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关悦手舞足蹈的朝文晔扑了过去。
闫虹岩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还得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从关悦手里抢过药瓶,万分紧张的像扫描仪一样上下左右扫描了一圈,发现并未有什么事,一颗心落到肚子里,这才声色俱厉的吼了一句,“悦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话还没说完,眼泪便顺着她的脸颊滚了下来。
关悦没心没肺的嘟囔了一句,“怎么了嘛,这不是没事吗,哎呀妈咪~”她反倒向着闫虹岩撒起娇来,伸出右手轻轻推了一下闫虹岩,闫虹岩表面上冷哼一声,心说,还好没事,真有事我饶不了你!
文晔也是彻底懵了,呆呆的盯着她们母女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扔掉花束和果篮,立马抓过关悦的手看,还好,没有滚针,“关悦,关悦!听话,赶紧回病房。”
关悦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紧紧箍着文晔不放,她激动的双颊通红,双眼中充满喜悦的泪水,“谦谦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呜呜,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关悦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洪水猛兽,一泻千里。
“关悦,你放开我们进去好吗?”
“不,我不放,我放开你就走了!”语气中满是撒娇。
“不,不会的,我这不是来看你来了嘛。”文晔条件反射性的安慰着关悦,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旁边的闫虹岩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心疼女儿好还是苛责文晔好,只管一叠声的叹气。
“悦悦,听话,先进去好吗?文晔不会走的。”闫虹岩小心翼翼的轻声跟女儿商量。
两人好不容易把关悦哄进病房,关悦兀自抓着文晔的手不放,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脸的幸福状,生怕放开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似的。文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任凭关悦抓着他的手,一时心中悲苦交加。
谦谦哥是喜欢我的,只是他爱我没有像我爱他那么深,我一定要想办法让谦谦哥离不开我!关悦这样想的时候抓着文晔的手更紧了。
文晔浑身上下连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无比的苦涩和纠结,此刻的他目光呆滞,表情僵硬,仿佛丢了魂似的。严虹岩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又一次试图拉开关悦抓着文晔的手,关悦不仅不放,还嗔怪的狠狠瞪了她一眼,闫虹岩无计可施,只好作罢。都让他爸惯坏了,成何体统!
下午六点的时候,关常山买好了饭、提了阿姨给关悦煲好的乌鸡汤来到了医院,刚进门便看见了文晔,顿时愣住了,脸立马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快走,我不想看见你!”一看两个人的手还卿卿我我的拉在一起,顿时火冒三丈,“给我放开!”
文晔吓得一哆嗦,弹簧似的跳了起来,却拽得关悦连同病床一起晃了一下,关悦的手上像摸了一层强力胶水,任凭他怎么使劲都甩不掉!
“爹地,你不要再说谦谦哥了,他是来看我的。”关长山一时做了难,不好再发作,他看看无所适从的文晔,又看看病床上眼中满是希冀和恳切的女儿,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只好失望的摇了摇头,放下汤和饭转身拉着严虹岩出去了。
“怎么回事?姓文的小子怎么来了?谁叫他来的?你怎么能让关悦看见他呢!”关常山一通责问。
“我也不知道啊!等我看见的时候他已经到门口了,我本来是拦着不让进的,可谁知悦悦听见声音自己跑了出来......”两个人无可奈何的探口气,又回到病房。
严虹岩打开保温桶,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碗鸡汤说,轻轻的端到女儿面前,“来,悦悦,妈妈喂你喝鸡汤。”
“不,妈咪,我要谦谦哥喂我。”关悦说着撅起了小嘴。
“别任性了,悦悦,快,喝鸡汤了。”严虹岩有点生气。
“妈咪,我就要谦谦哥喂我!”关悦丝毫不妥协。严虹岩气得把鸡汤把往桌子上哐当一放,头也不回的拉着关常山出去了。
文晔尴尬万分,实在看不过,于是准备抽出手去拿鸡汤,关悦紧张的喊,“谦谦哥,你干嘛!你答应过我不走的。”
“我,我喂你喝鸡汤呀,你抓着我我怎么拿?”关悦这才不情愿的放开了手。
文晔端起鸡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关悦喝,关悦无比享受的喝着鸡汤,目不转睛的盯着文晔的脸,满脸洋溢着幸福,而文晔故作无谓的喂关悦喝完鸡汤,眼生像长在勺子上一样,来来回回只管盯着勺子看,故意不去看关悦。可还是浑身的不自在......
就这样,关悦每天抓着文晔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文晔就又逃走了,不允许他离开半步。除了上厕所刷牙洗脸,吃饭都是严虹岩和阿姨在外面买好了提到病房吃。
期间关纪涛来过两回,第一回来的时候咋咋呼呼的要赶文晔走,关悦泪眼婆娑的好一顿数落,反倒让关纪涛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扶不上墙的烂泥!然后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