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美连锁百货公司的创始人潘尼告诉我说:“即使我赔得一文不名,我也不会烦恼,因为我看不出烦恼能带给我什么。我已尽力,其他的交给上帝。”
亨利·福特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我无法处理时,我把它们摆在那儿顺其自然。”
我请教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总裁凯勒,他如何排除忧虑,他的回答是:“当我面对艰难处境时,我只会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不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就会把它抛诸脑后。我从不担心未来,因为我深信没有人能预知未来,影响未来的因素太复杂了,没有人能猜测准时间,或全盘了解。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为它操心·”如果你说凯勒是位哲学家,他大概会难为情。他是精明的生意人,却与两千年前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泰德的哲学理念一样:“快乐之道仅此一途,就是不去烦恼无法掌握的事。”
我们应该学着做到诗人惠特曼所说:“让我们学着像树木及动物一样顺其自然,面对黑夜、风暴、饥饿、荒谬、失意与挫折。”对于难以掌控的事情我们应该坦然的接受,就像杨柳承受风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摆脱忧虑的困扰。
第五节用“到此为止”止损
给自己画一条底线
查尔斯·罗勃兹是一位投资顾问,他告诉我说:“我刚从得克萨斯州到纽约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两万美元,是朋友托我到股票市场投资用的。原以为对股票市场了解的很多,可是意想不到的是最后竟然赔的精光。若是我自己的钱,我倒可以不在乎,可是我觉得把朋友的钱都赔光了是件很糟糕的事。”
令我惊讶不已的是,他们不仅对此事看的很开而且还乐观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我开始仔细研究我犯过的错误。所以下定决心要学会股票市场的基本知识。于是,我和一位最成功的预测专家波顿·卡瑟斯交上了朋友。他多年来一直非常成功。而我知道,他既然有如此的成就,仅仅只靠机遇和运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告诉我一个股票交易中最重要的原则,‘我在市场上所买的股票,都有一个到此为止的限度,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例如,我买的是50元一股的股票。我马上规定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是45元’。这也就是说,万一股票跌价,跌到比买价低5元的时候,就立刻卖出去,这样就可以把损失只限定在5元之内。”
“如果你当初购买得很精明的话,你的赚头可能平均在10元、25元,甚至于50元。因此,在把你的损失限定在5元以后,即使你半数以上判断错误,也还能让你赚很多的钱。”
“我马上学会了这个办法,它替我的顾客和我挽回了不止几千几万元钱。”
“后来我发现,‘到此为止’的原则在其他方面也适用。我在每一件让人忧虑和烦恼的事上,加一个‘到此为止’的限制,事情的结果也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很不守时。他总是在午餐时间已过去大半以后才来。我告诉他,以后等你‘到此为止’的限制是10分钟。要是你在10分钟以后才到的话,那我们的午餐约会就到此为止,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我真希望在很多年以前就学会了把这种限制用在我的缺乏耐心、我的脾气、我的自我适应的欲望、我的悔恨和所有精神与情感的压力上,常常告诫自己:“这件事只值得担这么一点点心,不能再多了。”
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我在30岁出头的时候,决定以小说写作为终生职业,想做哈代第二。我充满信心,在欧洲住了两年,写出杰作——我把那本书题名为《大风雪》。这个题目取得真好,因为所有出版家对它的态度都冷得像呼啸着刮过得克萨斯州大平原上的大风雪一样。
当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这部作品一文不值,说我没有写小说的天赋和才能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我发觉自己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上,必须做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几个星期之后,我才突然清醒过来。当时我还不知道“为你的忧虑订下到此为止的限制”,但实际上我所做的正是这件事。
我把写小说的那两年的时间看作是人生中宝贵的经验,然后,“到此为止”。我重新操起组织和教授成人教育班的老本行,有时就写一些传记和非小说类的书籍。
一百年前的一个夜晚,梭罗用鹅毛笔蘸着他自己做的墨水,在日记中写道:“一件事物的代价,也就是我称之为生活的总值,需要当场交换或在最后付出。”用另外一种方式说,如果付出的远远超过本身所要付出的代价的话,那我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这也正是吉尔伯和苏里文的悲剧。他们知道如何创作出欢快的歌词和歌谱,可是却忽视了如何在生活中寻找真正的快乐;他们写过很多使人非常喜欢的轻歌剧,可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苏里文为他们的剧院买了一张新的地毯,吉尔伯看到账单时大发雷霆,这件事甚至闹到法院。从此两人“老死不相往来”。苏里文替新歌剧谱完曲后,就把它寄给吉尔伯,而吉尔伯填上词后,再把它们寄回苏里文。一次,他们必须一起到台上去谢幕,两人就站在台的两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鞠躬。这样才可以不必看见对方。
然而他们就不懂在他们彼此间,订下一个“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而林肯却做到了这一点。
美国南北战争时,林肯的几位朋友攻击他的一些敌人,林肯却说:“你们对私人恩怨的感觉比我要多,也许我的这种感觉太少了吧。因为一直以来我认为这样很不值得。人生短暂我们是在没有必要把他的半辈子都花在无休止的争吵中。如果那些人不再攻击我,我也就不再记他们的仇了。”
我真希望伊迪丝姑妈也有林肯这种宽恕精神。
她和法兰克姑父住在一个抵押出去的农庄上。那里土质很差,灌溉不良,收成又不好,所以他们的日子过得很紧,每分钱都要节省着用。可是,伊迪丝姑妈喜欢买一些窗帘和其他小东西来装饰家里,为此她常向一家小杂货铺赊账。法兰克姑父很注重信誉,不愿意欠债,所以他告诉杂货店老板,不要再让他妻子赊账买东西。伊迪丝姑妈听说后大发脾气。
这事大概已经有50多年了至今因为此事她还依然耿耿为怀。我曾经不止一次听她说这件事,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70多岁将近80岁了。我对她说:“伊迪丝姑妈,法兰克姑父这样羞辱你确实不对。可是难道你不觉得,你埋怨的时间太长了,早就应该放下了,你如果不这样做这会比他所做的事还要槽糕!”
