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以后就算是过完年了,接下来一切就步入正轨,恢复以前的日子了。今年开春就是选秀,自康熙四年第一次选秀开始每隔三年进行一次,今年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没人记得之前的那些宫人,只会知道当前的新人。
正月。发布南巡诏旨:一切供给,由京备办,勿扰民间。二月,第三次南巡启銮。选秀的事就交由宫里的几个妃子处理。康熙当初答应怡姗‘出去’会带着她这话还算,于是怡姗就名正言顺的跟着了,由于今年要选秀所以没有带妃嫔,留下太子监国,四贝勒辅佐。其余成年阿哥跟随,启鸾时是一,三,五,七,八,十三,十四跟随,不得不说老康真是很能花钱,制定的路线大至是从北京出发,由山东入江苏,泼江而南到苏州、南京、杭州,最远是渡过钱塘江,到了绍兴。这一圈下来还不知要花多少钱,老康真是舍得,怪不得到雍正朝雍正这么勤劳了,摊上个能花钱的爹呀!
因为之前说过勿扰民,而且想真是的考察民间所以颇有些微服出巡的意思,老康化名黄三爷,各位阿哥就各称少爷,for黄禔,黄祉,黄祺,黄佑……靠之,有点文化的人就知道你们是谁了,试问大清朝除了皇帝能生出这么多儿子以外谁还这么有本事。
“老爷,您这么个叫法,要是有心人一听就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怡姗被雷到后说道。
“哦?为何?”老康来了兴趣,以前出巡也是这么叫的。
“您想想,您未登基时排行第三,就自称黄三爷,各位阿哥们就在‘黄’字后面冠上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下面的人都称您老爷,按排行称各位少爷,试问大清朝又有谁能有这么多儿子,而且都这么的显贵,还随行着这么多人,这不是明摆着就露出了您的身份了吗!”怡姗分析解释道。
“嗯,倒也有理,那依你之见爷应该叫什么?”老康将皮球踢给怡姗。
“嗯,奴婢愚钝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不过天下的姓都在百家姓里,万岁又是通知这天下的,不如叫‘白老爷’如何,至于各位少爷就自行取名吧,奴婢是在没那个才华。”
“白老爷?好,百家姓氏皆有我统,天下形势皆归我管。”老康想想再笑笑。
‘我好想没这个意思吧,只是实在不知取什么名字了’怡姗诺诺的想。
于是,几位阿哥虽然面部有点抽但还是自己给自己取了名字,大阿哥取名威武,三阿哥取名德馨,五阿哥取名忠勇(据XX史料记载五阿哥从小没怎么接触汉化,语文水平有限),七阿哥取名易安,八阿哥取名淇奥,十三取名逍遥,十四取名骐骥(千里马)。
从北京出发,一路走的都是官道,一是因为官道安全二是可以沿路观察周围的情况,其实就是变相的考察,既然是微服就应该有微服的样子,虽说朝廷上也知道皇帝有下江南了,但一直以为会很隆重,老康这次是真的要看看自己治理的天下的实景。坐的是外表一般实际内部豪华的马车,带的人不多却十分厉害,沿路一边走一边‘观光’,第一站是保定府,接着进济南府,由山东进江苏,到扬州。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换马车,也因此,怡姗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得到老康的批准后带着侍卫去外面购物,无论是繁华的大城市还是沿路走过的小镇怡姗都能从中搜索到不少好吃的,这大概是在现代和室友逛街的收获吧!不过怡姗从来不吃独食,每次都买很多分给老康和众阿哥们。
行至济南府时,怡姗记的济南有个‘天下第一泉’的趵突泉,还有大明湖,不知道现在的大明湖会不会有个脑残的夏雨荷呢?不如去看看。
“万岁,前面是济南了吧?奴婢听说济南有个大明湖还有个泉,据说很美,万岁爷您不去看看真实太亏了!”怡姗剥了榛子给老康说道。
“朕看是你想去吧?”老康十分好意思的接过榛子吃了起来。
“呵呵,啥也逃不过万岁爷的火眼晶晶,那,去不去?”怡姗也知道自己这话掰的很烂,可是最近坐车做的有点缺了。
