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确不是我做的。”术士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她似乎有些闪躲炎的意味。一双玉手也由于焦虑而变得无处安放。在这时,术士也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身体似乎变成了透明一样,在炎那双炯炯的眼睛中,她的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
“但是我知道谁有这种能力……”术士还是抬起了头,但是在她看向一侧的那一刻,术士却发现,炎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四目相对!相视无言!他们之的肌肤都已经挨到了一起!
“啊!”术士失声尖叫!被吓的连连后退!
“看来。我们都一样。”看着术士那过激的反应,炎并没有做多余的举动,他仅仅是把头偏了过去,有些沉声说道。
空气,变得非常宁静。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次开口,时间就这样在一片沉默中,不断的流逝。
“你都知道了?”最后,还是术士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平静的氛围。
“知道?知道什么?”炎立刻反问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还是我的警卫,刚才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术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也搞不懂他的逻辑,炎的一切行为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术士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就算到了这时,她也没有卸下对炎的防备。她本可以离开,但是她却不能离开。这时从这里离去,就意味着任务的失败。她可没有忘记央的遭遇和岚的回答,她的失败,必定会导致她们母女命运的终结!
同为雌性,她深知岚的狠毒!岚的那些说辞,她也一直半信半疑!若不是为了女儿,术士死都不会接下这种命令!
“属下一定尽职尽责!守卫战神的安全!”术士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炎说道。但是她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言论有些可笑。以炎的实力,哪里还需要什么警卫!
按照术士的猜测,依照人类的实力划分来说,炎的实力至少到达了英雄。毕竟她作为一名觉醒者都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只能是英雄了!至于传说,术士觉得不太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达到那个地步,就算是龙族战神也不可能。
“那真是拜托你了,有你这样的部下在我身边,我很放心。”炎拍了拍术士的肩膀,笑着说道,“它叫什么名字?”
“谁!”术士下意识的问道。
“那个噩梦制造者。”
这时,术士才反应过来,炎说的是什么事情。不过这也怪不得她,炎的思维跳跃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人无法跟上。
“那是一个长期游走于黑暗边缘的危险人物,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实面目,也没有知道它的名字。但是由于它的种种恶劣行径,因此获得一个极致的绰号——梦魇。”
“男人?还是女人?”炎追问道,他现在只想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虽然他已经有些疲倦,但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那些他不愿看到的画面,便会接踵而至。
“不知道。”术士愣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别说是男是女了,据说就连它是否是人类都无法确定!”
“我知道了。”炎沉声说道。他现在已经明白,看来暂时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他曾经追着噩梦的魔法来源搜寻过,但是他却发现,那些魔法的去向,竟然足足有着上万条!
炎看着金杉的方向,那个地方,是战争最开始的地方,也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那么,你能不能将这位梦魇先生,在现实里给我挖出来!”炎盯着术士,似乎要把她看透一样。
还没有等炎把话说完,术士就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结果,炎也是早有心理准备,他并不觉得意外。
“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那你的任务呢?对那件事没什么影响吧?”术士这时的回答,仍旧在炎的意料之中。
“那件事?”术士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炎,果不其然,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关于她的一切。
“没影响!”术士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事情的真相对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虽然她还无法完全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但是至少现在,因为他而保全了她们母女的性命。
“不过依照你这样的性格,怎么才能够带好军队,打下胜仗?”不知不觉,术士竟然也开始替炎着想。她说不清为什么,似乎是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一一股无法抵抗的魔力。炎,似乎是她第二个不会觉得讨厌的龙族,虽然他们大战了一场。
“可事实上,我一直在赢。”炎松开了拳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说道。
……
“怎么样了?医生!克蒂她没什么事吧?”看到还未等医生完成诊断,萨亚就迫不及待上前,围着医生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天气太热,有点些轻微的脱水。”医生摆了摆手,如实回答道。
“脱水?”萨亚单手扶着下巴,低声沉吟道,“我总觉得这个名词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它的……”
沉思良久,萨亚终于回想起来了它出处,如果印象没错的话,这似乎是黎云以前上课的内容。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克蒂现在只要喝水,病情就能有所好转?”
“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但是你只说对了一半。”医生摸了摸萨亚的脑袋,竖起了一根手指,眼睛里带着几分狡黠说道,“她是需要喝水,但是不能喝平常的水。”
“您在说什么啊!我求您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吧!”萨亚两眼发蒙,完全无法理解医生所说的东西。
“喝这种水。”说着,医生从后方的药柜上取下来了两大瓶水,放到了萨亚的面前,“点滴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快的“喝水”方式,来!帮我把她搬到那边的床上。”
“那她多久能够恢复?”萨亚追问道。
“不知道,这个需要看个人的体质。不同的人,用同一种剂量的药,效果也是不一样。”医生将针扎到了克蒂的手上,解下了克蒂手腕处的皮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