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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想红盖头

文◎叶梓插图◎郭静

一、千年红盖头

白枚从没想过,去路家明的老家举行婚礼,她将穿霞氅戴玉冠,还要蒙红盖头。火车上,她听路家明这么一说,不由得“扑哧”笑了,问道:“那要不要坐轿子雇唢呐队?”

路家明却一本正经地说:“轿子不必坐,也可能没人吹唢呐,但红盖头是一定要蒙的。新人蒙红,死人贴白,这是我们那儿几千年来的风俗。”

话一出口,路家明就后悔了,说什么“死人贴白”啊?真是乌鸦嘴!好在白枚并未留意。路家明想了想,接着说:“村子里,极少有姑嫂不和、夫妻反目的,据说全拜这套行头所赐。不盖红盖头,在哪儿举行的婚礼都不算数。”

白枚哑然失笑。路家明这个IT精英,怎么会如此迷信?她将头靠在路家明的肩上,没有再说话。她,真的很爱很爱路家明。

路家明的老家在一个小山村里。他们到家后,许多人来凑热闹,窗棂上露出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的脑袋。白枚大方地将糖果散给孩子们,又给老人们敬茶倒水。

闹到深夜,众人渐渐散去,只剩下路家明一家三口和白枚。婆婆拉着白枚进了里面的房间,说:“我们这儿的风俗,家明可能也跟你说过了,穿红戴玉蒙红盖头。明早4点我替你打扮,然后你就坐在屋里等。”说罢,婆婆颇有深意地看了白枚一眼,打开了衣橱。

衣橱里挂了一件刚刚染过色的大红霞氅,一个戏台上演“公主”时花旦所戴的凤冠,还有一个簇新的红盖头。婆婆一样一样地摆到了白枚的跟前,说:“这套行头,已经传了上千年,村子里,不管谁家娶媳妇都要用它。知道你们年轻人爱干净,凤冠我前阵子擦拭过了,霞氅和红盖头也特意染了,还补了绣。”

白枚的心一阵冰凉:这套行头居然用了上千年?曾有无数个死人穿过它?白枚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穿红戴玉的新娘子,她们又都变成了一具具白森森的骷髅,白枚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婆婆走了,白枚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老公路家明被安排在了别的房间,这让白枚气鼓鼓的,他们同居半年了,她早习惯了躺在路家明的臂弯安然入睡。

她有点儿憎恨这穷乡僻壤的粗陋风俗了。

二、凌晨访客

累了一天,白枚终于睡着了,却一直在做噩梦。

凌晨4点,婆婆准时来敲门。白枚坐起来打开门,却差点儿笑出声,只见婆婆一身绣红边嵌银线的黑衣黑裤,头发盘成髻,梳得纹丝不乱,那模样就像是戏台上的老旦,眼神却格外严厉。

在婆婆的帮助下,白枚穿上了那件满是补绣的霞氅,再戴上沉甸甸的凤冠。婆婆说:“这凤冠上嵌了十六颗玉珠,可惜,几十年前有个混账小子把上面的玉砸烂了,现在补了玉,却不如以前的成色好。玉珠,是神灵的眼睛呢,什么都看得到。”

婆婆再三打量后,终于把红盖头蒙在了白枚的头上。临出门,她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去开门,要等门自动打开,否则会遭天谴。记住了吗?”白枚微微点头,心里却十分不满:还能发生什么事,不就是坐着等路家明吗?

婆婆走后,白枚坐在了床边,觉得时间分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了两声鸡叫。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白枚抬起头,看到一个30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面目慈和,微笑着看她。

白枚一眼认出来,是王叔!她顿时很尴尬:王叔怎么到了这儿?他也知道自己将在乡下举行婚礼?

白枚不敢正视王叔的眼睛。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将白枚养大。就在白枚读初中那年,王叔频繁出入白枚的家。不久,母亲跟白枚商量,想和王叔结婚,却遭到了白枚的强烈反对。白枚甚至以绝食来抗争,声色俱厉地告诉母亲,从小到大,母亲都是她一个人的,绝不能让一个陌生男人来分享母亲的爱。一个月后,母亲含泪送走了王叔,抱住饿得奄奄一息的白枚放声痛哭。

此刻,看到王叔,白枚很羞愧,是她的自私葬送了母亲和王叔的感情。其实,她当时的想法是,王叔虽然也喜欢她,可如果母亲和王叔再有了孩子,她该怎么办?这才是白枚内心的真正恐惧。

王叔缓缓地说:“祝福你,小枚。”

“王叔,我、我……”白枚低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当她开始恋爱,结婚,才明白当年自己是多么残忍,母亲决定再婚时,只有35岁,可自私到极点的她却以死抗争,不让母亲得到幸福。半晌,她鼓起勇气抬起了头,说:“我、我还能补救吗?”