“朕也打算去的,既然你想去就跟着吧,可别像在保定的时候一样跟丢了人。”老康又一次提起怡姗的糗事。
“是!”虽然被别人翻了旧账但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怡姗还是很高兴的,记的在保定的时候,老康只带着张廷玉怡姗和几个侍卫出去,结果怡姗只注意周围的货摊来回看啊看的就跟错了人,自觉地自己跟的‘主子’好像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四周看了看才看到老康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用扇子当着嘴笑着看自己,旁边的张廷玉也像消来着,可是怕君前失礼强忍住,憋的脸都红了。怡姗才知道丢人了,赶紧的回到老康身后跟着。
到了济南府后,就有人安排了住处,现在还不到晌午,也就没急着用膳,再者,那么兴奋地怡姗还怎么呆在客栈了,被看出小心思的怡姗在康熙的带领下踏出了客栈,来到街上很是热闹,因为是故意安排客栈,离大明湖很近,这时看到街上的人都朝一个方向涌去,不会又有什么刺客之类的吧!大清咋这么不让人放心呢?怡姗在心里笑笑感慨一下,周围的侍卫也纷纷谨慎起来,好半天了仔细一看,不是朝这来的才放心下来,这时怎么回事?张廷玉拦住一个年轻人问道。才知道是大明湖王家的千金招亲,附近的人都去看了。
“老爷,咱们也去看看吧?丫鬟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招亲的呢,也不知道是比武招亲还是比文招亲要不就是抛绣球,哇,好前卫呀!老爷,去吧!”怡姗脑子里YY道。
“哼,一个姑娘家家的要招亲,难不成是丑的见不得人了还是嫁不出去了!?”大阿哥说道。
“也不一定呀,说不定是倾国倾城来求亲的人太多了,或许是那家的小姐太清高什么的呢!”怡姗辩解道。
“哼,主子说哈哪有你插嘴的份!”大阿哥再次说道。
“是,奴婢僭越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奴婢一个,虽然平时老康不怎么拘这自己。
“哎,在外面就不必如此,随性点就好,也不用一口一个奴婢的,你不是还说这样容易暴露吗,怎么自己先这样了?”老康解围道。
“是,丫头知道了”怡姗心里挺矛盾的,毕竟而是多年的毛病了,看来以后还是小心些,皇子也不是好惹的,指不定那天就被咔嚓了。
“儿子受教了”。
“嗯,走吧,老爷我也想去看看招亲呢”老康说完就径直的朝前方走去,大阿哥瞪了怡姗一眼也走了。
“别放在心上,大哥就是这样,他无意的。”闷闷不乐的怡姗抬头看看是八阿哥,他还真是‘贤’,这种事也管,不过也谢谢了,其实八阿哥人不错,至少是现在,不过败给了雍正他其实也聪明不到哪去,这是怡姗对八八现在的认识。
来到大明湖畔,隔着一池春水是一个楼阁,王家千金就在那里面,赶到时招亲还没正式开始,围观的人很多,不久王老爷就出现在众人的实现中,双手在空中一压,示意下面喧哗的人安静下来,开始说话,原来王家小姐年芳18,因母亲去世守孝三年,先前和另一户人家定的亲因为诸事也吹了,如今王小姐年纪大了,虽也有上门提亲的可大都是些年长的要不就是做填房,王老爷不忍独女受这份苦,就想了招亲这招,凡来参加招亲的男子年龄必须在28岁以下,无妻妾,张相端正,无疾病,家世清白,不可以是白丁,为人积极向上,最好是有功名在身的,王家不贪图钱财聘礼,只是想招个好女婿。仔细想想要是真想找这么个女婿还真不好办。想想以前陪朋友去相亲,那些男的还真是极品,吓得那朋友再也不敢相亲了。
这是有人起哄说不知那王家小姐长什么样,万一相貌丑陋怎么办,顶不住压力,王小姐只好现身一看,原来还是个美人,才十八呀,自己十八的时候在干什么?怡姗不由的回想着。
“哇,还真是个美人呢?”怡姗说道。
“切,比起额娘来差远了,还不及额娘身边的若桦呢!”小十四不屑的说着。
“十四弟,这民、普通人家的女子怎么能与德额娘比!”五阿哥说道。
“就是,你说他们这些女子就这么将自己的一生交推给自己不认识的人了吗?”十三问道。