伊迪丝姑妈为她这些不快的记忆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付出了半个世纪自己内心的平静。
有些事不值得你这样做
富兰克林小的时候犯了一次错,使他70年来一直难以忘怀。他7岁时看中了一支哨子。他兴奋地跑进玩具店,把所有的零钱放在柜台上,也不问价钱就把哨子买下了。70年后他在给一个朋友的信中写道:“后来,我跑回家,吹着这支哨子,在房间里得意地转着。”他的当哥哥姐姐告诉他的哨子根本不值这么多钱,于是遭到了取笑,他懊恼得痛哭了一场。
富兰克林在这个教训里学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
“长大后,我见识了人类许多行为,认识到,许多人买哨子都付出了太多的钱。简而言之,我确信人类的苦难,相当一部分产生于他们对事物的价值做出了错误的估计,也就是,他们买哨子多付了钱。”
托尔斯泰娶了一个他非常钟爱的女子,他们在一起非常快乐。可是,托尔斯泰的妻子天生忌妒心很强,常常窥测他的行踪,他们时常争吵得不可开交。她甚至忌妒自己亲生的儿女,曾用枪把女儿的照片打了一个洞。她还在地板上打滚,拿着一瓶鸦片威胁说要自杀,吓得她的孩子们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直叫。
如果托尔斯泰跳起来,把家具砸烂,我倒不怪他,因为他有理由这样生气。可是他做的事比这个要坏得多,他记一本私人日记!这就是他的“哨”。
在那里,他努力要让下一代原谅他,而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妻子身上。他妻子如何对付他呢?她当然是把他的日记撕下来烧掉,她自己也记了一本日记,把错都推到托尔斯泰身上。她甚至还写了一本小说,题目就叫《谁之错》。在小说里,她把丈夫描写成一个破坏家庭的人,而她自己则是一个牺牲品。
结果,他们把唯一的家变成了托尔斯泰自称的“一座疯人院”。这两个无聊的人为他们的“哨子”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整整在这可怕的地狱中生活了50多年,如果在此期间有一个人愿意妥协说“不要再吵了”;只因为两人都没有足够的价值判断力能够说:“让我们在这件事上马上告一段落,我们是在浪费生命。让我们现在就说‘够了’吧。”糟糕的地步那么事情也就不会变成如此。
不错,我非常相信这是获得内心平静的秘诀之一——要有正确的价值观念。所以,要在忧虑毁了你之前,先改掉忧虑的习惯。
第六节不为过去的事而忧虑
我们都明白,就算是十秒钟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无法挽回,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它已经客观的存在了。我们可以想办法改变十秒钟之前发生的事情的影响。惟一可以使过去的错误有价值的方法,就是很平静地分析错误,从中吸取教训想办法去改正——然后再把错误忘掉。
不要为泼翻的牛奶哭泣
即使是最笨的人都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明知如此但还是会有人为之烦恼虽然我清楚地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我也不敢肯定我能够永远保证这份理智与勇气,因为我曾经亲身历过这样的事情,我曾让30万美元从指间溜走而一无所获。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创立了一个成人教育的大公司,在很多城市有分支机构,在广告方面开销很大。我自己忙着授课,既没有时间也不想去管财务的事,而且我也没想到需要一位经理来经营财务。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年,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虽然收入极高,却没有任何盈余。于是我意识到我必须采取两项行动。第一是应该像卡佛一样,他一生的积蓄4万元无法从银行取回后,有人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破产了,他镇定的说:“听说了!”就继续上他的课。这笔损失完全没在他心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后来也从未提及。
第二件我该做的是:分析我犯的错误从中学习使自己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坦白说,我什么也没做,却开始忧虑了,几个月都寝食难安,最后体重也下降了,不但没得到任何教训,我反而重蹈覆辙,只是规模小了一点儿。
承认这行为实在有点儿尴尬,但我早就发现“教导自己比教导别人困难多了。”
我希望自己上过纽约的华盛顿高中,而且让勃兰湾医生教导,因为桑德士就是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