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气的禹晏晨坐在地上,双眼呆滞,脑中迅速的算着自己月事的时间,抚上自己的小腹,疑惑:会是怀孕了吗?
可是,曲少不是说,她很难再怀孕了吗?
很难并不代表绝对。当初不愿意和炎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不能够为炎生儿育女。如果她真的怀孕,那该多好?
不敢马虎,甩开禹嘉炎那个黏人精,就来到医院。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怀孕了。连医生都感觉惊讶,说上天垂怜,送给他们一个宝宝。
禹晏晨欣喜若狂,内心所有的纠结全部放下,慈爱的母性光茫又降临在她的脸上,她知道,他们的宝宝又回来了。
含笑,飘飘然的回到雪域,对着所有人都笑得一脸痴傻,却不愿意将心中的那份喜悦分离给别人,特别是禹嘉炎。她才不跟他讲。
禹嘉炎忙完,回到家,就见禹晏晨坐在沙发,笑得一脸痴憨。他怔怔上前,大掌在她的面前摇晃几下,没反应。再摇晃几下,还是没反应。禹嘉炎惊觉出事了,吓得一身冷汗,立刻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搂入怀,焦急万分的问道,“晨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禹晏晨嘟嘴,打掉禹嘉炎碍事大掌,反驳道,“你才不舒服呢?还不快给我滚,去给我做好吃的。我要吃清蒸鲈鱼,鸡蛋肉卷,银耳西兰花炒鹌鹑蛋……”禹晏晨一口气,点了七道菜,对禹嘉炎的吃惊并不以为然,然后补充,“对了,我还要一个玉米排骨汤。我饿了,你快去准备吧!”
禹嘉炎怔怔回神,继续吃惊的看着禹晏晨,不置信的问道,“你真的要吃那么多?”
禹晏晨点头,收起笑容,怒瞪。对禹嘉炎的置疑很不满。禹嘉炎也豪爽答应,“可以,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
禹晏晨翻翻白眼,起身,看也不看禹嘉炎一眼,就向门外走去。嘴里嘀咕,“你不做,我还不晓得去晨晖之光吃吗?”
禹嘉炎妥协,急急追下,将女王扶了回来,窝囊道,“好,我的小宝贝,小心肝,我这就去给你做,还不成吗?”
禹晏晨得意的笑了,舒适的坐在沙发上,指挥道,“把那边的水果给我端过来!”
禹嘉炎迟疑,心里翻滚:他是不是将晨儿宠过头了啊!但脚下的步伐还是听令行事,将女人服侍的舒舒服服。不过,晨儿今日的举止太过怪异,特别是此时她又露出一副傻傻的笑容。让他不起疑都难。看来他要好好查查,刚刚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晨儿高兴成那样!
几通电话,拨了出去。半小时不到,答案揭晓。听着那令人振奋的消息,这下轮到禹嘉炎发傻了,站在原地,一步不动,只知道发傻发笑。
直到禹晏晨找上门,看着食材摆了满厨房,锅却还没开火,小脸一垮,不悦道,“禹嘉炎,你不想煮就直接告诉我,用不着在这里装傻卖痴!”
禹嘉炎惊醒,看着眼前的晨儿,惊喜成分的冲上前,将她抱住,大声呼喊,“晨儿,我要当爸爸了!”
禹晏晨郁闷,这才半小时不到的时间,这恶魔怎么就知道了?不悦的将他推开,闷闷道,“你当爸爸关我什么事?”
禹嘉炎见禹晏晨生气,不解。急急上前,更加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嘴里根本不在意禹晏晨说的话,开始兴奋的安排着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晨儿,我们一会儿就去把证扯了,婚礼会在一个月内搞定。然后我们还是回国生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禹嘉炎絮絮叨叨了一长串,禹晏晨蹙眉,撇撇嘴,厉声道,“你到底还做不做饭啊?”
禹嘉炎一怔,立刻奔向厨房,开始大显身手。别说刚刚晨儿要求的菜,还自作主张的又加了三道,动作麻利,又快又好。当一大桌菜摆在禹晏晨面前时,她什么也不计较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吃特吃。
晓晖放学回来,看着满桌子的菜,惊愕,“有人要来吗?怎么做这么多?”
禹嘉炎立刻摇头,为晓晖准备一副碗筷,幸福的宣布,“晓晖,你要当舅舅了!”
晓晖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下,才将视线投向禹晏晨的肚子,指着吃惊道,“怀孕了?”
禹嘉炎用力点头,激动不已,双手不断的给禹晏晨夹菜喂食,真有种当猪在养的感觉。连晓晖看着都直摇头!怀疑,姐姐过几个月会不会真的成猪啊!
侍候完禹晏晨用餐,禹嘉炎连桌子也来不急收,就迅速的奔了出去,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公布给全天下人知道!
不久,雪域总部客房俱满,大大小小,老老小小,一共十几口人,都赖在雪域蹭吃蹭喝,似有不想走的打算。瞬间,雪域总部就闹开了花,再加上那几个小兔崽子,更是一片欢腾!
曲泽露很是惊讶,围着禹晏晨转了好几圈,直直摇头,叹惜道:“晏晨,老天待你真是不薄,以我的经验,你怀孕,几乎不可能。偏偏你还就怀上了,看了你的报告,还很稳定。看来,你和炎,是注定要享受幸福的!”
