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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附录辛亥革命前后回族爱国史事编年表(1904~1919年)(3)

7月7日,王宽等回族上层人士发起在花市清真寺成立中国回教俱进会(后将会址迁到了西单清真寺)。这是中国穆斯林第一个全国性宗教团体,其宗旨是“兴教育,固团体,回汉亲睦”。王宽为推进民族团结与和睦,做了许多积极的工作。他在《中国回教俱进会本部通告》中说:“汉、满、蒙、藏,譬犹兄弟,操戈同室,贻笑外人。总宜相亲相近,且勿疑忌疑猜。余各处演说,皆以此言反复言之。实不愿酿兄弟阋墙之祸,而妨碍闾里之安宁也。”各地回族纷纷响应,相继成立分会,并开展了许多促进回汉和睦的活动。

9月12日,孙中山先生在黄兴的陪同下来到北京,王宽与俱进会的主要领导人在东珠市口大街织云会所礼堂召开了隆重的欢迎大会,北京回民中各界名流和阿訇千余人出席。孙中山先生与王宽一见投契,自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9月,蔡大愚先生受聘赴甘肃兰州整顿甘肃官立法政学堂。

马邻翼等人与孙中山先生一起创办了中国大学。中国大学旨在培育民主革命人才,仿日本早稻田大学在北京创办。宋教仁、黄兴为第一、二任校长,孙中山先生自任校董。中国大学在反帝反封建革命斗争中一直走在前列,以李大钊、李达、吴承仕、杨秀峰等为代表的一批“红色教授”在学校传播马克思主义,学校培养出了以李兆麟、白乙化、董毓华、段君毅、张致祥、任仲夷、徐才、李大伟等为代表的一大批民族英雄和国家栋梁。

8月,王宝瑞等人经过两年筹划,又办起清真女子小学校。翌年初,清真女子小学校达到了招收两个班的办学能力。此时,清真小学及清真女子小学的学生全部是回族子女,两个小学共有4个年级4个班,学生达到130余名。在动员回族女童入学时,王宝瑞号召回族人要打破传统观念束缚,支持女孩上学,从而使清真女子小学校越办越兴旺。之后,为了更好推崇男女平等思想,两所清真小学进行了合并,合并后的清真小学逐渐成为齐齐哈尔城回族人的新文化凝聚核心。

9月,袁世凯政府任命马邻翼为甘肃提学使。他上任后,会同兰州回民各界人士于次年创办了“兰州回教劝学所”,开创了甘肃回族新式教育的新局面。当时,劝学所设所长、文牍、会计、庶务各一人,劝学员4人。劝学所筹办回族小学5所。马邻翼先生在任职期间大力支持甘、宁、青的回民教育,先后办起清真小学100多所。他还倡办师范教育。由于多年的努力,兰州回民教育成果显著。

11月,云南成立“中国云南穆罕默德教俱进会”,以加强教育,宣传伊斯兰教教义为宗旨。

孙中山针对袁世凯复辟帝制发动“二次革命”,时年19岁的马毓宝离开了南京军官学校,他认为自己上阵杀敌时机已经来到,当即离校前往江西湖口,参加革命起义。在起义军中,马毓宝机智果断,奋勇杀敌,很快升任营长一职,率部在“江西之役”中初立战功。

在云南原有沙平安、白耀明(字亮诚)、马熙堂发起成立的振学社,旨在振兴回族文化,实施新教育,负责出版经书,举办中阿并授学校,“司学校之设置管理及推广教育、研究教义、翻译经典、发行经书等事。因事务较繁,得分教育、教务、翻译、出版四股办理之”。滇支部另设宣传处“司宣传教纲教义、劝学劝善,改良风俗,发行刊物等事。因事务较繁,得分演讲、编辑、印行办理之”。

1913年

南北议和后,南方九省代表之一的邓玉麟在《致北京稽勋局公函》中,把马骥云、沙金海、马祖全等人列为辛亥革命起义有功人员甲种名单之内。

3月20日,宋教仁被袁世凯派人刺杀于沪宁车站。黄镇磐受命承办宋教仁案,袁世凯意欲收买黄镇磐,阻挠案件的进展,黄镇磐拒绝袁世凯的收买,承办宋教仁案。表现了黄镇磐的高风亮节。

