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倏的划落,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孙晓晓的心意呢?点了点头,看着夸张的小女孩,扯起唇角,笑了!
雪铃也来到了禹晏晨的病房,将其他人请了出去,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轻声道歉,“晏晨,对不起!”
雪铃的这声晏晨,打动她心。她其实一直很厌恶雪狮那个称号,每次有人叫她,仿佛都在提醒着她那段冷血的历史。轻轻咽了一下喉咙,缓缓道,“雪铃,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雨玲。”
雪铃轻笑,安慰的抚了抚她的额头。“是是非非我们都不再去计较了,只要你和铃儿没事,我就安心了!这段时间,谢谢你对铃儿的照顾,她变了好多,学会了自己穿衣服,也知道爱干净,更学会了关心人。这是我和她两个月相处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过的。你对她的影响很大,她一醒来,就吵着问晓晖和晨晨怎么样了?这样的她,我觉得在成长。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了。”
禹晏晨看出雪铃是真心实意高兴的,他眼中盈满的欣喜,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雪铃,很有人情味。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建立杀手组织的大头目。
爱情不简单,轻易就能够改变人。
“雪铃你用不着这么客气,就像你说的,雨玲真的很可爱,所以大家都喜欢她。那些事情,都是晓晖教她的。也许只有像晓晖那么纯净的人才能够进入到她的内心世界吧!我们心疼她,所以带她去看了医生,也给她配了药。相信只要坚持下去,雨玲一定会好起来的!”
禹晏晨的真诚,再次打动雪铃。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禹晏晨了,因为她善良、纯真、聪明,他的内心原来一起都希望能够过回纯净的世界!
“谢谢你们!我一定会给铃儿一个最纯净的世界的!”
两人再随意的聊了聊雪域的事情,雪铃就心急如焚的回去了。因为在另外一个病房里,有着他的牵挂!
这次住院,大家似乎对她更好了,随时都有人陪护在她的床边,关怀备至的。让禹晏晨感动之余,也有一些心烦。终于不堪忍受大家对她的格外恩惠,将人赶出了病房。但不到五分钟,还是有人闯了进来。
禹晏晨刚想发飙,视线却扫到来人,嘴里的话,立刻咽了下去。眼中的凶光,直直射向来人。
“你来做什么?是想看我有没有死?”
禹晏晨怎么也没有想在左成汗竟然这么狠。丧女之痛,她可以理解。他来找她发泄发泄,她可以不跟他一般见识。可他怎么可以找人杀她呢?
难道左成汗真的善恶不分?
左成汗对禹晏晨的讽刺,不甚在意。自行自顾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坦白道,“确实,你没死,我还真是有些小小失望。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即使嘉炎不在,守护你的人也不少。不过……”左成汗稍微顿了一下,露出一抹淡笑,接着道,“让你失去孩子,看着你痛苦,我觉得这个结果也很不错!”
“左成汗,还我宝宝!”提起孩子,禹晏晨又忍不住伤心起来。若不是有伤在身,她真想上前,将这个不明整理的男人掐死。
“怎么?想要个鬼婴啊?”左成汗轻蔑讽刺,“你现在的苦,不过只是芝麻绿豆,永远也不可能弥补得了你让我失去贝拉的伤痛。”
一听左成汗又将贝拉之死归在她的身上,禹晏晨火了,斥责道,“左成汗,你是是非不分的傻瓜吗?你难道不知道去打听打听,虽然我和贝拉是情敌,可我和她的关系算不错。我甚至不顾自己孩子的安危救他,我还为了她,主动请霍恺行帮助她,不是我邀功,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女儿恐怕早死在雪域人的手上了。”
左成汗被禹晏晨的理直气壮震住,特别是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话语,让他心生疑惑。看着她纯净的眸子,没有一丝撒谎的杂质,让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过武断了呢?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依然是害死她的间接杀手。你抢走了她的爱人,阻止嘉炎帮助贝拉是绝对真实的事情!”
“谁告诉你,我阻止炎去救她?”她明明求炎救她,况且自从贝拉被追杀后,炎就没有回到过她的身边。她如何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禹晏晨不禁疑惑,探索的目光,直直的盯向左成汗。
左成汗也不藏掫着,直接一字一句的说出证人,“温孤嘉炎……”
禹晏晨瞬间傻掉,全身冰寒。像是有人从她的头顶上,倒下一桶冰若寒谭之水,既冷又落魄。有种自己扇自己耳光的愚蠢可笑。
炎竟然设计左成汗杀她?
他就真的已经恨她到要置她于死地的地步了吗?他的内心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仇恨?为什么要让她来为她从未见过的父母买账?炎真的这般不讲理吗?如果他知道,他的计谋,亲手杀掉了他们的孩子,他会不会有一丝丝的难过呢?
