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别忘了我是魔门少门主！不狠毒如何活下来，又如何爬到这个地位？
天黑了，天又亮了，然后又是天黑天亮，苏摩，阿树，小五对此都没有了任何感觉，他们关心的是屋子内的两个女人，只是屋子内从未传出任何声响，如无人般。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夜终于赶来了。
“怎么样了？”夜问，眼睛则在寻找水影的身影。
“正在医！”苏摩有些逃避他的眼神。
“水影呢？她也进去了吗？”夜找不到，于是问。
“她是进去了！”苏摩回答。
“那个怪医提什么条件了？”夜又问。“我听说这个人要医治一个人必有条件！而且条件多半比较艰难！不是个好商量的人！”
“反正你早晚会知道！水影正是那条件，她要水影绝世容貌！”苏摩闭闭眼，说。
“什么？”夜拎起苏摩，“你再说一遍！”
“怪医要水影的绝世容貌来恢复自己失去的脸！水影答应了，所以进去了！”苏摩艰辛的说，夜极用力，快要夺去他的呼吸。
“你就让她进去了！你没阻拦她吗？为什么不想想其他的办法！”夜神情激动的大叫。
“她的性格你了解的，没法阻拦！”夜应了解的，为了救火月，水影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该死！”夜终于放下苏摩，“这两个该死的女人！”
“哈哈，我终于恢复了年轻！师兄，最后的赢家是我！”屋子内忽然传出声音。
闻言，三人都按捺不住的冲了进来，“小五，守门！”
屋子的正中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脸如桃花，却仍是不及水影十分之一。
“你就是怪医，火月和水影呢？”夜走到她面前厉声问。
“又来了一个！”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放心，她们都没事，我既答应了救人，也取了报酬，就一定会救！否则你们会放过我吗？”
“那人呢？”夜急问。
“在屋里睡呢，叫醒她们就行了！”女子忽然媚笑，“我看你也不错，不如跟我如何？我现在可比那女娃漂亮多了！”
“阿树，你看紧她！”说着，快步走进内室。
火月躺在唯一的床上，面色平静，水影则面容朝里的瘫在椅子上。
“水影，醒醒！”夜走到水影跟前，轻轻的转过她的身，在头发的遮掩下是一张如花般急速凋零的容颜，面色干枯暗淡，原本绝世的姿色消失无踪。夜的心升起无限怜惜，这个女人啊，为了所爱的另一个女人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
“啊……”水影缓慢的睁开眼，晶莹清澈的眼也失去了神彩，变的黯然而无神，“夜，你也来了！月呢，有没有好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救不好火月呢？”夜扶她坐起，曾经最吸引他的东西现在已变的不重要，他爱的是这个女人的独一无二的心，年华会老去，容颜失色只是早晚的事。
“我只在乎月！她有没有好？”水影紧抓住夜的衣服，眼神则四处寻找火月的影子。“苏摩，月有没有好？”
“看脉象已恢复了正常，只是武功尽失！”苏摩和夜同时进来，只是他关心的是火月。“火月，醒醒吧！”
火月的眼眨眨，终于睁开了，带着些久病的憔悴，“苏摩，这是哪里？我还没死吗？水儿呢？”
“你记得我了！”苏摩惊喜的问，火月有记忆了，那就是说好了吗？
“为什么不记得你？”火月虚弱的坐起来，“水儿呢？”
“月，我在这里！”水影在夜身后低低的说。
“到我这来好吗？”火月看不到水影，“让我看看长大后的你！现在，我不会抛开你，我会陪你到你讨厌我的时候！”
“真的吗？要是我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样怎么办？我长的好难看！”水影平静的说。
“没关系的！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精致的小人儿！”火月放柔了语气，水影大概被她那天的态度伤害到了，所以不愿见她。
“可惜那个小人儿不再精致了！”水影叹息的说，“月，我真怕你见到这样的我会失望透顶的！”
“水儿！你把我想的那么肤浅吗？这五年来我虽未见你，但我始终是关心你的，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幸福！那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火月有些激动，身子更加虚弱，“我失去了武功，也或者不久之后我就会没命，但我仍希望可以陪你一段时间！”
水影慢慢的从夜的身后走出，瘦弱的身体，失去光泽的黑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脸上蒙着一袭手帕，“月，我好想你！”
