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看你们谁敢靠近?”吉椒房对皇后带人贸然闯入自己的宫中非常生气,毕竟自己也是皇上的妃子,她凭什么敢这样对自己。
“哎呦,吉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设计陷害当朝太傅。哀家身为六宫之主,今天来就要奉行宫规,将你绳之以法。”
“什么?皇后娘娘,你把话说清楚,谁要害当朝太傅,我与她素未谋面,何来陷害一说。”
“还敢狡辩,给我拿下?”只见二个宫人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吉氏按住。
“皇后,你说我陷害太傅可有什么证据,无凭无据地凭什么抓我,放开我,我要去见皇上。”吉氏挣扎道,她房间的宫女见到这番情景,吓的是失魂落魄,只知道跪地求饶恕她们的主子。
“哼,证据?来人把证据拿给吉椒房。”说着一个太监抱着一个盒子走到吉氏的面前,吉氏不知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睁大眼睛愁着。当太监打开盖子,露出血肉模糊、脑浆迸裂的猫尸时,吓得她心惊肉颤、连连后退。
“啊,你杀了它,我的猫儿呀!”吉氏悲泣道。
“哼,杀它还嫌脏了我的手,它闯进慈心殿被乱棍打死,更重要的是还引诱沈太傅也闯了进来,你说这会是受何人指使的呢?”皇后走到她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
“它定是无意间闯进去的,至于那位沈太傅,皇后你凭什么说是它引诱的呢?臣妾只听说过人类引诱动物,从未听过动物可以引诱人类。”
“好一张伶牙俐齿,那我问你,为什么那只猫会出现在北苑沈太傅的房间?又为什么偏偏在沈太傅进宫后闯进慈心殿?不要给我说是不小心,那之前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见它闯进去一次?”
“那是因为小白说它发情了……小白……”吉氏忽然想到了什么。
“小白怎么了?”
“她失踪了,皇后臣妾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只有找到小白,一切才会真相大白。”
“报中黄门令了吗?”
“还未来得急禀报贾公公。”
“我看你是不想禀报吧!根本就是你指使她利用那只猫引诱沈太傅闯进慈心殿,想让她被乱棍打死,可没想事情败露,所以才杀人灭口。来人,给我搜,就是把这红袖宫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搜出来。”
“你血口喷人,我与那沈太傅无冤无仇,又为何非要致她于死地。”
“无冤无仇?你心胸狭窄、好妒忌。在你儿子忌日那天碰巧遇见皇上赏赐沈太傅,你因不满于新人受宠,怀恨在心,所以才设计陷害她。”
“我没有……我那天虽心情低落,但绝没有想着去害沈太傅,你冤枉我……握要去见皇上……。”
“皇后,在一个房间内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正是小白。”一位侍卫来报。
“啊……一定是小白她要害沈太傅,那只猫只听她的话。此事与我无关,我是冤枉的……”吉氏听到小白死了瘫软在地。
“笑话!一个丫鬟为何要陷害当朝太傅,还不是她的主子在后面指使,把吉椒房给我带走。”
拓跋丕在收到静好的回信后惊喜不已,他反复地看着纸上那四行字:溺水三千,独取一瓢;蛰伏待机,来日方长。以至于拓跋健悄悄地走了过来他都不知道。
“喂!看什么呢?”拓跋健拍了下他的肩膀。
“没什么……你怎么了?”说着就要收起那封信。
“还说没有?谁的信?我看看……”拓跋健一把抢了过去。
“溺水三千,独取一瓢;蛰伏待机,来日方长。哈哈哈,原来是情书呀!谁写给你的?”
拓跋丕笑而不语,从他手中拿回了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哦,难道是沈……”拓跋健说着向四周望了望。
“嗯,”拓跋丕笑着点点头。
“啧啧啧,可以呀,没想到她果然对你一片痴情,这下你放心了,还用借酒消愁吗?”
“好了,说正事,来找我干什么?”
“咦!我怎么听说沈太傅受伤了,好像还是被人陷害的?”