4月,蔡大愚被甘肃提学司正式任命为甘肃法政学堂校长兼教务主任,并负责筹办将甘肃法政学堂改组为甘肃公立法政专门学校的事宜。

上海清真商团被袁世凯党羽郑汝成强令解散,随后,商团成员也转而从事慈善事业或者其他工作。从武昌起义以来,成员协同友军、友团光复了上海、南京,转战大江南北,为革命立功,历时十余月。

王宽来到归绥市(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当地回族著名人士刘朝、艾玉玺、马俊、白松峰、刘化春发起成立“中国回教俱进会绥远分会”,同年,自筹经费兴办回族新式小学,1918年又增设了高小,至1922年学生人数发展到248人。

中国回教俱进会包头支会创办小学,1915年,改为包头镇私立清真两学堂。

5月,又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中国回教俱进会滇支部,至1915年各县、乡成立近50个分部。滇支部成立后,为发展云南回族文化教育事业做了大量工作。1915年,该支部发行《清真月报》,宣传五族共和、强国富民、应兴改革,至出版5期,因经费欠缺而停办。1919年出过一期《清真汇报》;1922年编印四开小张《清真旬报》,共出50期。1929年滇支部成立宣传处后,由白耀明等人创办《清真铎报》,由马会元、马之驹任主编,纳忠任常务主编,内容有伊斯兰教教义、教育改革、翻译、杂俎、轶事、通讯、新闻报道、国际知识等,至1934年出刊30期后停刊,其间刊行16期后由纳训接办。

是年4月,蔡大愚被甘肃提学司正式任命为甘肃法政学堂校长兼教务主任,并负责筹办将甘肃法政学堂改组为甘肃公立法政专门学校的事宜。1913年7月至1917年11月任职于甘肃公立法政专门学校(现兰州大学前身)。他学识渊博、治学严谨、身体力行,任职5年对法专的建设贡献突出,并组织领导了甘肃的护法运动。

7月30日,中国回教俱进会会员马太璞创办了《爱国白话报》,该报是继《正宗爱国报》停刊后,又一份由回族人创办的综合性日报。其宗旨是:(1)注意国计民生。即:凡关于饥寒困苦、流离失所的现象,以及鬻妻卖子、投河自缢等社会新闻“无不尽情登”,目的在于“一则警告无业的急早自谋生计;二则亦教一般阔老知道知道”,以使“普通人民各有正当营业”;(2)提倡精神文明、道德风范。“或加以指摘,或发为评论,庄谐杂出,警劝兼施”,以期“力挽颓风,把人心风俗矫正过来”;(3)倡导慈善事业。编者表示“虽明知今日一般阔人物,绝不在此事情上注意”,但仍愿“不遗余力”,期冀“万一若有被本报感动,而大发善心的,也不枉本报提倡的力量”。

尹神武在东京加入孙中山建立的中华革命党。

1914年

马六舟与马新斋等创办黑龙江回民共进会,致力于公益和教育事业。

陈经畲与马乙棠在南京创立北城临时送诊给药所,乙棠先生负责在上海地区的资金劝募工作,除自己带头募集款项外,还在上海地区利用自己的声望向社会各界筹集。经过努力,资金筹集到位后,南京北城送诊给药所取消原“临时”两字,选址于北门桥一带火星庙开办固定场所。每年对贫病者免费送诊施药,指定药铺,按时结算。马乙棠先生还敦促其兄马爵卿先生担任南京金陵北城送诊给药所劝募部副主任,发挥在南京的影响,积极广募资金。

