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体横陈,绸纱遍地,桌翻凳倒,杨玄宗一眼望去,那叫一个凌乱的!
“好美!”
杨玄宗不经意间近距离瞟了一眼红幔之下的那两具白晃晃的玉体,一个念头脱口而出。
不是他定力不足,而是这——确实真的很美!
“脑子还有些昏沉啊,就连身子也是有些酸疼!”
杨玄宗使劲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切,眉宇不断地慢慢凝了起来。
虽然记得不是太多,但是也不是全无印象。
“应该不要紧吧,我们毕竟是夫妻,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不喜欢我,她唐冰妃总不能不守妇德跟我动起手来吧。至于这越蓉,那应该就更没问题吧,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姬妾,虽然她们存着不良之心,但是好歹我也是被坑之人,都是同病相怜,大家谁也怨不了谁。
何况就连她们两人都还想要坑我呢,这是恶有恶报,只是时辰到得太快了而已!”杨玄宗暗暗宽慰着自己。
既然已经成了亲,这种事是迟早之事,杨玄宗也没有太过纠结。
“呃,我的修为,竟…竟到了炼气一层了,这…这什么情况这?”
杨玄宗略微感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竟是突然感知到了自己的气海之中有气息流动,这无疑让杨玄宗楞然不已。
“这,这应该是越蓉的功劳吧,早听说双修能助人修炼,但没想到竟是这么高效,一夜就能让我莫名其妙的修炼到了炼气一层,要是这种事再来个十次,那我岂不是直接凝胎,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了。”想到这,杨玄宗目光不由的看向了那娇躯柔嫩的越蓉。
呃!
杨玄宗的目光闪了闪,他感知到了越蓉的气息有波动,看她抿着嘴,似是在咬着嘴唇一般,杨玄宗当即就笑了。
“醒了就起来吧,别装了!”
但是那越蓉却是睡得很沉,似是太累。
“再装我可动手了!”
杨玄宗见她不醒来,再次出言道,不过那越蓉还是没有反应,杨玄宗暗恼,立刻伸手到了越蓉白嫩的大腿之上,往上慢慢划去。
啪!
一声响亮,杨玄宗的手刚滑动当即就被拍开了。
而那本是沉睡的越蓉皱着眉头竟猛地睁开了眼,娇怒的瞪着杨玄宗,一言不发。
她修炼的是双修之术,一晚上就相当于在修炼一般,虽然那修炼不受她控制,但是脑中还是有不少那画面闪过的。
很快的那越蓉娇怒中慢慢的也起了娇羞之色。
“夫君竟是第一个醒来可真是厉害啊!”
越蓉含羞带怒,不知指的是什么,反正杨玄宗听了很是有些脸红,也不好答话,只能干咳了一下。
越蓉羞怒的使劲看着杨玄宗,美目不断闪动,看到了身上不少的痕迹,既是懊恼,竟是也有些解脱。
轻轻地拉起掉到地上的红绸被褥,掩盖着自己的玉体,连同唐冰妃的也一起掩盖了起来,不让杨玄宗再观看丝毫。
看着杨玄宗恋恋不舍的目光,越蓉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很是着恼道:“夫君这是要赖着床上不走吗?”
“哦,哈哈,你们睡你们睡,我…我先出去了。今天的阳光真好啊,我去晒晒太阳!”
“夫君说笑了吧,外面虽已大亮,但是却未有阳,阴沉沉的一天,而这里更是没照进一丝阳光,何来的今日阳光真好?”
“啊!哦,是吗?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杨玄宗悻悻,脸皮厚也抵不住谎言当场被无情的拆穿啊。
赶忙起身拾起了自己的衣裳,匆忙穿戴一番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新婚之房。
房屋之中,越蓉感知了一番让自己感到阵阵异样的身体,又看了看依然沉睡着的唐冰妃,目露哀伤。
“唉,弄来弄去,终究也还是抵不住命运,该失去的还是会失去,只是公主如今这样,这…我如何交代?”