禹嘉炎却仍然不放心,立刻接口,“曲,要不,你再给晨儿检查一下?我不太放心。”上一次的失误,让他痛彻心扉。这一次,他一定要全力补偿。要为他们逝去的孩子赔罪。
曲泽露点头,“你们还是回去吧!到时晏晨我会全全照顾的。”
“哪儿用你照顾,我自己知道照顾,你只要交代我就行了!”禹嘉炎霸占十足,不准任何其他人抢走属于他的权力。
看着如此重视晏晨的禹嘉炎,曲泽露欣慰。本想用上次怀孕事件戏谑他两句,但最终还是了事。这样开心的时刻,不应该再次痛苦索在回忆中。
大伙一来,更没有禹晏晨发表意见的机会,大家都激烈的讨论着婚事,居住问题!全然不问当时人的意见,禹晏晨郁闷,窍起嘴,躺回房间睡大觉去。
她不信,没她的同意,这些人,还真能将她绑上礼堂?
但往往她不信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雪铃回来后,接管了雪域事务,为晏晨放了一个很长的假期。禹嘉炎直接将禹晏晨打包,扔上飞机,携同众人,一同回到了A市。
禹晏晨气炸,很想发飙,却顾及肚子里的宝宝,不敢轻易为之,就连生气,也不敢持久,就怕生出一个小气包。所以,禹嘉炎对禹晏晨的欺压就更加变本加厉。在禹嘉炎几次相求,禹晏晨也不愿意同他去扯证后,禹嘉炎放弃。
直接办起婚礼,那张纸没什么大用,只要全世界人都知道,禹晏晨是他老婆就行了。这样,就没人敢再打他老婆的主意,他也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有多么幸福,能够娶晨儿为妻!
很快,婚礼一个月后就正式举行。禹晏晨不甘不愿,扭扭捏捏,见禹嘉炎又要强迫她换礼服了,气恼的将婚纱一扔,大吼,“我不要跟你结婚!”
禹嘉炎好脾气的捡起婚纱,拍了拍,再次宠溺的看着禹晏晨,安慰道,“乖,晨儿,别闹了,你现在不穿,再过段时间穿就不漂亮了!”
“我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谁要嫁给你这个奸诈小人啊!”回想这近一年来的相处,禹晏晨猛然发现,她就是落进了禹嘉炎的陷阱吗?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陷进无法自拔了。
禹嘉炎头疼,眼见时间越来越近,偏偏晨儿就是不肯换礼服,视线无措的看着旁边一群看好戏的人,似乎没有一个,肯站出来为他讲句好话。都在等着他开天窗吗?没有新娘的婚礼,有够丢人的。
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再次低声下气,“晨儿,你就换上吧!只要你乖乖的和我举办完婚礼,以后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好吗?”
禹晏晨纯净眸子开始眨巴,似乎在思考着禹嘉炎的承诺够不够买她演一出好戏。狡黠光茫微现,取过一张纸,一只笔,在禹嘉炎的面前扬了扬,“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让所有人都当鉴证人。”
禹嘉炎头皮发麻,但为了婚礼,还是咬牙切齿的忍下。接过纸笔,霸气十足的书下不平等条约。一旦签下,就注定,他这辈子都会被晨儿欺压了。但无碍,只要晨儿喜欢,他愿意让晨儿欺压一辈子。
禹晏晨取过纸,看了看,“禹嘉炎承诺,婚礼过后,会永远听禹晏晨的话,绝不违背。落款人:禹嘉炎。”简短的字,让禹晏晨有些不满,抬眸逼视质问,“那要是你违背了呢?”
“不会的,晨儿,你别瞎想!”禹嘉炎果然回答。深邃的双眼中,写满了他的坚定。禹晏晨虽然感受到了,但还是不依不挠,“不怕一万,主怕万一。反正你就是必须说出,如果你做不到,会怎样?”
禹嘉炎无奈,只能试探性的补充道,“若我违背,就当你一辈子的仆人?”
“想得美!”禹晏晨才不会再次上这样的当。直接回绝。禹嘉炎头疼,挖空心思继续想,“如果我违背,就将我的资产全部过户给你?”他将自己的所有家当都给晨儿,这下晨儿总该满意了吧!
但不想,禹晏晨仍应不满意,撇撇嘴,反驳道,“我拿那么多钱来做啥?”那么大的向家公司,她才懒得管呢?禹氏,她都决定,绝不去碰一下,更逞论其他。
禹嘉炎郁闷了,眼见时间越来越近,只能向周围的兄弟求救。大家看着禹嘉炎吃憋的样子,很爽。一致昂起高高的下巴,拒绝帮助。
禹嘉炎实在被整得有些烦躁,只能像小恶魔妥协,“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禹晏晨小脸一扬,等的就是这句话。笔锋犀利,快速在纸上加了一句,随后命人拿来印章,递给禹嘉炎,让他按指印。
禹嘉炎颤颤接过屈辱合约,有预感,晨儿加的那句话,绝对会让他崩溃。果然,禹嘉炎一看,想都没想,就立刻将合约撕掉,大气回了一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