,所谓指石者也。”《会稽旧记》说:“舜,上虞人,去虞三十里有姚江,即虞所生也。”《浙江历史·舜在浙江的传说》(1986年浙江教育出版社)一书中也说:“舜的母亲是握登,生舜于上虞姚墟,所以舜就姓姚。”

然而,对舜母生舜之地,历来众说纷纭。《史记·五帝本纪》说:“舜,冀州之人也。”即诞生于今山西;《孟子·离娄下》说:“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座于鸣条。”即诞生于山东。对此,宋代王十朋在《会稽风俗赋》中说:“舜生于诸冯,《孟子》以为是东夷之人,历世逾远,流传失真,太史公以为冀州,然耶,否耶?然越之邑,则有上虞、余姚,山有虞山、历山,水有渔浦、三怃,地有姚邱、百官,里焉有粟,陶焉有灶,汲焉有井,祀焉有庙,皆其遗迹也,意者不生于是,则游于是乎?”王十朋以为,握登生舜于上虞,并列举了不少舜的遗迹。的确直到如今,绍兴、上虞、嵊县一带还有许多舜迹和传说。有“舜避朱丹于此,故以县名”的上虞,百官朝舜而名的百官镇、百官桥,及握登山、象田山、谷来、舜井、舜哥山、舜江、小舜江、舜王庙等。

在上虞,与握登生舜之地直接相关的传说是,当年,握登生舜于舜江(东汉时改曹娥江)东畔的一座小山上,山下有小村,名曰姚墟。后来,人们为了纪念握登,此山因名为握登,山上筑起握登庙,和祥虹阁,正殿悬挂“千古母仪”的匾额。千百年来,人们纷纷入庙,虔诚地朝拜这位伟大的母亲。同时,因握登生舜时,彩云满天,人们将姚墟改名为虹漾村。

据传,握登因梦彩虹缠身而生舜,舜就是虹的化身。天上的虹是会吐彩虹的天虫,放到人间就是蚕。舜重视养蚕业,曾命他的妹妹婐手负责养蚕和丝织,后世尊女果为蚕花娘娘。在上虞舜庙配殿里立塑像供人祭祀。“文革”前,绍兴王坛舜王庙每年正月里要向各家各户送“蚕花”(用红绿彩纸剪成的细丝),以保佑一年养蚕顺利。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西汉)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

(2)(宋)王十朋:《会稽风俗赋》。

(3)《绍兴市志·文物古迹·古文化遗址·舜史迹》。

一片真情对夫君——舜妃娥皇、女英

相传,娥皇、女英是尧的两个女儿,同嫁舜为妃,婚后夫妻恩爱,共度劫难。长女娥皇无子,次女女英生商均。后随舜南巡狩。舜死于九嶷山,两妃投湘江而死(此传说不一,这里仅为一说)。

《史记·五帝本纪》等史书古籍,记载了舜与娥皇、女英二妃一个悲壮凄美的传说。

姊妹同嫁

“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于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以处,以观其外。舜居妫汭,内行弥谨。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甚有妇道。尧九男皆益笃。”这是《史记·五帝本纪》中的一段记载。主要是说,尧上了年纪后,要选择接班人了。舜到20岁时,已以孝闻天下了。他30岁那年,当尧问四岳谁能当接班人时,四岳都推荐舜,尧也表示同意。尧为了进一步考察舜的德行和才能,决定将大女儿娥皇和小女儿女英嫁给舜作妻子,观察其如何处理夫妻之道,管理好家务。使九男与他相处,以观察其如何处理好同事关系,料理好公事。

舜同尧的两个女儿结婚后,住在发源于历山的一条河流的一个弯曲处(今山西永济南),夫妻感情亲密,各行其道。舜孝顺父母,友爱兄妹,且能妥然处理好夫妻关系。娥皇和女英姊妹二人,虽身为尧帝之女,却没有因为出身高贵而骄横,对舜的父母和亲戚也甚有妇道,人们都夸奖这两位高贵而平实的好媳妇。

尧看到舜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夫唱妇随,恩爱相处,十分高兴,且舜为人宽容忍让,耕于历山,渔于雷泽,制陶于河滨,所居之地三年成都,更是分外欣喜。于是又给舜细葛布衣服和琴,还派人替他建筑了仓廪,给了他一群羊,使他们的生活渐渐地好了起来。

劫难救夫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舜父瞽叟顽,母嚚,弟象傲,皆欲杀舜。”“瞽叟复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叟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而下,去,得不死。后瞽叟又使舜穿井,舜穿井为匿空旁出。舜既入深,瞽叟与象共下土实井,舜从匿空出,去。瞽叟、象喜,以舜为已死。象曰:‘本谋者象。’象与其父母分,于是曰:‘舜妻尧二女与琴,象取之;牛羊仓廪予父母。’象乃止舜宫居,鼓其琴。舜往见之,象鄂不怿。”这里讲的是舜瞽叟和象弟图谋杀舜的传说。