越蓉对于自己的事情看得很淡,但是却对唐冰妃失身之事看得极重,仿如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唐冰妃的才是自己的一样。
不过感知到自己的怪异,越蓉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已是感知到了自己体内会阴穴到承浆穴的经脉已经全部打通,全身血涌旺盛。
只要再过了炼气第二道坎,打通督脉,那她就能达到炼气十层,气贯周身的境界,有望凝胎,从此寿元翻增,成为一名真正的修仙者,也就有望掌握自己的命运。
修仙,炼气,凝胎,结丹,元婴。
这炼气主要是打通全身经脉,气贯周身,为凝胎打基础,至于凝胎则是为修仙打下仙者根基,一个境界一个境界的往后修炼。
而这炼气境在第八层与第九层之时却存在着两道坎,这两道坎轻易难以逾越,就像俗世中普通武者与一流高手一样,一个普通武者要想成为一流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也许要有数十年的功力才有望成功,也许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武者而已。
但是现在越蓉却突然闯过了这炼气境的第一道坎,不管是如何闯过的,其心情可想而知。
感受着身上那舒畅的血涌奔腾之感,任脉主血,督脉主气,越蓉再次肯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这是打通了任脉到了炼气第九层了,那小混蛋身体肯定有怪异,要不然以他凡人之躯是无法让我轻易过了炼气第一道坎,直接突破到炼气九层的,现在隐隐闪过他昨晚那不知疲倦的样子,那肯定不是一个凡人能做到的。”
一想到那羞耻的事,越蓉不由的脸色发烫,暗暗啐骂了自己一句,赶紧摒弃杂念,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现在对于那离开了的杨玄宗,他此时却是没有什么过多烦恼,步伐很是轻快,精神气爽十足。
一入正堂,见到杨得与李武后,当即就显摆道:“爷爷,舅舅,你们快看,我有修为了,已经是炼气一层了,厉害吧?”
“嗯,这应该是那两女的纯阴之功,与你厉不厉害有什么关系?”对于杨玄宗的臭美之心,杨得却不无不可的道。
“啊!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那越蓉的原因呢?不过爷爷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啊,连我都坑,下药都不事先说一声,你还当不当我是孙子了?”
“下药?下什么药?有这种事?”
杨得一脸惊奇,很是不解的样子,看的杨玄宗直翻白眼:“装,使劲装!”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开始中了迷药的时候还清醒着呢,那两根花烛肯定是你搞的鬼,要不然分量怎么会下的那么重!”
杨玄宗可不会认为那两根花烛出自他舅舅的手,以他对舅舅的了解,若是出自他舅舅的手笔,那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昏迷过去。
但是现在他爷爷不认账,杨玄宗也是没辙,总不能说新婚之夜爷爷就下药坑害自己的孙媳吧,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到时杨府的威严何存,国公爷杨得的颜面何存,他杨玄宗的面子何存。
所以这个黑锅算来算去还是得他来背,谁叫他年轻,脸皮也还够厚。
“好了别多想了,现在刚成了家就起这么晚,这可不好,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爷爷跟你舅舅都还等着敬茶呢,大半天的没见一个人影,现在你是来了,孙媳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哦,孙媳啊,不知道啊,可能没睡醒吧。”杨玄宗很是敷衍的搪塞道。
其实倒是醒了一个,只是自己不好开口,自觉有些理亏,只能先开溜了。
“没睡醒还不去叫醒,早茶也就算了,你还想着敬晚茶啊!”杨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亲自教导着杨玄宗家规为何。
“哦。”
杨玄宗满心欢喜而来,却是自讨没趣,灰溜溜而去,心情有些复杂:“唉,也不知道那唐冰妃醒了没有。”
杨玄宗堂堂男儿,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这要去叫自家娘子来给爷爷敬茶,心中还是有些发怵的。
“唐冰妃可不似越蓉那么好说话啊,而且昨晚又…,以昨晚唐冰妃的态度,这让她去给爷爷敬茶估计很难很难,弄不好等一下那唐冰妃都很有可能会当场发难。”
杨玄宗暗暗想着,突然又好笑的暗自自嘲了起来:“我怕她作甚,自家娘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低头不见屋里见,我昨晚都能治得了她,现在我也是一名炼气境的修士了,想治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明白了之后,杨玄宗挺胸抬头,仰首阔步,大有王者之姿,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行去。
来到新婚房前,杨玄宗整整嗓子,背着双手,嗓门一出,高声喊道:“娘子醒了没?爷爷叫你去敬茶呢!”
然而回应杨玄宗的却是横空一剑。
“淫——贼——受——死!”
一柄寒光四溢的飞剑破窗而出,直取杨玄宗项上人头,好不歹毒!
“呃?”
眼见一柄细剑直飞而来,杨玄宗微楞,双目一寒,这唐冰妃还真是当场发难了!
杨玄宗不及细想,见那细剑已近三尺之地,身子迅疾往一边移了半步,猛拍心肝,大怒:“唐冰妃,你想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