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汗珠儿,第一次落在三江平原凤林古城的残垣上——离我不远处,
一个白毛巾搭在肩上的农民,
在田野里看天气。我看见他时他把一只手遮在额头上——我发现,
我也在额头上方不由自主地遮上一只手。挡一挡太强的阳光,
让眼睛尽可能地睁开,去看清他,
和他身后远处的地平线——这个似乎生疏多年的动作
使我想起母亲。
想起小时候,我放学回来远远看到她站在家门口儿张望的姿态——实际上,在三千年前或者更早,凤林城外田里的农民就已习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