舜的父亲瞽叟是个盲瞎,舜母早年去世后,娶了后妻,生子叫象。本来舜一家可以过上安定、富裕的日子,但父亲顽固,后母嚣张,弟象傲慢,他们居心叵测,多次合谋要杀害他,为此,娥皇姐妹多出奇谋,智战顽凶,协力救夫,帮助舜逃过了重重劫难。

一次,父亲叫舜去修谷仓,舜把这件事告诉两位妻子,两位妻子都说:“可要当心呀!他们会把你烧死。”果然,当舜爬上谷仓顶,开始用编过的草料修盖库顶时,突然发觉下面的梯子被父亲和象抽掉了,他们还放了一把火,谷仓顿时成了一片火海,可舜早就手擎斗笠“飞”离火场。

后来,父亲又要舜去掘井,行前他又将此事告诉两位妻子,妻子们都说:“可要小心呀!那时他们会将你埋在井里。”于是舜下井后,先在井壁挖出了一个洞,用以防身和逃遁。不出所料,舜挖到井底时,瞽叟和象就用石头泥块往井里填,上面还踏得结结实实。可他们那里知道,舜一见上面往下填土,他立即躲进了预先挖好的一个洞里。瞽叟和象将井填平后,以为舜已死定了,回到家里急着瓜分舜的遗产。象抢着说:“在井中将舜害死是我出的主意,因此舜的两个妻子,还有那把琴归我了,其余的牛羊、谷仓全分给爸妈。”可正当他们洋洋得意之时,舜从井边钻出来后突然来到他们的面前。

舜两次险遭暗害,幸亏有两位妻子的帮助,才免遭劫难。舜的妹妹女果手,本来和嫂子们也有些矛盾,当她看到父母一次又一次地下毒手谋害哥哥,十分同情,于是屡次及时通风报信,与嫂子们一起设计营救。据说,瞽叟看到两次害舜未成,不甘罢休,就请舜喝酒,准备将舜灌醉,在其醉酒时将他杀死。但两位妻子,接到“情报”后,提前给舜服了解药,舜在父母家喝了一整天酒,竟没有醉意,使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抚竹投江

史载:舜“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

舜85岁那年,按部落联盟中的传统,外出巡狩,并带上了妻子娥皇和女英。他们一路南进,来到了湘水之畔。二妃见湘江翠竹绿水,风景如画,尽情观赏,驻足不前,于是,舜就将她俩留在湘江之畔,夫妻依依作别后,舜率军继续向南巡狩。三年后,舜因年老体弱,不幸病死在苍梧山下(今湖南九嶷山以南广西贺江、桂江、郁江区域)。

晋张华《博物志·史补》有这样一段记载:“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舜崩,二妃啼,以涕挥竹,竹尽斑。”唐李贤注《后汉书·张衡传》引《列女传》则云:“舜陟方,死于苍梧,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湘夫人也。”相传,舜死于苍梧山的凶信传到湘江边,二妃悲痛欲绝,她们立即乘坐马车,星夜赶路,前往寻舜。当她们找到舜病逝的葬身之处后,悲痛欲绝,并守墓三日不离。后姊妹二人如“寒蝉凄切”,在湘江边日夜凝望着南方的苍梧山,沿着湘江两岸抚竹恸哭,哭得眼中流出了鲜血,血泪洒在翠竹上,从此留下了斑斑泪痕。最后,她们的血泪哭干了,就双双跳入湘江之中。

后人为了纪念舜,建舜陵于九嶷山,并将娥皇和女英葬于岳阳君山。在湘江边修建了“二妃庙”,并把湘江边生长的斑如泪痕的竹子叫做“湘妃竹”,又名“斑竹”、“潇湘竹”。因传说娥皇和女英死后成为湘水女神,故称为湘君、湘夫人,还将洞庭山改名为君山。

古诗曰:

帝舜南巡去不还,二妃幽怨云水间。

当年涕泪知多少,直到如今竹上斑。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西汉)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

(2)(汉)刘向:《列女传·有虞二妃》。

吞薏剖胁产巨子——大禹母女志

女志,亦作女狭、女嬉、修己,鲧妻,大禹母。

《世本》衷注曰:“鲧娶有莘氏女,谓之女志,是生高密。”(宋忠曰:高密;禹所封国。)《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载:“禹父鲧者,帝颛琐之后。娶于有莘氏之女,名曰女嬉。年壮未孳,嬉于砥山,得薏苡而吞之,意若为人所感,因而妊孕,剖胁而产高密。家于西羌,地曰石纽,石纽在蜀西川也。”这些古籍都记载了禹母生禹的传说故事。

大禹的父亲鲧,居于崇,亦称有崇,号崇伯,原始时代部落首领。《辞海》说,相传有崇氏为鲧的封国,在今河南嵩县北;有莘,亦谓有辛,古国名,位于今山东曹县西北。商汤娶有莘氏之女,即其国。河南三门峡市,北靠黄河,河中有砥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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