“哎,确有此事!可惜我不能在她身旁保护她,想到她被棒打,我心如刀绞……。”说着一拳砸在了砖头上。
“好了好了,你不是进宫看过她了吗?”拓跋健赶紧打岔道。
“我如果能进宫看她就好了,哪怕看她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现在还疼吗?”
“那这封信是哪来的?”
“多亏崔司徒帮忙,我们才能互诉衷肠。”
“崔浩?二哥,我总觉得崔浩这人有点阴险,我都怀疑当初是不是他把沈姑娘推荐给皇上的。”
“我刚开始也怀疑过他,不过他这次主动为我和静好牵线,我倒觉得不可能是他。皇上本嗜棋如命,恰逢静好布局,他能不对弈一番?”
“二哥说的也是。哦,对了,边境太守那边传话来,说找到了一些关于十一年前那场血案的线索。”
“是吗?太好了,让他们继续调查下去,务必要找到目击者。”
“肯定的,我都安排过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拓跋健的事,”
“谢谢了!”拓跋丕拱手道。
“真谢我就改天陪我喝两杯。听说皇上让你在南郊操练部队,可是要灭了胡夏。”
“是的,消灭胡夏也是我的心愿。一来胡夏君主残暴不仁、倒行逆施早已令国家摇摇欲坠,臣民与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还不如归降我北魏;二来也算给静好的父母报仇雪恨。”
“好,二哥如果率兵攻打胡夏,我和四哥定加入其中,到时候我们兄弟三人又可以精忠报国、驰骋战场了!”
吉椒房被打入大牢后,赫连氏姐妹就等着看好戏。
“姐姐,你向皇上禀报此事时?他有没有怀疑?”
“他的心思现在全在那个姓沈的身上,哪有精心细想这些?”
“那什么时候处死吉椒房?”
“急什么,她已是必死无疑,就让她再多活几天。”
“我听守卫说她天天在那大喊大叫,还诅咒我们姐妹。说她是冤枉的,是有人要陷害她,她要见皇上……我只怕夜长梦多。”
“哼,死到临头还痴心妄想,皇上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听到。传令下去,如果她再不安份点,就割了她的舌头,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你们又想害谁?”说话间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进来。
“三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一直不屑和我们狼狈为奸吗?”赫连贵人说道。
“参见皇后娘娘,”女子施礼道。
“免礼,三妹为何而来?”
“我听说皇上封兄长为会稽公,又将始平公主嫁给他。所以我想让你们和我一起前去道贺。”
“哼,不要在我面前提及此人。”皇后打断她的话。
“为什么,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我现在是北魏的皇后,怎么会有阶下囚的哥哥,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夏国,在我心中它已经灭亡了。”
“皇后,你变了,变得利欲熏心、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再怎么说胡夏都是你的祖国,难道你忘了父王和母后,忘了我们从小生活的家园吗?”
“赫连瑾文,你记着,自我们三人被作为求和的礼物送进宫的那天起,赫连一诺都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北魏的皇后,一国之母。我的孩子拓跋晃将是国家未来的继承人,而我死去亦被会葬在云中金陵,受世世代代的人朝奉和尊敬。你再回过头看看胡夏的那些公主,不是惨死宫中就是被羞辱失身,我能得到今天这一切有多么不容易,何必为了一个亡国之人断送自己的锦绣前程。”
“皇后,皇上对兄长都摒弃前嫌、以礼相待了,我们又为何不能以单纯的兄妹之情待他,难道真的要六亲不认吗?”
“闭嘴,你懂什么?”赫连皇后说着就给了自己亲妹妹一巴掌。
“他只是皇上手里的一步棋,我恨不得他现在就死。”
“没想到你真这么绝情。”赫连瑾文捂着滚烫的脸心寒地说道。
“二妹,说到这我想起一件事情来,前阵子赫连昌逃走,是不是你放的她?”
“哼,我是想放他走,但还是晚去一步。”
“这么说不是你放的,那就好。我和姐姐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谓步步为营,你虽看不惯我们的行为,自可在你的玲珑殿吃斋念佛。但是又一件事,就是不要因为你的过失,而让皇上降罪到姐姐头上,这一点希望你心里有数,不要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