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站在沟沿上看着李壮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一个沟岔背后,这才转过身来回到新盖的屋子旁边,端了个小木凳坐在火炕口,看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火焰,就那样坐着,直到炕通里的火焰完全熄灭后,春丽才收拾了一下,锁好屋门,朝枣儿家走去。
春丽到了枣儿家里,天色已黑。春丽推开枣儿家的院门,刚一推开院门,就听见欢快的说话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春丽本想呼唤枣儿,但是屋子里欢快的说话声很大,好像人也很多,于是春丽就没有说话,静静地先来到枣儿屋旁,看了看里面没人,然后才害羞地往有人说话的外屋走去。春丽来到外屋门口,一看,只见赵成,四妹,枣儿爹娘,还有枣儿抱着孩子,和一个既面熟又面生的男人正围坐在酒桌上吃饭。只见他们边吃饭边说话,气氛是欢天喜地,一派喜庆的画面。
春丽站在屋门口,叫道:“枣儿!大伯!俺回来了!”
只见春丽说话间,那个既面熟又面生的男人抬头看向春丽,只见那男人眼里既充满了好奇,又充满了期待。好奇的是屋门口这个女人是谁,好像面熟,期待的是谁快告诉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时枣儿说话了:“春丽!快过来!快过来一起吃饭!俺还正想你呢!”
春丽走了过去,脸泛红,有点害羞,众人欢笑地,客气地给春丽让出一个位置,春丽坐下。
这时,坐在酒桌上的那个既面熟又面生的男人问枣儿道:“枣儿!她是???????”
“这是春丽啊!庄西牛娃家的媳妇,你不认识了吗!?”枣儿回答道。
“哦!??????哦哦哦!俺就说眼熟,原来是春丽啊,多年不见,差点都快认不出了!”那个既面熟又面生的男人说道。
“他是???????”只见坐在酒桌上的春丽害羞地轻声问枣儿道。
“他是栓子啊!赵飞!你不认识了吗!?”枣儿问春丽道。
“哦!原来是栓子啊!俺就说有点面熟!”春丽答道。
二人认识完之后,大家又继续喝酒,吃菜,说话。气氛是欢天喜地,一派喜庆。
“大哥!你能回来,兄弟俺真是开心啊!兄弟敬大哥一杯!!”只见赵成真情地对大哥赵飞说道。
“大哥!俺也敬你一杯!!”四妹举起酒杯也站起来说道。
“好!来!干!!”只见赵飞也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道。
于是三人干杯,一饮而尽。
“兄弟!大哥给你那把枪现在会使了吗!?”赵飞拍着兄弟赵成的肩膀问道。
“大哥!会使了!”兄弟赵成答道。
“现在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吧!?”赵飞笑着对兄弟赵成说道。
“嗯!大哥!自从有了它,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俺了!”赵成应道。
“哈哈哈哈!来!兄弟!干!!”
“好!干!大哥!”
大哥赵飞和兄弟赵成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大哥!四妹再敬你一杯!感谢大哥对俺夫妻俩的照顾!”只见四妹又举起酒杯起身对大哥赵飞敬道。
“四妹!你真客气!来!干!!”只见赵飞真情地说道。
大哥赵飞和四妹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兄弟!最近怎么样啊!?”赵飞问坐在自己身旁的兄弟赵成道。
“托大哥洪福,小弟俺又买了两亩耕地,现在日子过得很是不错!”赵成对大哥赵飞答道。
“那就好啊!能看到你和四妹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大哥真为你们高兴啊!”只见赵飞真情地对兄弟赵成说道。
“来!大哥!干!”赵成和大哥赵飞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兄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就只是种地吗!?”大哥赵飞问兄弟赵成道。
“大哥!小弟这两年地里打的粮食很多,有的时候都吃不完,小弟心里有一个想法,想在咱们庄上开一个粮食店,大哥觉得兄弟这想法怎么样啊!?”赵成问大哥赵飞道。
“粮食店!?嗯??????,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啊!”大哥赵飞真情地应道。
“大哥!只是??????”只见赵成难为情地说道。
“只是什么!?”大哥赵飞真情地急问道。
“只是兄弟俺钱还没有凑够!只见赵成难为情地对大哥赵飞说道。
“哈哈哈哈!大哥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钱没有凑够啊!有大哥呢!没事!店大哥帮你开!”只见大哥赵飞慷慨地对兄弟赵成说道。
“多谢大哥!!”只见赵成立马起身对大哥赵飞拱手谢道。
“兄弟坐下!不必客气!”大哥赵飞说道。
然后兄弟二人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经过两天的准备,第三天赵成的粮店在赵家庄庄东开业。此粮店和赵飞爹的肉店不远,是四间大窑洞。之所以选择大窑洞作为粮店,是因为窑洞冬暖夏凉,不易生虫,有利于储存粮食。
这天开业,只见大窑洞前,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只见赵成一身亮装,满脸笑容,在大窑洞前拱手迎接嘉宾,“王老板好!赵大哥这边请!李掌柜好!陈大嫂这边请!赵大娘好!赵五哥这边请!”如此如此。
四妹也站在丈夫赵成身旁,满脸笑容,迎接嘉宾??????
大哥赵飞,嫂子枣儿,大伯赵有田等人也和赵成四妹一起迎接嘉宾。
大窑洞粮店前是一大块平地,摆着三四十张桌子,桌上上满了好酒好菜,远近亲朋,四乡邻里,老板掌柜,大家都坐在桌上畅饮,喝酒吃菜,一派喜庆。
赵成四妹,大哥赵飞,嫂子枣儿等人就那样满脸笑容,拱着手在大窑洞粮店前迎接四方来宾,这时,一个大家不太欢迎的主到来,黄永善黄大老板。
话说这个黄永善黄大老板,是赵家庄不远处的黄家村乡绅,黑白两道通吃,黑道做些不可见人的勾当,白道倒是人模人样,举止有度,与人相敬如宾。
只见那黄永善,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身着黑色长袍,褐色短褂,绸缎制成,脚穿一双黑色鞋子,也是绸缎制成,被剪过辫子的长发齐刷刷地垂在脑后和头的两侧,上面戴一顶黑色绸缎瓜皮帽,八字大须在嘴的上面,说起话来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