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榕在一星期前就已经看到了公园围墙外发出的信号。当她把这个信息告诉谢其庸的时候,谢其庸也感觉到相当奇怪,毕竟那个“死信箱”已经停用了一年多了,而且现在也根本没有启用的必要。他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信箱可能已经被公安掌握了,发出信号也有可能是在引蛇出洞。他告诫江晓榕千万不要去碰那个信箱,可是她不以为然的应允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当江晓榕带着满脸掩饰不住的慌张急匆匆赶回花店的时候,谢其庸知道她已经私自去开启了信箱,而且一定没有拿到任何东西。谢其庸的脸气得铁青,他真想马上杀死这个愚蠢的女人。如果这个信号真的是公安局发出的,而江晓榕又被跟踪到了的话,那他们就危在旦夕了。
江晓榕也自知做错了,却还是强辞夺理地辨解说她只是想去证实一下,而且回来的时候她也很小心,没有发现被盯梢。
谢其庸没有理会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刚接到台湾那边的电令,要他立即把货送出去。可现在,江晓榕却可能已经自己钻进了公安撒下的网中,而且把他也拖了进去。他想到了手中的那个笔记本。在这个时候,不管对大陆来说,还是对台湾来说,这笔记本都是他唯一的安全保证。他知道他的价值,还有身家性命,都和它牢牢地捆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