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又在忙碌的修炼之中度过,到了旁晚的时候,管家已经恭恭敬敬的来到了边上,请示道:“老爷,按照计划,前去城主府赴宴的时候到了,马车与随性仆从已经准备好了,正在门外边候着了。”
赵铮点了点头,以表示知道了,好好的冲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便就出门上了马车,这个时候,门外边忽然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原来正是赵天阳亲自带着一大队马车拉着满车满车的物资过来了,看上去不仅仅只有从赫连家抄没的资产而已。
赵铮潸然一笑,暗声道:“看来,这个大伯真的是下定决心要杀我了啊。”
符辰点了点头:“反常者妖,你的这个大伯素来小气,现在忽然这么大方了起来,肯定有所图谋!铮少,咱们先下手为强吧。”
赵铮摇了摇头:“这倒不必,不过,这个人心,我是不会让他领的。”言罢,赵铮一把推开了车门,从马车上走了下去。这赵天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着自己要出门赴宴的时候,赶着这么多马车来,所为的不就是在外人面前显示他对自己的“好”嘛。
赵铮虽然不屑于“先下手为强”,但又怎么可能允许赵天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这样的花招了?
赵天阳一见到了赵铮,便就率先抢话,故作爽朗的说道:“铮儿,这是你所要的查抄赫连家的财产,我一分不少的给送了过来,这还有咱们北阳赵家近三年来两成的收入,你现在正缺少资源,又在练武的关键时刻,怎么能够少了这些东西了,放心,大伯给你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这个赵天阳一上来就要为这样的行为定下基调,所为的不但是要让外人见到他这个做家主的对赵铮的支持,还也让大家看见赵铮为了个人不惜与家族夺利,从而将赵铮放置在道德的洼地,让自身处于道德的制高点上。可谓是阴险至极!
赵铮早有准备,脸上比赵天阳还要满面春风,拱手谢道:“那就多谢大伯不杀之恩了,小侄煎熬了五年,现在终于熬到大伯的补偿了,大伯你放心,大伯是大伯,赵家是赵家,我是分得清楚的!”
既然你赵天阳已经不要脸面,下定杀心了,那就不要怪我赵铮掀桌子,不跟你玩了。
此话一出,原本纷纷为赵天阳的义薄云天,以及赵铮的小人得势而暗暗心中有所计较的围观路人们,顿时脸色大变,沉稳些的人害怕被波及到其中偷偷的溜了,而更多人则是眼中冒光,口中生津,胸中那颗永不熄灭的八卦之心再次熊熊燃烧。
这样的场面,涉及到了亲情、权力、财产、伦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年终大戏啊,这次错过,那未必后来就有了。
顿时,围观的人群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更大了。
赵天阳被赵铮这毫不留情的话语气得暴跳如雷,但却咬紧牙关,脸上满是笑意的说道:“哈哈,铮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啊,你喜欢说笑话,咱们赵家都知道,但别人不一定知道啊,铮儿,就别让大家误会了。”
“再叫你一声大伯,大伯我的话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你以为我还会帮着你去骗别人?这可是你逼我的,我早就跟你说了,对于你和你那一脉的坑害,我不会报复,但也不会亲近了,你现在怎样?非要逼我跟你们决裂啊!”赵铮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板着脸,直勾勾的看着赵天阳,不怒自威。
这个赵天阳可真是好笑,自己都已经跟他掀桌子了,居然还想让自己扶起桌子继续喝茶,这怎么可能!
“你,你!”赵天阳指着赵铮气得是顿时吐出一口浓血,不是他不想出手击杀赵铮啊,实在是赵铮的身边就有两名高阶武师保护着,像是这种代表郡城参赛的少年天才,城主府自然会考虑到他们的安全问题的。
赵铮鄙夷的看向了赵天阳,冷冷的甩下了句:“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后不要总是把别人当成是傻子!”言罢,赵铮转身上了车,径直往城主府行去,只留下了一脸阴沉的赵天阳,呆立在原地。
众八卦党见状,顿时议论纷纷起来,高兴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这一副看得可真是精彩啊,好久没有见过这么过瘾的事情啦!
对于赵铮在赵家所受到的遭遇,很多人其实并不怎么知道,毕竟,他们是城里的居民而不是北阳镇的居民。
但是,在演武场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是看在了眼里的。
虽然当时赵天阳自觉聪明,想要借刀杀人,只是,大家都知道赵天阳比赫连霄的实力要强,却始终赶不上组织赫连霄,甚至最后还要逼迫赫连霄不能后退,这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很古怪了,现在一听闻赵铮的话语,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
这个赵天阳,还真是狠心啊!欺负人家赵铮父母失踪啊,这样的家主还真是混账啊!
绝大多数人都站在了赵铮这一边,公道自在人心的嘛!
马车缓缓的驶向了城主府,符辰担忧的说道:“铮少,这下子只怕那赵天阳是要铤而走险,不死不休啦!”
“难道之前他就不想铤而走险吗?”赵铮毫不担心,“之前顾及一点面子,现在既然是他不要这个面子,一把一把的往下撕,还将我当成傻子,那我自然就不会再给他这个面子了。现在也好,矛盾公开化了,也省得日后我难做。”
“你对赵家该怎么处理?”符辰看向了赵铮,对赵铮的手段他是最为了解的,别看现在赵天阳可以秒杀赵铮,但是,他明白,最终胜利的一定是赵铮。如果赵天阳一味找死的话。
赵铮回忆起当初在家中长大的样子,想起了那些是是非非,长叹了一声说道:“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只要没人自己找死,那就不会死!”
很快,城主府已经近在眼前,赵铮很礼貌的下了车,步行过去。
谁敬他三分,他便敬人一尺!
谁欺他三分,他便还人一丈!
就是这么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