“水儿，你怎么了，谁对你不好？让你这么憔悴？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要蒙着帕？”看到水影如此，火月慌乱的站起来，勉强的走到水影面前，“水儿，你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根本就没来找过我！”想到分隔的五年，水影有些哀怨，“即使我再盼你也不会出现！”
“我还是扶你上马车吧！”夜一掌击碎一面简陋的木墙，水影说不想让月知道原因，所以，他成全她，尽早的离开。“路上再聊！”
“好！”苏摩扶着火月，走向外面。
“不同主人道别吗？干嘛急着走？”一道艳丽的身影拦住了他们的路！“就算你们不想道谢，我还想道声谢谢呢！”
“你既已得到想得到，还不走？难道真想让我们杀了你吗？”夜阴沉的说，双眼怨毒的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是她，夺走水影的绝世容颜，让水影伤心伤身。
“这是公平交易！再说，你以为我真怕了你们吗？老娘混江湖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玩家家酒呢！”怪医的眼又看向夜，“怎么样，看到后，对我的提意有没有兴趣？我可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小女孩！”
“苏摩，你和小五先带火月和水影离开！”夜看着她，眼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杀意，“我先留在这！”
“还有我！”阿树沉声说，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堪。
“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吗？”火月冷冷的问，她的武功虽失去，敏锐却仍在，她看得出众人有事瞒着她，而且是绝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水儿，你说！”
“上马车好吗？我到车上再告诉你的！”水影扶住火月，“我想和你在一起！”
“水儿，别瞒我任何事好吗？难道没有武功的我就是没用的了吗？”火月有些哀伤，她不知道自己中了那么深的毒为什么还能活着，仅仅是失去武功那么简单吗？不应啊，就算她功力再深，那时也发作了，师父说过一发作就再也没救了。
“想知道吗？”怪医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难道你们没告诉她事实吗？”
“别怪我不客气了！”夜欺上前，手上刚拿着从不离身的软剑刺出去。
“我们走吧！这里好危险！”水影拉着火月的手，“听我一次好吗？”
看着水影欲泣的眼，火月的心软了，放弃了想知道的事实，随着水影走上马车。
“哟，你们还真护着她，不过越是如此，我就越看不顺眼，更想看到她后悔的样子！”即使受到夜的攻击，仍是有心情说话，“你不是我对手！”
“阿树！”夜知道，他是非常有自知知明的人。
“来了个厉害的！”怪医的眼看了看阿树，“知道你为什么活着吗？”她大叫。
阿树的剑加入了攻击，并且毫不留情。“如果不想死的太难看，就老实些！”
“哟，你们可真够绝情的，我虽打不过你们！”怪医的媚眼看看两人，手上则不歇着，“你们却杀不死了我！可惜啊！”
“小心！阿树！”夜大喊！
一阵红雾已迎面扑来，两人只能躲闪。
“放心，我还舍不得要你们的性命！”怪医的身影在瞬间已远离。“只会让你们暂时的失去内力！不用急，一会就好！”
“这个该死的女人！”夜倒在地上，虽闪了却还是吸入了少量。
“我只担心苏摩他们，这个女人的心太过恶毒！”夜担忧的说。
“妈的！”夜只能低骂，为什么他们这些男人在关键的时候都变得这么没用？老天根本就从来不帮他们，难道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帮称别人吗？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阿树则静静的看着天空，此时，也只能无语问苍天！
小五驾着马车，苏摩坐在他身边，马车内的空间留给了水影和火月。
“该告诉我了吧，水儿！我不相信没有什么事！”火月靠在软垫上，双眼不离水影。
水影低着头，不敢看火月，“现在已经自由了，也不用再担心任何事了，所以别逼我！”
“水儿，我只是关心你！”火月低哑的说，她没想到醒来后看到的是如此的水影，还有那个女人，自已的毒，夜，阿树，苏摩紧张的神情，都透露着不寻常，而那显然和自己有关，也许就是因为她，水影才会如此。所以，她必须知道。
“只是关心吗？你对我仅仅是从小到大的关心吗？”水影有些压抑的激动，好想好想告诉她自己的爱意，但她会接受吗？会用什么眼光看自己？好怕，但也好想！这种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却不能说的克制太痛苦。“可我要的不只是关心啊！月，你记得应允过我的吗？等你自由了，就要陪着我？”
