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晏晨听了禹嘉炎的回答后,心里竟然无端的兴奋了起来,看禹嘉炎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些心疼,非常气魄的说道,“小炎炎,别气馁了,为了弥补你的失落,我决定去给你做份肉,好好慰劳一下你,你等着,很快的。”
一听有肉吃,禹嘉炎瞬间又来了精神,既然吃不了活生生的肉,那吃点儿烹饪的大肉,也是有所补偿的。
“好啊!我要吃香辣排骨。”禹嘉炎又开始点起了他的最爱,好馋了。
“好!你等着。不过,你先将这碗汤喝了,我再去给你做。”禹嘉炎二话不说,端起碗里的汤,掐住鼻子,一口就全咽了下去。
“快去快去……”
禹晏晨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人咋这么爱吃肉啊!那以后她是不是可以用肉来诱惑这个男人呢?让他从此为她所用。
禹嘉炎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吃着眼前的排骨,嘴里还忍不住的赞叹道,“晨儿,你做的排骨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你以后要天天做给我吃!”他从小就是无肉不欢,只要有肉,他就喜欢。但禹晏晨做的,让他吃到的不只是美味,还有感动和温馨。所以,特别的好吃。
禹晏晨有些不信的夹起一个,尝了尝,“没有啊!很普通呢?”不过看着禹嘉炎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的样子,禹晏晨心中也满是甜蜜。有种被人需求的存在感。
“你自己做的,哪儿能够分出好坏来。我说是最好的,就是最好的。总之,以后我天天都要吃。”说完,还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感觉就像在吃人间美味一样,看得禹晏晨也有些饿了。
“你现在才刚开始进食,少吃点儿,来喝口汤!”禹晏晨就像小媳妇一般,又盛了一碗爱心鸡汤放在禹嘉炎的嘴边,禹嘉炎此时正在兴头上,不疑有他的就张嘴开喝。
才喝进去,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堪起来,满嘴的鸡汤,让他想要找个地方吐出来。禹晏晨一见情况不妙,厉声威胁,“吐下去,不然以后没排骨吃了。”
禹嘉炎瞪大双眼,死死的锁住眼前越来越嚣张的女人,禹晏晨也不害怕的回视过去,两人论持久战,最终禹嘉炎败下阵来,一口咽下了那难喝的汤。
“来,再喝一口。”才吐下,禹晏晨的周到服务又送了上来。让禹嘉炎脸色一下子就暗沉了下去。一把将禹晏晨的手推开,暴怒的吼道,“禹晏晨,你别得寸进尺。我宠你,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的胡作非为。我容你一次,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听命于你。你最好给我规矩点儿,不然我可不知道我的脾气什么时候爆发。”禹晏晨真的是越来越嚣张,眼中竟然看不到对他的一点点儿害怕了。这样的改变,让他有些恐慌。以前,她怕他时,他都有些掌控不了这个女人了。万一,哪天她完全不怕他了,那他要如何将这个女人挷在他的身边呢?
禹晏晨被禹嘉炎的怒斥弄得很是不爽,但却一点儿也不害怕。觉得他不过就是虚张声势,不足为惧。于是,也学着他平常将的可怜样,低着头,喃喃道,“我不过就是想让你早点儿恢复健康吗?喝碗汤有那么困难吗?”
禹嘉炎被禹晏晨那委屈的样子,弄得一阵烦躁。不爽的端起那碗汤,豪放狂饮,一口就喝完,放下碗,警告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知道了。”禹晏晨十分欣喜的看到禹嘉炎的妥协,心里更加认定,禹嘉炎不过也就是一只纸老婆,看不得她一点点的委屈。难怪平常禹嘉炎总喜欢用这招原来这么好用,看来以后她要多学点儿,说不定在关键的时刻可以救她的性命。
看着满脸洋溢着得意笑容的禹晏晨,禹嘉炎实在很憋屈,愤然的拿起排骨,嘀咕道,“又不能够让我吃,还给我补什么补啊!补得我流鼻血吗?”想到又要一个星期不能够碰这个丫头,他就觉得世界都没了光彩,什么都是一片昏暗。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够,他要如果和他的小狮子享受更多的甜蜜啊!