炎真的变得好可怕,这还是她所认识的炎吗?
左成汗见禹晏晨双眼失魂,脸色惨白,精神不振,立刻露出鄙视的阴笑。认为她被戳重心事,不敢反击了。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厌恶的看了她两眼,再次冷声威胁,“禹晏晨,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的!”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而此时早已失聪的女人,哪里还听得见别人的说话,完全沉静在不可思议的恐怖世界中。
自己身边的爱人,突然变成了狰狞恐怖的恶魔,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那天后,禹晏晨整个人变了,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对待任何人都冷冰冰,轻言细雨的,像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般。就连晓晖和朱雨玲来看她,她都兴趣缺缺,只是点点头,打打招呼,完全不在状态。
午饭后,她又无精打采的躺了下去,闭上双眼,不知是真睡还是为了逃避。段祺均几人走了进来,将门关上,脸色凝然,看着自我消沉的禹晏晨,有些心疼,更有着愤恼。
项锦台干脆利落的来到床边,直言道,“晏晨,我们谈谈!”
“我很累,不想谈,你们出去吧!”禹晏晨没有睁眼,却感受得到他们的存在。甚至连他们脸上的那抹忧愁与怜悯,她也能够清晰觉察。
“晏晨,逃避不是办法,想要真正的释怀,那就必须面对!”项锦台不忍,但还是大声斥责。曾经桀骜不驯、意气风发的小狮子,怎么可以变成如今病秧秧的样子呢?
禹晏晨缓缓张开双眼,清澈伤痛的眸子中暗暗涌动的光亮,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启,“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但我真的好累,想要好好休息,你们别逼我好吗?”
“那你不想知道炎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你的身边?”
迷糊的双眼,因为项锦台的这句话,还是闪烁出了一抹异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强撑自己的大眼,渴求的看着项锦台。那个答案,她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她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生仇大恨,逼得炎竟然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项锦台见禹晏晨镇定下来,愿意面对此事。冷硬的面容也松和了下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缓缓道,“其实炎这么做,也是他跨不出心里的那道坎!他之所以放弃你,其实是因为你的身世!”
项锦台停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禹晏晨,就怕她会情绪激动,伤害自己。其他几人也缓缓走了过来,预防突发状况。
但禹晏晨很平静,纯净的大眼扫视了一下众人,直接问出她最想要知道的答案,“我父亲是谁?他和温孤雪有什么深仇大恨?”
四人惊呆,脸色冏变。没想到禹晏晨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看来是他们忽略了一些事情,炎的恨意,恐怕早在禹晏晨的面前展露。既然如此,也不必隐瞒。直言不讳道,“你亲生父亲就是左成汗,当年,左成汗和温孤雪很恩爱,你母亲晏晓霞是温孤雪最要好的朋友,左成汗背着温孤雪和晏晓霞偷情,被温孤雪当场抓住,大受打击。后来,晏晓霞怀孕,温孤雪不堪其辱,自甘堕落,随意远嫁他乡,最终郁结而死!温孤雪是炎的养的养母,对炎的意义,我想他已经告诉过你。没有温孤雪,也就没有禹嘉炎。所以,炎对温孤雪的感情很深。自然,想要替她报仇。当得知,你竟然是左成汗和晏晓霞的女儿时,他完全接受不了,所以……”
听到如此狗血的真相,禹晏晨不禁失笑。眼中满是嘲讽,原来这就是那不为人之的秘密。可这一切,眼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她来忍受。
见禹晏晨表情阴冷恐怖,包茂充又立刻上前劝解,“晏晨,你别太多虑,炎只是一时想不通,等他明白,这事其实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后,就会回来的。”
听到包茂充可笑的安慰,禹晏晨再次冷哼,“回来?”嗤之以鼻的语气中满是冰冷,“还回得来吗?”大家都被禹晏晨的痛苦弄得惊颤,眼中也满是怜惜。只听着她继续冰冷的诉说着她的痛苦,“如果你知道,你最爱的男人诱导你的亲身父亲去杀你,结果却杀掉了你们唯一的牵连,你觉得,那个男的真的还能够回来吗?他还有脸回来吗?”
四人再次惊震,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禹晏晨刚刚说的那句话?晏晨的意思是说,左成汗让雪域的人杀她,是炎在背后唆使的?这怎么可能?炎就算再恨晏晨,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晏晨,你是不是搞错了?炎消失了一个多月,并没有和左成汗有任何的接触。左成汗杀你,也是想要为贝拉出一口气而已。”段祺均也不淡定,急急上前,为禹嘉炎开脱罪名。脸上写着坚定,眸光却有着闪离,直直的凝视着禹晏晨,害怕从她的嘴里,再道出可怕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