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月在医院里,继续像以前一样与医生和护士交谈着,偶尔也会想到之前来的那个男人周围恐怖的气息,享受着在异世没有光亮的下午。
这一份宁静却被一个少年的声音打断,乔新月正巧无聊,就先待在床上听了听,“我说了我就想住这儿,你们谁在靠近一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好好好,那白少,您先待在这里吧!”那群随从般的男人们纷纷应承道。
如果是以前的乔新月一定会知道,在整个东城里,能被称为白少的,除了白家的白冉,不会有他姓白的人能如此。
众星捧月般而来的少年,一个人坐在隔壁病床上,“喂,隔壁的,我住院期间,不要随便打扰我!”说完猛地一拉床间的帘子,将两人隔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乔新月,她没打算随便打扰隔壁这个跋扈的少年的。
“夫人,晚饭我放着了,顾少他,肯定不是有心的……”林妈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为自家少爷辩解着。
琉璃月扶了扶手,小口喝着粥道:“嗯。”林妈越来越觉得失了忆的少夫人是很淑女的,就是那种自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大家风范。
“你就是笙哥的那个疯妻子?”隔壁床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就是下午被称为白少的人。
琉璃月皱了皱眉头,一看这个人就没有什么教养,就像他们那里的一方霸主家的纨绔子弟,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是疯子,一点也不考虑他人的感受。想想也就不再理他了。
是夜——
琉璃月正准备入睡,突然那医院的抽拉门,又被人从外打开,“少爷,您要的酒。”
似乎是什么重物被放下的声音,们再次打开,应该是人又出去了。“喂,乔瞎子,陪我喝一杯。”白冉走到琉璃月的身边,递过去那一瓶酒。
浓厚的酒香和夜色融为一体,琉璃月不经想到自己的妹妹,还有小时候总是在自己身后追着说要陪自己打天下的那个蓝衣男孩。
谁能想到?人都是会变的,会为了一己私欲而放弃十几年相处下来的情谊。身在异世,确不比当时的孤独。
接过酒杯,直直往下灌。白冉愣住,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喝这上好的白兰地,是直接硬灌的。
“你这么喝,会醉的。”白冉劝道。
“呵,醉又如何,不醉又如何。”琉璃月笑了。很想哭,但是从母妃死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流泪的权利了。
白冉看看,似是受了刺激一般,狠狠地灌着自己。世人都知道,他白冉从小便是家中独子,十七岁的他便拿到全球8项专利,被帝族学院破格录取,是除顾雨笙外的一大变态。
可有谁知,他为此拼命努力不过是想自己的妈妈能多看看自己,从小爸爸被迫跳楼自杀,凶手逍遥法外,母亲带着自己委屈嫁到白家,给白家老家主当了一个弃妇。
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内里。。。
喝着喝着,醉了,他越想越气,整个人精神颓废,向病房的窗台走去。
打开窗户,真的很想就这样纵身一跃,不理这尘世所有。
“你还可好?”琉璃月觉得自己面前的少年很不对劲,便出声问道。坐在窗台上的少年摔着自己刚刚喝光的酒瓶。
白冉继续喝一口:“不要你管,你是谁?就想管我!”
“哐当——”酒瓶摔到墙上的声音,吓了琉璃月一跳。人在失去光明的时候,其他的感觉总是那么的清晰,顺着声音的来源,琉璃月摸索着。
那个少年,和自己的星很像啊,似乎人们都是这样,挣扎着生活。不知不觉,在自己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身体已经伸出双手,抱住了那个少年。
“你放开我,都是为了钱,那就别管我!”继而白冉又想到了那些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阿谀奉承的人们。说完举起旁边的酒瓶砸了下去。
砸到墙上的酒瓶子由于重力反弹到了琉璃月的小腿和手臂上,她紧紧的压住了身下的白冉。
“你想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