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镇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向小侯反映情况的那个社员被发现躺在一片甘蔗地里,满脸鲜血,头上被人用锄头砸了一个大窟窿。
不过幸运的是,他并没有死。只是据救治他的医生讲,他现在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而且就算醒过来了,意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说话,也还难以确定。
吴克站在病房外,有些焦躁地对陶锦说:“真是奇怪了,从孙启死了以后,我们就把这一片地方纳入视线之内,并且要求当地派出所和民兵严加注意,怎么还会总让敌人得手呢?”
陶锦也有些纳闷,低声说:“你说问题会不会出在那边派出所的民警身上?”吴克有些茫然地摇摇头,说不知道。夏晴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静静站在门边。
这时汪卫明匆匆赶过来了,夏晴冷冷地看着他,挡在他的面前:“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我怎么不能来?”汪卫明也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然后没有再理她,转向吴克问道:“人是死是活呀?”吴克刚说了一句:“抢救过来了……”就被夏晴不满地打断了:“你们俩先到外面边。”陶锦看着夏晴脸色不对,连忙拉着吴克走了。
汪卫明继续想要往病房里走,夏晴仍然固执地挡在他面前。汪卫明有点气恼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最好不要接近那个伤员。”
“为什么?”
夏晴死死地盯着他:“为了他的安全,反正他现在也不能说话。”
“你有这个权力吗?这不是你们二处的案子。”
“这就是我们的案子!”夏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汪卫明看了她一眼,还些嘲笑地说:“就算是你们二处,可你不是二处的处长吧?我凭什么就得听你的。你让开!”
夏晴突然用力一推,把毫无防备的汪卫明顶在了墙上,很激动地说:“我不是处长,那是因为你出卖了我!”
汪卫明顿时不说话了,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愧疚的意思。
夏晴继续愤怒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想说,那好,我来帮你说!我现在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让你整天不舒服,让你发毛,对不对?你认为如果把我的这件事情揭发出来,我被处理了,靠边儿站了,从公安局滚蛋了,你的烦恼就从此消失了,对不对?你现在最怕的就是我整天盯着你,让你不得安生,让你不能自由自在地做你想做的事情,对不对?你说话呀!”
“你在胡说些什么?”汪卫明有些懵了。
“你心里清楚!我告诉你,我并没有靠边站,我还在这儿,我是一座你无法移动的大山,是你最大的障碍,不管你想干什么!”
汪卫明不说话了,睁着一双有些无辜的眼睛看着她。随即他用力挣脱出来,很快地朝外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