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溺死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谢其庸的耳中。他很有些恼怒,花店关门后,他马上把江晓榕叫到里屋,训斥了一通。可是江晓榕很不以为然:“孙启的情况极不稳定,已经接近精神崩溃了!一会儿说要自杀,一会儿又说要去公安局自首,还要给老婆打电话,你说该怎么办?再说他对我们已经没用了。”
谢其庸听到最后一句话,更生气了,大声说道:“放屁!谁说没用了?在这儿是谁说了算?”江晓榕很少见到谢其庸发这么大的火,闭上嘴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谢其庸才慢慢平静下来,又问:“怎么做的?”当听说江晓榕做得很干净的时候,他舒了口气,不过仍然有点不放心:“死了人,事情就更大了,公安局会一步步追到我们这儿来的。你不要低估了共产党的能力。”
江晓榕有点不屑地小声嘀咕着说:“你也太小心谨慎了。”
“我和共产党打交道的时候,你都还在娘胎里!你懂什么?”
江晓榕却有点讽刺地回敬道:“你们要真有能耐,怎么会把好端端的一个大陆输给了共产党,自己逃到台湾去了?”
谢其庸气不打一处来:“你……我警告你,一定要小心!”
“你放心,我手下的人也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起码,孙启的死因就够公安局忙活一阵的了。笔记本呢?怎么送出去?”
“这不是你管的事情。”
“其实,根本用不着把笔记本送出去,拍了照,把胶卷送出去不就得了?笔记本的目标总比一卷胶卷大得多吧。”
谢其庸冷笑道:“笔记本里都是俄文,你不懂我也不懂。里面还有很多空白页,谁知道空白的地方是不是用了密写?我有我的原则。我再说一次,你要多加小心,别再给我捅什么漏子!”
江晓榕“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