“当然！我说过陪着你就会陪着你，只要你别嫌我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
“月，如果我变得很难看，你还会吗？”水影的手抚上手帕下的脸。她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了什么样，说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但这换回了火月的生，也值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当然会，只要你是你，我根本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从小到大，我只是想守护你，想让你得到幸福！”火月试着接近水影，上马车后，水影就跑到另一边，离她很远。
“守护我？让我得到幸福？月，你从来就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幸福又是什么？”水影听到这从小听到大的话，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哈，即使失去记忆忘记所有也仍记得这两句话。“你告诉我，我的幸福是什么？你说说啊！”
火月无言，她不知道水影真正的渴望，一直以来，这些都是她想像的。
水影终于抬眼看着她，无神的眼闪着难过与悲伤。虽然自己是那么的爱她，而她们此时又是如此的接近，但为什么感觉不到幸福，是自己的心变的贪婪了吗？想要更多吗？她想要，她想要火月的回应，她不想再抱着压抑的心只能如此的看着，那种悲哀她不想再尝试。
水儿又哭了，记忆中好似水儿一直在哭泣，而这全是因为她，是她让一直快乐的水儿伤心难过，水儿的憔悴是为她吗？“水儿，别哭好吗？我最怕你的泪水！”
听到这熟悉的话，水影终于忍不住扑到火月怀里放声大哭，好爱月，已经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好怕她有一天又会突然的转身离开，然后像这一次这样不知是死是活的回来，再一次她就会发疯发狂的！天地就算毁灭也无所谓，她再也不想离开月，她知道，这份爱恋是禁忌的，说不出口的，只是，那她又该怎么办？她只是爱月，只想和她再一起！“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哟，好感人啊！”一个陌生的女声在马车顶上响起。
“是谁？”水影和苏摩同时大叫。
“是我！”又是那张艳丽的脸，从马车外跃进来。“小妹妹，没想到你是这样有勇气，难怪！难怪！”
“小五，停车！”苏摩知道来者是谁了。“我们已两不相欠，你来什么还这么纠缠！”
“我看她不顺眼！”怪医的手指向火月，“你们越是护着她，我就越不甘心！”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火月拥紧水影颤抖的身子，镇定的说，清澈的眼写满淡漠。
“长的还挺俊的，难怪这个小妹妹肯为你牺牲！可惜啊，你是个女人！”怪医的眼不带善意的看着火月，“难道你没看出这个小妹妹爱着你吗？不是那种什么亲情友情什么的，是男女之间的爱噢，小妹妹把你当男人爱呢！”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水影的颤抖更加厉害，火月也更加拥紧她，她不要水影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看到火月的不为所动，又看到火月保护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于是，笑开了脸，“小妹妹，看来你不是一厢情愿，人家也是对你有意哟！两个女人啊，那些男人看来是白忙一场！”
听到这样的话，水影从火月怀里抬起头，看看那张冷漠的俊秀的脸，火月没有看她，手也没有松开，仍是那么紧。
“不过，也不稀奇，一个长的这么俊，一个又有绝世容貌，只是，现在，俊的没有武功，美的变丑了，看起来难道不恶心吗？”怪医看看她们，又看看苏摩，“小子，你喜欢是的俊的这个吧！”
“小五！”火月低叫。
小五立刻冲进来，这些年来，小五的武功大有长进，“杀了她！”
小五的攻击招招取人性命，怪医立刻小心应付。
“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怪医跳出马车，“我倒想看看你们的爱有什么稀奇，那个女人的脸全毁了，你还那么在乎她？”
“我关心她从来跟她的脸没有关系，她丑还是美，都影响不了我！”火月淡淡的说，“至于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出来吧！你想的不过是让我痛苦罢了！”和师父和门主是同样的人。
“你倒是挺了解的！”怪医的媚眼落在她们相拥的身上，“我非常非常肯定你听了会很痛苦！”
“那就说啊！”火月吃力的从马车上走下来，无惧的看着这个女人。
