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王府,唐元很是按耐不住,焦急的开口就喊道:“父亲,现在该怎么办,那小子已经将杜家与方家之女全娶了,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
“怎么办,怎么办?你除了怎么办就不知道别的了吗?”
唐渊恼怒的冷冷瞪着唐元,使得那唐元都不得不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唐渊半眼。
“哼,整天就知道贪色好逸,再不思专心修炼,尽想着采阴修炼那等简便轻松的法子,以后别说是凝胎了,估计你就连炼气八层九层都过不去。”
唐渊瞪着唐元一顿教训,之后似乎连多说几句都觉得是在浪费口舌,因而也懒得再教训唐元什么,直接就打发道:“去,把那单老唤到我的住处,至于你,滚回去修炼去!”
唐元说了一句话就被唐渊一顿教训,还被说的一无是处也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灰头土脸的快速离开。
而唐渊则是看了眼那快速离开的唐元,‘哼’了一声,懒得多看,迈步就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唐渊虽然是王爷,但是却不是住在那些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中,更没有奴仆女眷伺候,而是一个人住在了一处看着有些阴冷荒凉的独院之中。
这独院被立为禁地,若无特别之事无人敢靠近这里,更不要说是进入那红漆木门的独院之中。
不过在唐渊回到那红漆木门的独院中没多久,一个老者就飞快的出现在了那红漆木门前。
那老者到来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有节奏的轻轻拍了三下那红漆木门的铜环,之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在里面,那地下是一个尸坑,有浓浓的死气尸气等阴晦之气弥漫其间。
两边的小屋都是大开,里面一具具棺材都已被打开,棺材边站着一个个脸面尸白之人,粗略一算足有近百人之多。
而正前方,那正屋房门也是大开,其中唐渊正盘坐在内,抬头远远的望着走了进来的那老者。
在唐渊的身后,此时正站着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男的矮胖,女的高挑,但是却是全身发绿。
这一男一女不但相比怪异,而且还形象怪异。
那矮胖的男子看到那老者进来,更是嗅了嗅,竟还伸出了泛绿的舌头,从左到右舔了舔下巴,桀桀怪笑起来。
“王爷!”那老者面上虽没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却是有些发麻,来到了唐渊面前后,恭恭敬敬的对着唐渊拜道。
“嗯,你来了。”唐渊看着那老者走到近前,这才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不知王爷唤我来有何吩咐?”
“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王爷但有吩咐尽管差遣!”一听唐渊郑重其事的说要他去办一件事,那老者当即就再次弯腰拜道。
唐渊也不说话,伸手一拍腰间,顿时那别在腰间的储物袋一闪之下就飞出了一样物件来,被唐渊伸手轻轻一抓就落在了手中。
这是一个不小,但也不大的铃铛,只如婴儿手掌般大小,金色。
这金色的铃铛一出现,似乎还能听到飘渺的铃声,连那桀桀怪笑的矮胖男子听到那铃声后也都变了一副模样,目光似乎有些迷茫之色。
唐渊拿着那铃铛,递到了那老者的面前,这才开口道:“这是可以驱使尸兵的金铃,你拿着它,将我的这些尸兵暗中带出王府,扮作匪贼。另外再带几个有能力机灵的生面孔之人从中策应,等到了晚上子时一过,就去把杜家给本王端了,将杜家的所有钱财之物全部带走。
今天是杜家办喜之日,还会有不少的彩礼,一样都不要放过。至于里面之人,你要留意那个杨留世,此人估计有专门克制尸兵的法子,你要留意他,他身上肯定藏有大秘密,能生擒尽量给我生擒,若是生擒不了——死了尸首也给我带来!”
“还有那杜家之女杜霜儿和方家之女方如,这两人你也给我擒来。我唐渊想要的人还没有能逃脱的,这两人敢嫁给他人,本王要将之炼成尸兵以解心头之恨。
对于剩下的其他之人就全都杀了,本王要让他大喜事变成大丧事,让他们知道知道,本王可不是那么好敷衍了事的!”
“是!”
那老者听出了唐渊的怒意,也不废话,立马就接过了那金玲,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那方家那?”
“方家?方家先别管,敢跟我唐渊玩阴的,等解决完了杜家,本王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
唐渊话语很是阴冷,听得那老者身上都有些发凉了起来,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再次问道:“王爷,这杀人不难,屠了杜家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要想将杜家劫掠一空,肯定要花上一些时间的,要是有官府中人赶来..”
“凡敢阻我唐渊办事之人皆是该死之人,但有误我之事阻挡者——杀!”
“是,我立刻就去办!”
..