大姨妈的造访,让禹晏晨避过了恶魔的袭卷。但某只饿狼还是不怕死的硬要搂着软玉馨香睡,结果,那持续不断的冷水冲凉声,就源源不断的响起。最后无奈,只能够逃离那诱人的躯体,拿着一床被单,可怜兮兮的躺在那狭窄的沙发。心中暗暗发誓:禹晏晨,你给我等着,一个星期过后,我一定会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穿入室内。打在两人紧紧相拥的恋人身上。禹嘉炎还是耐不住寂寞,半夜又爬回了床,还十分亲溺的又将那馨香的美好,搂入到了自己的怀里。
过于亮眼的光茫,刺得禹嘉炎很是不爽,慵懒的睁开双眼,瞄了一眼那可恶的阳光,直接起身,一把将避光窗帘拉上。欣然的缩回了属于他的位置,继续睡大觉。
昨天晚上,折磨了一个晚上,现在困得要命,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补个饱。
禹晏晨完全被安全感十足的禹嘉炎包裹住,只在他离开的时候,稍稍的皱了一下眉。在他回来的时候,紧锁的眉一下子就舒展开来,依偎的继续向着那具温暖的怀抱靠着,让禹嘉炎全身又产生了酥麻。
瞌睡虫瞬间被赶走,很不耐的睁开双眼,瞪向睡得依然香甜的罪魁祸首,磨牙霍霍,真想不管不顾的就此扑了上去。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只知道点火,却不知道帮他灭火,让他不舒服了一个晚上,刚刚睡着,却又被她细小的动作给挠醒。
这样的日子一个晚上,他就已经快要崩溃了,竟然还有六天,还是让他死了吧!
看着那朵娇艳的红唇,就如同那清晨刚刚盛开的美好,让他按捺不住的想要采摘。嘴有些不受控制的就埋了下去,伸出火热的长舌,调皮的捣弄了一下。
正在禹嘉炎玩得不亦乐乎时,门铃十分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还很急迫的样子,按个不停。
禹晏晨迅速的抽回手,心莫名的放松了下来,好像获得了拯救似的。认真提醒那个仍然紧紧埋在她胸前的男人,“禹嘉炎,有人来了,快去开门。”
“不要,别管他,继续。”大掌又开始寻找小爪子的踪影,想要将它拉回原本该去的位置。但去久久无法成功。
“禹嘉炎,手机响了。”门铃和手机都在不断的响动,证明着门外的人,有多么的心急。
“别管,宝贝,你认真点儿,好吗?再这样下去,你都不热情了。”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这个倔强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被不怕死的人,给捣毁了。看着禹晏晨身上渐渐消逝而去的火,真得让禹嘉炎气得磨牙霍霍,恨不得咬死外面那个不识识物者。
“禹嘉炎,行啦,改天吧!快去开门,应该有什么急事,不然不会这么紧迫的。”禹嘉炎很是不爽,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带着满身的戾气,松挎着睡衣,就冲了出去。他非要将外面那个擅闯者扔下楼不可,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他好不容易熬了一个晚上,眼见就要熬出尽头,竟然被人无端打断,那么这个人就必须承受他欲求不满的怒火。
强力的拉开房门,看着眼前的人,稍是一愣,但很快恢复过来。没有请他进去,更没有任何的尊称,只是冷冷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那冰冷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像是对待自己的长辈。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爽和不欢迎。
禹昂千被禹嘉炎那冰冷的态度瞬间打入了寒谭,冷得侵入心扉。原来这才是他孙子的真性情,真面目啊!此时竟然好怀念他平常虚伪的面具,至少那个时候,他还爷爷长爷爷短的叫着,既然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但听起来也是悦耳的。
这几天,禹氏的骤然变天,让他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他很清楚,这背后的操控者是他的孙子,但他却无可奈何。他的孙子根本就属于毁灭性的打击,没有给禹氏留下一点儿活动。政界、商界无人敢再扶持禹氏,都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们也是不得已,接到了上面的命令。
这个答案实在是让他有些痛心疾手,没想到他的孙子竟然做得这么的绝,不给他一点儿的活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那天,当他的孙子明确放下了战书时,他心里还是有些敢应战的。
毕竟他可是老手了,在整个A市也算是占有了一席之位,谁又不会不给他的面子。但当一切的事实摆在眼前时,他才知道,他多么的天真,光是他孙子的那几个兄弟的封杀,就可以将他堵得无法畅通。再加上有股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恣意恶搞,弄得他更是头疼。
在这样危难的关头,他那些没用的子孙们,就像是一群没用的鼠辈,开始大肆的搜刮着家里的遗产,再也不受他的控制,四处逃窜。整个禹氏竟然就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在垂死挣扎。