好凛冽的眼神！“啊呀！”因为失神，手臂被小五硬生生的扯下来一块肉，而且小五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仍在不停的如野兽般的攻击，“不对，他是不是被下了药？不对，他是被后天培养出来的！”因为小五的眼神清澈，不是神智不清的样子。
“你说呢？”火月淡笑，好敏锐的人，居然看得出来，在外人眼里，小五已和常人无异。
“你是谁？”忽然之间，她觉得这个没有武功的人变得好可怕，是她小看这个人了！忽略了这个人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普通人根本不会中那个死女人下的毒，这种毒稀有不好炼治，不会乱用的。
“我？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痛苦吗？”火月慢悠悠的走上前，“你最大的快乐就是看到别人痛苦对不对？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师兄？不对，师兄死了！说，你跟魔门是什么关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个人一定是魔门中人，说话间，仍是不敢忽略那个鸷猛的敌人，对了，这个孩子，只有师兄和师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你跟那个恶毒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中了她的毒？”
“那个恶毒的女人，你指的是艳长老吗？”这个女人和魔门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是她！”怪医露出怨毒的眼神，神智有些模糊，仿佛又回到从前的那些日子，“她在哪里？她到底有没有死？”
“先告诉我你要说的，我就会告诉你你要知道的！”火月的眼愈加清冷。
“月，别问了！算我求你好吗？”水影悲哀的低叫，她知道，一旦火月知道事实，会很难过并且自责，而她不想让月难过。
“是为了救我，你才变成这样对吧？这个人就是为我解毒的人！”火月定定的盯着怪医。
“对，是我解的你的毒，全天下只有我可以解你的毒，我战胜了师姐，我容貌也回来了，师兄，最后胜的人是我！你们都输了！哈哈！”怪医的抵挡渐弱，因为失血过多，也因为精神受到刺激，小五则丝毫不放松，志在取她性命。
“原来她是你的师姐！”难怪都是同样的性子，“水儿的容貌是为你所夺吧！那就是救我的代价吗？水儿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
“你既然清楚了，那就不用我再说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了！”怪医怪叫，“快说！”
“小五，停手！”火月喊住小五，“你过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也走不到你那里！”
“好！”怪医摆脱小五，快步走到她面前，“说吧！”
“我是魔门少门主！如果魔门没有发生变故，我就会是魔门的门主！”火月低声说，有些气力不支的微喘，“可惜艳长老容不下我！门主也中了艳长老的毒……”
“师兄怎么了？你快说！”怪医更加贴近火月。
“他为了抗毒，功力大损，最后被人杀了！”声音更低，就像随时会昏倒般。
“师兄真的死了？怎么可能？他的武功那么好！我的容貌恢复，我可以打败师姐……”怪医的神情有些恍惚，“师兄……”
“啊…………”怪医发出惨烈的叫声。
火月松开握着匕首的手，向后倒退了几步。“小五！”
小五跑到她身边，拦着她的同时，也扶着她。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怪医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穿透心脏的利刃，不用懂医术，也知道那是要害，没有救治的可能。“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火月冷冷的看着她，早在走下马车时，她就趁着水影不注意的时候拿走水影防身的匕首，好再那把得刃是把难得的名器，吹金断骨，让她可一举刺穿心脏，论杀人，她是最在行的，无人可及，她手上的血腥比任何人都多。
“告诉我，否则我死不瞑目！”怪医发出临死时的大叫。
“我不会饶过任何伤了水儿的人！”火月完全靠在小五身上，她真的已开始体力不支。
“我竟然死在这种理由下，死在你这种连内力都没有的人，”怪医不甘的瞪着她，“你狠，好狠！”
“别忘了我是魔门少门主！不狠毒如何活下来，又如何爬到这个地位？”火月的眼中有些怜悯，“你可以死的甘心，你的师兄师姐都是死在我的手上，你的师姐就是我的师父，是她一手让我变得这么狠！”