1915年

刘庆恩克服了种种困难,试制成功了中国第一支自动步枪,受到政府的嘉奖。

11月10日,中华革命党上海总部得知郑汝成赴日本领事馆祝贺天皇加冕,乃令实行部负责人尹神武策划、组织刺杀。尹神武遣王小明、王明山前往执行,二人击毙郑汝成后被捕牺牲。上海军警悬赏一万银元,搜捕尹神武。但他并不为之所惧,12月又参加了革命党在上海发动的肇和军舰起义和炮击上海制造局的战斗。后因叛徒出卖,被捕入狱,敌人百般利诱,均遭到严词拒绝。1918年5月11日英勇就义,年仅28岁。据《申报》报道,尹神武临刑时“颇含笑自若,毫无惧色,简直是一健儿”。

12月25日,云南宣布独立,通电全国,公开反袁,维护国会,并建立护国军,出师川、桂、黔,发动了著名的“护国首义”。不久,全国各省纷纷宣布独立,导致“中华帝国”迅速覆灭。在这一运动中,有一大批云南回族志士、爱国将领加入了护国军,旗帜鲜明地反对袁世凯的复辟行径,为讨袁斗争的胜利立下赫赫战功。其中功绩卓著者有赵钟奇、孙永安、马聪、马鑫培、沙云仙、马秀廷等人。

1916年

12月,马毓宝离国赴法,被安排到法国边防军服役。不久之后,马毓宝又被安排到法国军官学校任教官,但其下定决心要上阵拼杀,便辞去教官一职,于当年冬加入法国陆军军队。次年2月,随军开赴非洲,先后在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法国驻屯军中服役。时值中国加入协约国,对德宣战。马毓宝闻讯后,立即写信给云南省当局请求批准他参战,信中慨然道:“吾当效绵力以战德。德苟败,中国亦去一敌。”滇督唐继尧获悉后,表示赞同。云南省当局即以正式公文致中国驻法公使,照会法国陆军。马毓宝遂由非洲屯戍总司令申送巴黎,编入法国陆军外籍志愿军团义勇挺进团,开赴法国北部旧庇卡底省前线作战。

1917年

孙中山再次致函王宽,要他联合西北穆斯林参加“护法运动”,王宽予以积极响应,同时致电西北的军政要员及一些地方实力派人物,动员他们配合广东北伐军统一全国,走向民主共和。王宽还派了他的学生孙绳武抵达广州追随孙中山,并参加护法运动。

1918年

3月,马毓宝在法国北部旧庇卡底省索姆河大战中,冲锋时头部中弹,伤势严重,幸得及时救护治疗。伤愈不久,继续投入战斗。6月,在瓦兹河左面的色尔河前线大战中,马毓宝中瓦斯毒,不省人事,后及时送往巴黎医院治疗调养。因战功显著,法国政府为他颁发了法国国家荣誉十字勋章,并把他的战功记进战功簿,送报法国陆军最高当局以资鼓励。中国驻法国公使胡维德和中国在法观战人员,也极称赞其英雄气概。9月初,索姆河两岸秋意渐浓,马毓宝在索姆河上亚眠城东面、哈姆省东南的哈姆前线,追击溃退的敌人时,不幸被敌方一发子弹击中头部,24岁马毓宝壮烈牺牲。马毓宝的遗体,后由法国政府按穆斯林礼节,葬于法国埃纳河畔的法国陆军公墓。在其花岗石墓碑上,刻着“1918年9月2日为法国而阵亡的外籍志愿军烈士马毓宝”。

1919年

5月4日,北京天安门广场爆发了“外争国权,内惩国贼”的爱国学生运动。北京学生行动起来之后,天津学生也不甘寂寞,纷纷决定与北京学生遥相呼应。7日,天津15所中学成立了天津学生联合会,公推马骏为副会长兼执行部长。马骏长于雄辩,加之又有极高的爱国热情,他旋即就成为了天津反帝爱国运动中的核心人物之一,受到了学生的普遍尊重与爱戴。23日,天津学生联合会在南开学校召开千人动员大会。马骏带领大家高声宣誓:“誓保国土,誓挽国权,誓雪国耻,誓惩国贼,誓共安危,誓同始终。”