“当然,永远都不晚。”说完,王叔的笑容越来越远,渐渐消失。

白枚喊着“王叔,王叔”,可屋子里空荡荡的,王叔已不见了踪影。白枚紧紧地咬着嘴唇,潸然泪下。不,不能再这样!她要向母亲忏悔,如果可能,她还要去寻找王叔……

一阵风从窗子吹进来,白枚感觉脸上皱巴巴的,十分难受,但是,她已经顾不上妆容了。

这时候,白枚又听到了脚步声,她扭过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大刚来了!大刚浑身湿漉漉的,怔怔地看着她。白枚头皮发麻,整个人几乎晕倒。

大刚是白枚的初恋情人。她读大一那年,被英俊挺拔的足球队队长大刚所吸引。他们很快成为恋人,那是一段格外甜蜜的日子,她们在美丽的合欢树下相依相偎,在操场上秉烛聊天,去电教室看原版电影……

大二那年,大刚忘记了白枚的生日,白枚很不高兴,一连几天都不理他。大刚为了哄她,想了一个又一个小花招,白枚却不为所动。那天晚上,大刚哀求道:“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要我去跳冰河不成?”

“跳冰河?冰冻得有三尺厚,借你八个胆子也不敢跳吧?”白枚讥讽道。

大刚被激起了火儿,拉着白枚就走。白枚以为他不过是装装样子,没想到,两人到了校外的小河边,大刚竟从两米多高的桥上跳了下去。当时月色当空,大刚稳稳地站到了冰面上。白枚大受感动,也跑到冰上,和大刚互相追逐嬉戏。可是,没有跑多远,她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渔民偷凿捞鱼的冰窟里。

白枚扒着冰沿,大刚跑过去,伸出手用力拉她。可是,白枚身下的冰大块大块地掉下去,整个人落入水中,拼命扑腾。大刚急了,不顾一切跳了下去,将白枚托出了水面。当大刚想从冰窟里爬出来时,因为极度寒冷,努力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有成功。眼睁睁地看着大刚沉下去,白枚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号。

大刚死了,白枚因为精神受刺激,休学一年。

此刻,再次见到大刚,怎么能不令白枚又悲又惧?大刚伸出滴着水的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说:“小枚,你忘了我了吗?”

白枚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她忘了大刚?是的,时隔八年,她忘记了曾经的伤痛,而且,好几年前她就没去探望大刚的父母了。当年,她曾跪在大刚的父母跟前,说要做他们一辈子的女儿,可是,没几年,她竟将他们抛到了脑后!

白枚的手颤抖着,握住了大刚冰冷的手。她失声痛哭:“大刚,对不起,对不起……”此刻,深深的愧疚已经战胜了恐惧,痛苦快要把她的心撕裂了。她曾经以为,自己一定能在大刚的父母膝下尽孝,她会一辈子记着大刚。可她没有,她还算是个人吗?

明天,明天她一定带着路家明去拜祭大刚。她要告诉路家明曾经发生的一切,她要记住自己的诺言,永远不能再忘记!

大刚抚摸着白枚的头,脸上浮现出微笑,泪水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轻声说:“小枚,祝福你,我会永远祝福你。”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淡,白枚抬起头,拼命想去抓住他,手里却是空空的……

三、神的眼睛

白枚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渐渐地,她觉得浑身酸软,再没有一丝力气。这时候,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鸡鸣,白枚抬起泪眼,听到身后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嗒嗒”声。

转过头,白枚意外地看到了女友阿馨,她马上站起身,颤抖着问:“你、你怎么来了?”

阿馨冷笑:“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害怕我吗?”