“那有什么办法,不都这样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里婚姻哪里轮得上自己做主。”怡姗看着楼阁再次感慨着,这样的社会不知摧残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幸福,还是自由恋爱好一些,起码是自己选的,后悔也是自己的事。
“那,怡姗也要这样吗?”十三问道,之前对怡姗的认识让十三很喜欢这个小十五称的‘姐姐’,她和别的女子不同,不想公主那样要不就轻飘飘的要不就是很嚣张跋扈,也不想见过的那些宫女,唯唯诺诺,谨慎胆小,虽然平时也很规矩,但四哥却说她‘虚伪媚主’,其实他想问,她长得也不怎么样,怎么媚主?其实挺喜欢没人时她的活泼开朗,比起其他宫里的人来要活的真实,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要是自己真有这么个姐姐那说不定日子不会那么单调。这样的女子,不知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如何看待,不禁的想问问她。
“我啊!先谈谈恋爱,差不多了就谈婚论嫁,不要求多么罗曼蒂克,能在一起生活就行,过不下去了就离婚,要是离了就再也不结了,一个人过也挺好。”怡姗瞅着楼阁上那娇羞的小姐。
“那要是他取妾了呢?”十三再问道。
“不可能,一夫一妻制哪来的妾,那叫小三,二奶,真这样我就先敲他一笔再离婚。”那小姐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大概是为自己的招亲烦恼,任谁也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必进是一辈子的事,现在这个时代女方也没有离婚的权利,只有被休妻的份,甚至有些连自己的嫁妆都无权支配,有些还要养别人跟自己丈夫的孩子,或者叫自己姨娘叫她人母亲,何其可悲,唉,女人除了在母系社会沾点光外,在那个朝代都是弱者,还好现代男女平等些。想着这些怡姗也就没心没肺的回答着刚才的问题。该走了吧,回头,看着众人的目光这么的……难道看见别人招亲自己眼热了?
“你们怎么了?”怡姗喏喏的问。
“你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还敢问怎么了,五阿哥问道。
“什么?”我刚才说话了吗,不是一直在看吗,当然,自己YY的走神了,难道是走神是说了什么?那是说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难道自己间接性失忆了?
“你刚才说你……。”十四刚要将怡姗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行了,咱们回去吧!”老康打断了十四的话,接着转身要走。
‘我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不记得了?’怡姗还在纠结。
“爷还真是小瞧你了!”大阿哥经过怡姗身边时说道,这让怡姗更郁闷了。
回到客栈正是用午膳的时候,老康只吃了一点就回房休息了,怡姗还没吃饱就得跟着侍候真是不地道,幸好李德全是全能的‘保姆’,怡姗能趁机去厨房找点吃的填肚子,跑到厨房一看,午膳还有些,跟着皇帝就是好,公费旅游不说客栈还是整个包下来的,真是爽歪歪!
‘到你上午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老康没生气大概不是什么大孽不道的话,但是那群人又是那副表情,拿自己肯定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到底是什么?哎呀,不管了,老康大boss没怪罪就一切OK,至于那些阿哥什么的就当他们抽风吧,我也真是的,又没有找事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怡姗吃着剩下的饭食,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