5月,已经64岁高龄的马云亭,爱国激情满溢胸怀,奔走呼吁在广大回族群众之中。他先是找到回族青年知识分子朱春焘、朱春祥兄弟,然后一起召集回族穆斯林群众,在济南回族聚集的西关一带秘密集会,发起组织了“回教救国后援会”,马云亭被推选为会长。该会经常在清真寺里进行集会,向阿訇和群众传播爱国思想,揭露济南镇守使亲日卖国的行径。马云亭主张回汉团结,密切配合济南各界联合会的反帝爱国斗争。马云亭在演说中,还慨然提出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坚决抗议巴黎和会无理决定”“誓死夺回青岛和胶济铁路”的爱国口号,他还组织回族青年配合济南各界联合会的反帝爱国斗争。

5月25日,在郭隆真、刘清扬、邓颖超等人发起组织下,联络中西女校、高等女校、普育女中、竞存女校、淑贞女中等学生和一些小学教员,在东门里仓敖江苏会馆开会,成立了“天津女界爱国同志会”,推举刘清扬为会长。

6月9日,天津学生在河北公园隆重集会,规模空前。马骏上台高声演讲,号召天津各界人士积极救国。会后,马骏率众赴天津总商会,动员商人在次日集体罢市。

6月下旬,刘清扬和马骏等10名学生代表,会同北京、山东代表,向总统府递交请愿书。当时,总统徐世昌拒不接见请愿代表。刘清扬等10位天津代表不顾烈日炎炎,在总统府大门前静坐上访。天津代表们不屈不挠的斗争,得到北京学生和市民群众的热情支持,徐世昌不得不于28日晚上出来接见天津代表。面对徐世昌,刘清扬慨然陈词:“拒绝巴黎和约并取消二十一条卖国密约,这是四万万人民的呼声。今请总统立即致电巴黎我国代表,拒绝签字,并取消二十一条及一切不平等条约。这次请愿我们既受人民重托,决不空手回去!”

7月21日,因不满于两家亲日派报纸的颠倒是非和粉饰太平,马云亭带领回族青年和爱国人士,闯入这两家报馆。捣毁印刷机,砸烂报馆,捆绑他们的社长和总编,在大街上进行游行。

8月8日,刘清扬与郭隆真、马骏等人发动天津回民200余人,在天津的清真寺里隆重集会。刘清扬与郭隆真等人发表演说,痛诉马良惨杀回族爱国同胞的情况,揭露马良的卖国反动罪行。愤怒的回民砸毁了马良为当地清真寺的赠匾。

8月23日,天津各界推选刘清扬、郭隆真、瞿秋白为代表,前往北京二次向大总统徐世昌请愿,要求承办济南镇守使马良。

8月26日,北京、天津各界的请愿群众5000多人,簇拥在北京天安门前三天三夜,大家群情激愤。大批反动军警,与请愿群众发生了肢体冲突,他们要逮捕学生领袖马骏。为了避免同学们的伤亡,马骏挺身而出,他向军警们大声喊道:“我就是马骏,你们不要打人,要逮,逮我好了!”敌人当场将马骏逮捕。

8月30日,当局迫于各界压力,将马骏和两次被捕的请愿代表释放。

9月,刘清扬与周恩来、马骏一起发起组织了“觉悟社”,之后,又与马骏赴上海发起组织全国各界联合会,任会长。

11月16日,“福州惨案”传来,在觉悟社领导下,天津各界人民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集会和示威游行。天津反动当局镇压群众的爱国行动,继逮捕各界请愿代表马千里、马骏等24人后,又武力镇压请愿学生,拘捕了周恩来、郭隆真等4名请愿代表,酿成震惊全国的“一二·九惨案”。事件发生后,刘清扬东奔西走,呼吁全国各界营救被捕代表。先是到南京,与南京学联组织发起万余学生示威游行。随后到上海呼吁,上海学联决议通电全国一致声援,强烈要求天津当局释放被捕代表。紧接着出访南洋,向海外侨胞宣传国内的爱国民主运动,呼吁侨胞的同情和支援。后抵达香港、新加坡、马来亚和槟榔屿三岛,开展募捐活动,掀起广大侨胞的爱国热潮,激起全国各界的广泛声援,斗争持续达半年之久,被捕代表终于在7月中旬全部获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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