白枚惶恐不安:“阿馨、阿馨……”她欲言又止。

“你爱家明吗?恐怕更爱的是他的钱吧?”阿馨的脸上挂了层霜,就在一年前,她还是路家明的女朋友,而阿馨和白枚则是最好的闺密。后来,白枚横刀夺爱,为了得到路家明,她甚至花了大价钱去找“分手公司”,让一个型男锲而不舍地追求阿馨,终于,在一次酒后,型男将阿馨带回了家,虽然并未发生什么,但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特意让路家明看到了。无论阿馨怎么解释,路家明一去不再回头。

“失去了家明,我的人生也失去了意义。”阿馨一步步走近白枚,不知何时,她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白枚一步步后退,浑身抖成了一团,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可就在刀尖贴近她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一声呻吟,睁开眼,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阿馨竟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白枚不顾一切冲了上去,死死地攥住了匕首,她的手被划破了,鲜血直流,却丝毫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声嘶力竭地哭喊:“阿馨,你别这样,别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阿馨的手再次用力,刀尖没入自己的胸口更深了。白枚“扑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阿馨,你别死,你不能死!我放弃,我放弃家明,好不好?我放弃!”她对不起阿馨,如果阿馨真的死了,她将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中,再不会得到幸福。

阿馨低下头,脸上露出微笑。她松开手,匕首落到了地上。她淡淡地说:“今晚,你肯让我做新娘吗?”

白枚感觉头有千斤重,可她还能怎样呢?只有点头。她木呆呆地挪动脚步,恍恍惚惚地脱下霞氅,摘下凤冠,揭下红盖头——这套曾被无数个新娘使用过的行头,白枚此刻却是如此留恋。现在,她不得不逐一给阿馨穿戴起来。她的幸福,不能凌驾于阿馨的生命之上,永远不能!

终于,一切收拾妥当。白枚蹲在床角,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弥漫全身,半天都站不起来。那一刻,她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是的,生不如死!而这,恐怕正是阿馨失去家明时的感受。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声音响起来:“吉时已到,新人出门吧。”

白枚凄然地转过头,现在,新人已不是她,而是阿馨。突然,白枚眼前一片漆黑,头上被蒙上了什么东西。

白枚想去揭开,却被喜娘拦住了。喜娘脚步如风,让白枚跟着她的脚步走。白枚机械地迈着步子,和喜娘一路来到了路家祠堂。影影红烛下,白枚和路家明举行了最古老的婚礼仪式。

敬过茶,喝过交杯酒,路家明终于和白枚单独相处。他轻声问:“这两小时,你都干什么了?我妈说,这是女人的秘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妈特别高兴。有的新娘子,要过四五个小时才能等到开门,更夸张的是,有的等整整一天都不能举行婚礼。嗬,真神奇,那门是从外面插着的,竟会自动打开。”

白枚沉默不语,她眼前依次闪过王叔、母亲、大刚,还有阿馨,心一阵阵地刺痛。“家明,你知道阿馨现在在哪儿吗?”白枚吃力地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们分手后,她就去了美国。你知道,她十分聪明,前阵子正和一个德国大胡子恋爱呢。对了,她还发来邮件,让我转告你,她选择了‘原谅’。我不明白,她是要原谅你喜欢上我吗?”

看着路家明戏谑的样子,白枚并没有笑,她满怀羞愧地低下头。阿馨虽然原谅了她,她却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回想红盖头”不是女人传承的秘密和风俗,白枚真想将真相和盘托出。她轻声对路家明说:“你错怪阿馨了。”

路家明一愣,认真地说:“其实,我早知道自己错怪了阿馨。不过,你知道吗?早在那件事之前,我和她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隔阂,分手是迟早的事。在结婚前,我已经专门向她道过歉了。”

白枚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明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拜祭一个人,还要看望他的父母。”

“好。”路家明点头。

“另外,回城后,你还要帮我找个人,小时候,我叫他‘王叔’。”白枚脸上的羞惭更重了。

路家明并不追问,仍旧怜爱地看着妻子,说:“好,都依你。”

这时候,婆婆端着一盘红枣和一盘花生米,笑眯眯地进来了。她对白枚说:“结婚前的阴影,是不应该带到结婚后的。圣人都会犯错,更何况凡人?重要的是,错了能改。从今天起,过去的一切都放到了身后,新娘子已经重生,以后就是新日子了。小枚,你真的是个好孩子。”说着,婆婆慈爱地搂住了白枚。白枚呆呆地看着婆婆,那是心领神会的眼神,她却只有低下头去。

“你不知道,我妈有多着急。我问她,你是不是害怕等一天?”路家明半开玩笑说。

“不管等多久,想明白了就好。结婚了,就是成年人了。盖了这红盖头,神灵的眼睛会一直看着你。”说着,婆婆将红枣和花生米放到了白枚的面前。

白枚的喉咙一哽,转头看了看挂在衣架上的红盖头,那是存放了上千年的红盖头,不知寄存过多少新娘的秘密。白枚在心里郑重地说:“我一定会弥补自己的过错。一定!”

门外,喜鞭爆响了,一阵阵的,渐渐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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