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重了。”露戴尔无奈的说道,“我还是不太习惯用剑。”
“既然如此,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弗劳德拿起手里的铁剑,就朝着露戴尔刺去。“当心了,大小姐。”
露戴尔丝毫没有慌乱,可以说她现在十分自信,就算再次碰上沐辛,她也有把握一战。
“用不着提醒。”露戴尔轻轻侧身,躲开了这一记攻击。
一击落空,弗劳德立刻变刺为扫,向露戴尔的腰部划去。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有些灵活,又是后退一步,巧妙的化解了这次进攻。
经过这两下试探,弗劳德终于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一个真正的“大小姐”。她的步伐紊乱,闪躲毫无章法,完全就是凭借本能在做出反应。对于这样的对手,倘若不能轻松拿下比赛,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分出胜负吧。”弗劳德对着眼前的女孩说道,他稍作停顿,摆好了架势,“接下来的可就没那么好躲了!”
刚要发起进攻,他却看到对方直接转身,撒腿跑路。就像对方的穿衣方式一样,弗劳德也没有搞懂她这么做的意图。但是他不会放任对手从自己的面前逃脱,立刻提剑跟了上去。
终于,女孩停了下来。她的身后就是场外,哪怕再走一步,她也会失去资格,她已经退无可退。女孩转过身来,胸前不断地起伏,大口喘着气。
弗劳德双手握剑,慢慢的向露戴尔走去,突然间他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试图就这样直接把露戴尔逼下台去。
“你……输了。”露戴尔看着冲过来的弗劳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猛然间,弗劳德仿佛嗅到了危险,他立刻转身,把剑横在了自己的胸前。啪啪两声脆响,两把匕首砸到了他的剑上,但是刚一接触就消散在了空气里,留下的只有其上的力道,使他连连后退。“冰?”
“反应不错嘛。”听到她的声音,弗劳德立马回头看去,却发现女孩早已经离开了那里,退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反而是他的处境,着实有几分危险。
他想改变前进方向,但是眼前飞来的冰刀又不得不拿剑格挡。冰刀一把接着一把,根本来不及躲开,他只能被动抵挡。又是三声脆响,他刚刚稳定的身形又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弗劳德心里突然有些慌乱,这样下去,他会掉落场外!
“不好。”他心中暗叫,又是两下下碰撞,加上前几次,一共七下,使他一下比一下退的更远。他抬头看去,终于发现了最后一把冰刀,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悬空着。
“最后一下,不会掉落场外。”弗劳德在计算着自己后退的距离,看着飞过来的最后一把冰刀,做好了抵挡的准备。
“只要最后这下平稳落地……”弗劳德的左脚稳稳落下,一切都按照他的剧本进行。但是危机,却没有解除。因为他左脚落下的地方,有着一层薄薄的冰层。
伴随着第八声的响起,他的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出了场外。
胜者——朱静·沃尔姆派尔。
露戴尔直接坐到了地上,她已经累的不行了,最后这几把匕首的制作,倒不是特别花费力量,但是投掷,却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
弗劳德捡起身旁的铁剑,插入剑鞘。他走上格斗台,捡起了明光,把它送回露戴尔的手中,对她说道,“既然是绯蔷薇的弟子,我早该想到你是一个魔法师的,是我输了。”
“谢谢。”露戴尔说道,她伸出双手,从弗劳德的手上接过了明光。随后她看向黎云和沃尔姆派尔的方向,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真是场精彩的比赛。”沃尔姆派尔对黎云说道,“亏她能想出这种方法。”
看到这个结果,黎云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下午就要跟庞宝莱比赛了,你打算怎么办?”比赛结束以后,他们就回到了沃尔姆派尔的府邸,露戴尔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盒冰淇淋。黎云看她这个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喽。”露戴尔舔了下手里的勺子,向沃尔姆派尔喊道,“姐姐再来一盒。”
“少吃点吧你。”黎云把勺子从露戴尔的手里抢过来,放在了桌子上,“我在跟你说正事!”
“谢谢姐姐。”露戴尔从沃尔姆派尔的手里接过冰激凌,开心的说道,完全把黎云放到了一边。“我突然发现,姐姐这里好现代化啊,跟桑那托斯完全不搭。”
“你要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沃尔姆派尔坐到了露戴尔的身旁,“而我,只是恰好比较有钱而已。”
露戴尔一阵无语,毕竟去取铠甲的时候,她也见识到了沃尔姆派尔财力。豪华的仓库,各式铠甲,武器应有尽有,每一件几乎都是昂贵至极,甚至还有明光这种传说中的圣剑。
“姐姐,帮我挑选一面盾牌。”露戴尔突然对身旁的沃尔姆派尔说道,她的嘴上还有一圈白色的奶油,“别太重,我没那么大的力气。”露戴尔边吃边说,说出来的音节都有些不清楚了。
“黎云你别担心了,上午的比赛我看过了,那个叫做庞宝莱的虽然赢了巴纳·科德,但是就是一个水货,我觉得他都比不上弗劳德。”露戴尔嘟囔着说道,虽然说的不清楚,但是黎云还是能听明白她说的啥意思。
“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点,别受伤。”黎云站起身来,摸了摸露戴尔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黎云关上了房门,躺在了床上。露戴尔今天的比赛跟以往不一样,她竟然会带着脑子去战斗,这对黎云来说十分不可思议。但是他却没有在刚才询问缘由,她正在兴头上,这样打击也许不太好。他侧身翻滚了一下,正看看到了阳台的兔笼。
“果然是炎的东西,明明有生命,却不进行新陈代谢,真是神奇的兔子。”黎云自言自语,“不过今天,这只兔子好像还没动过。”
出于好奇,他立刻走到了阳台。
“在睡觉?兔子会睡觉吗?”他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定睛看去,他发现那只兔子就跟一块白玉做的雕像一样,虽然栩栩如生,但是从它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