“你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徒弟！”怪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是的，你的师兄师姐都在下面等着我，现在等到你，也算没白等，到下面和他们团聚吧！”已露出死相，“说到底我们都是魔门出身的人，骨子都是一样狠！”
即使不甘心，也逃脱不了死，怪医到死也闭不上眼，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是死于这个没有武功的人手里。
“水儿，害怕这样的我吗？从我成为魔门的人时，我的手上就开始染满血腥，我的生存是无数人的死亡成就的！如果你讨厌这样的我，就离开吧！”火月不敢回头，自已真的从骨子里都是魔门的人，即使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也能杀人，这不是狠是什么？她不想让水儿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怕水儿讨厌这样的她。
“我怎么会讨厌你？”水影哭着从马车上跑下来，扶住火月，“我根本不在乎你杀了多少人，也不在乎你是狠还是善良，我只在乎你，从小到大，我只在乎你，就算全天下人都恨你，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要再和你分开，不管你怎么样，我也不会放手！”
“这样的我又有什么好呢？”火月发出低低的叹息，从来不知水影的痴就是如此的深，自己呢？没有水影她甚至都不会活到现在，她的活着本身就是种痛苦。
“是你，是你从来不懂我，从来不肯真正的看我，是你一直的离开，我爱你啊，不管是你男是女，是正是邪，我爱的都只是你啊！你就是我的幸福！没有你，我甚至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水影泪眼婆娑，终于可以可以说出快让自己疯狂的爱意，天可怜见，她多么需要这份感情的存在！
“那我们就永远不再分开，这是我允你，我一定会做到！”火月温柔的看着水影，“只要你不嫌我，我就不会再离开你！”
“月………”水影拥紧这今生唯一的爱人，放声大哭。
“以后别再哭了！我最怕的就的泪水！”火月低声安慰，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渴求着这份爱，这又何尝不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依藉！终于，她拥有了这份爱！欠下的罪孽来世在还吧！这一世她只想拥紧怀里的人，这算不算偷来的幸福？第一次，从心里由衷的感谢上苍让她活着！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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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们来说，这一切既是结束也是开始，她们可以重新生活，抛弃过去的身分，一个摆脱了武功，一个没了容貌，从此可以过最平常的生活。
“可惜在我最美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却不在我身旁！”水影有些惆怅的说，“不过现在我很幸福！”
回到长安休养了一阵，水影和火月的身体都恢复了一些，水影的容貌是找不回了，但不至于看起来很难看，至于火月，如平常人一样，体力恢复了。这当然得归功于夜和苏摩不惜血本的用心调养，只是天下无不散宴席，火月和水影都不愿在长安久居。
在第二年的春天，她们决定带着小五离开长安。
“她们都走了！我们终于还是都输了！”夜看着远去的马车，知道他失去了今生的最爱。
“输的心服口服，虽然不甘愿，但我们真的是不及她们！”苏摩有些感慨，说不出的，是那些轻微的愁，深深的落寞，此生他都无法忘记火月这个人。当你不能够拥有所爱的人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还会再见的！”阿树有些寂寞，从前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寂寞。
“喝酒去吧！我们都是失恋的人，今晚不醉不归！”夜高声说。
“好！”苏摩和阿树一同回答，他们都需要酒来麻醉伤痛。
“女人啊！得到的是好的，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夜喃喃的说。
江湖第一美女病死在长安城，江湖中人为之惋惜，甚至有人为之痛哭，只是唤不回来香魂。
魔门少门主至杀了魔门门主后消声匿迹，从此江湖再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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