杨玄宗此时坐在映着暖暖红光的洞房之中,心绪有些不宁。
看着那端坐在床榻之上的两个还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上的红布也不说话,更是没有前去将那杜霜儿与方如的盖头掀起。
在这洞房之中,两根红烛已是燃起。
现在已是入夜,这一天从早上忙里忙外的祭拜准备,到午时迎轿,之后到了行完礼就已是申时过半,已是将近落日之时。
一天下来,没吃没喝,这对杨玄宗来说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对于那杜霜儿与方如来说,却是有些难熬。
方如是练武之人还能忍些,但是杜霜儿乃是一个柔弱女子,岂能扛得住挨饿受渴,那‘咕噜咕噜’的叫声虽然刻意的压着,但是这对于耳力惊人的杨玄宗来说,不异于是水井之中掉下了一块石头,很是清晰。
“饿了就过来吃吧!”
杨玄宗看着眼前那一大桌特别准备的糕点水果,还有酒水饭菜,此时那饭菜都已是凉了,但是却是一样都未动,不由淡淡的笑了笑。
听到杨玄宗好心的话语,那杜霜儿端坐的姿态微微动了动,但是却是没过来,也不敢说话,那盖头之下俏脸已是通红,紧咬着嘴唇,肚皮叫得更响了起来。
而端坐在左边的方如比较的大胆,虽然也没有过来,但是却是开口笑道:“夫君好生作怪,你都不给我们掀盖头,我们怎好见人啊?”
杨玄宗听了方如所说的话,面色突然怪异了起来,开口问道:“难道我不给你们掀盖头你们就不会找吃的了?”
“谁说的,只是你这当夫君的拜完礼后不去招呼客人,而是跑到这花房中来,我们本来是能趁着空隙吃点东西的,但是你又一直呆着不走,还不给我门掀盖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就只能忍着饿了。”
方如是有言就说,既不避羞,也不作态,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之念。
反倒是旁边的杜霜儿不由的悄悄扯了扯方如的红衣裳,却也还是不敢作声。
杨玄宗见她们两宁愿忍着饿也不自己取下盖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只好站起身来,向那一眼全是喜红之色的床榻走了过去。
到了那红绸幔帐之下的杜霜儿与方如的面前,一手抓着一块红盖头就将两人的盖头一把抽走。
之后看着露出面容的杜霜儿与方如两人。
此时这突然一观,杨玄宗还真有点失神之感。
杜霜儿一脸俏红,微低着头不敢看人,纤手叠放在大腿上都有些僵直之状。
一身的大红衣裳,裹着娇柔之体,看着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而方如则是仰头嘻笑,媚艳恍如天成,那红绸宽带裹着束缚的腰身,显得其身姿妖娆不已。
腰细如蜂,胸挺而涨大,勃颈长而白皙,脸蛋妩媚如狐。
杨玄宗见之不由多看了两眼。
那方如可是一直都留意着杨玄宗的神色的,见杨玄宗多看了她两眼,立马就舔舔嘴唇,很是腻声的说道:“夫君,妾身这打扮好看吧?”
“还行吧。”
杨玄宗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后率先走开,同时又说道:“你们饿了就快去吃吧,若是觉得冷可以唤门外你们的侍女拿去热一热。”
“呵呵,夫君真是体贴!”
方如对杨玄宗很是夸赞,之后拉着一边的杜霜儿就站了起来,将头靠近杜霜儿的身边笑道:“走吧霜儿姐姐我们去吃东西去!”
“如姐姐你..你怎么取笑我啊?”
被方如突然唤作姐姐,杜霜儿顿时脸色大红,连耳根都红了起来,羞涩难当。
见之如此,方如隐着笑意,心中更乐,故作疑惑道:“怎么了,难道我叫错了?你是大房我是二房,我自然是要叫你姐姐的。我的霜儿姐姐快走吧,你再不去吃点东西,估计不是我笑你,而是夫君要笑话你了。”
杜霜儿知道自己比不了方如的能说会道,自知再说下去也只是闹得自己窘迫而已,只能偷偷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杨玄宗,迈着小步跟着方如就向花房中那一桌的特备饭菜走去。
杨玄宗走在前面也没有去往那花房中的酒桌,而是走到了里面的书桌前,取出了文房四宝,挥笔快速的疾书起来。
“今日那唐渊被一顿戏弄,想来今晚他必然会出手,而且现在杜家与方家之女都被我娶走了,唐渊的谋划全部落空,这次他出手定然会是狂风暴雨一般,不会像以往一样只是派一个或者是两三个厉害的怪物前来暗杀于我。”
杨玄宗一边挥笔疾书,一边暗暗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