而更讽刺的是,那个打击禹氏的人,就是他一心想让他继承禹氏的人。他气他孙子的无情,但同时也骄傲,他孙子的能力真的是无人能敌。他和他比起来,真的是差太远了。
“嘉炎,收手吧!那些禽兽们已经都跑光了,你再打击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禹昂千带着更加苍老的声音,无奈的请求道。禹氏是他的心血,哪怕只剩下一块残骸,他也想要。
“禹氏已经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就算你留下来了,也只是一块伤痕累累的躯壳,你老了,退下来了吧!别再执着,好好安享晚年,我会安排好你的一切的。”看着仅仅几天,就感觉老了十岁的禹昂千,禹嘉炎竟然有些不忍。语言虽然不善,但语气明显软了很多。
禹昂千此时很是心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明白,禹嘉炎说的是事实,可他依旧执着的想要守住那块躯壳。抬起已经完全没有锐力的光茫,苦涩的笑了笑,“嘉炎,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知道,这是禹晏晨的公寓,也是他从晏晓凤的口中问出来的。他知道,只要找到了那个女孩,就一定能够找到他的孙子。果然,光看禹嘉炎的仪容,这知道两人依旧很亲密。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没有权力请你进去。不过,我的决定我已经告诉你,你多说也是无益的,我不会改变的。”就算禹昂千是他的爷爷,现在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的。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爷爷,他太过放纵自己的子孙,也完全不过问自己的子孙,才会将整个禹家搞得如此不堪一击。
听着禹嘉炎冷血无情的拒绝,禹昂千感觉自己老弱的骨头,竟然有些立不起身,轻轻的扶着墙,坚强的不让自己倒下。
“那个……进来吧!”禹晏晨从后面冒了出来,看着禹昂千如此脆弱的一面,还是于心不忍,主动邀请他进屋。
禹嘉炎让开大门,不屑的直接进了卧室。
禹晏晨将禹昂千邀进屋,有些尴尬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厅,不知道该将禹昂千安置到休息,只能够将他慢慢的引入到餐厅,那个禹嘉炎好心保留下来的地方。
“不好意思,这个大厅昨天被禹嘉炎全毁了,新的家具还没有来,还是先到饭厅坐坐吧!”禹昂千迈着蹒跚的步伐,一双细小微弱的光茫淡淡的观察着眼前的女孩。这个被禹嘉炎唯一在乎的一个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住了嘉炎的目光。
“嘉炎从小就嚣张,你别和他介意。”禹昂千以禹嘉炎的长辈自居,主动向着禹晏晨道歉,让禹晏晨听着觉得很是不爽。悻悻道,“没事,反正他钱多,随便砸,砸了换新的。”这个长辈,此时才来关心自己的晚辈,是不是有些多余了。要不是看他一个孤寡老人,她是绝对不会同情心泛滥的。
禹昂千被禹晏晨口中的狂妄语气震摄住了,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明显变得有些不友善的女孩,竟然觉得她很像他的孙子,同样的狂妄自大,嚣张跋扈。可她一个弱女子,凭什么敢这样?还不是靠着他孙子的庇护,才敢恣意妄为的。
“他的钱再多,也要用在正处。”禹昂千很老派的修正着小辈们的错误理论。这样傲慢的气质,瞬间就惹怒了禹晏晨,不客气的说道,“这还不都是禹家人的优良传统吗?钱就是为那些不正当的行为买单。”
禹昂千被禹晏晨的讽刺弄得一脸尴尬,他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清纯的女人,竟然这样的尊卑不分,甚至和他的孙子有得一拼,都不将他放在眼里,难道真当他是一个毫无威信的孤寡老人了吗?
“禹晏晨,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们禹家的事还沦不到你一个外来人的批评。”
禹晏晨见这个受到打击的老头,竟然还有如此的精神教训别人,一点儿也不把她溃于他的恩情放在心上,心中顿然反感,傲慢的坐在主座上,闲适的回道,“我可没有批评的意思,我不过都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既然这个老头非要找气受,她也就成全他。不然总是从他眼中看到鄙夷,也确实让她有些不爽。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怕禹嘉炎,还没有其他人让她害怕的。
“你这个没有家教的小杂种,不过是依靠着嘉炎生存,竟然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直接让嘉炎将你扔出去,让你再也没有嚣张的本钱。”
禹昂千被禹晏晨全身的傲慢气息弄得怒火高涨,要知道,他此时本来就一肚子郁闷,这个死女人竟然来敢来招惹他,他非要让她看看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