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群芳怨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数数夜霜来这里的日子也好一段时日了。雾晨母亲的忌日也已经过了，小虎也已经见到了。夜霜在‘雾剑山庄’似乎也功德圆满了。
这日秋风阵阵，天气凉爽。夜霜怀着忐忑的心来找雾晨。该解决的终究要解决，逃避是逃避不了的自己还有一堆事情没解决。
而夜霜在这里也闲的无聊，对于一个整天忙里忙外的人，突然闲下来简直是折磨。在‘雾剑山庄’每天除了陪陪小虎，看看雾老庄主，就在也没什么可忙了。而他们不可能时时陪自己。而雾晨也不在像开始那样刻刻陪在身边。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雾晨，可以找你聊聊吗？”夜霜看书房的门没关就直接的叫出声。
埋头苦干的雾晨听道来声，抬头看向来人微笑道“进来坐，想聊什么。”雾晨一副待君开口一切好说的模样。
“我…我想离开里，我师姐妹等我回去。所以我想先回去。”夜霜看着雾晨的脸色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完。果然雾晨听道夜霜提回去时脸色一下变了个模样。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雾晨问的小心翼翼，怕自己听道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怕这段日子以来，不过是自己在作黄粱美梦，梦醒时一切会到了原处。
“不一定，等我事情处理完。等我的师姐妹都接受我们的关系。我就回来。”夜霜一样也害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雾晨看着夜霜问出心中所想“你不会想我吗？你舍的下我吗？你没想过带我一起去吗？”雾晨一连三个问题，让夜霜哑口无言。这些问题夜霜不是没想过，但暗夜是何等地方。并不是想进，就能够进的。就算是自己带进去，没经过上面的批准也是暗夜律法所不准的。
雾晨见雾霜迟迟未回答自己的问题，着急的走至夜霜面前抓住夜霜的肩愤怒问道“你是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还是你根本就是一直在敷衍我。”雾晨知道自己有些气的口不择言，但他依然想听听夜霜是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这样想的吗？是这样吗？”幽幽的口气，显示了夜霜对爱情的失望。爱情真面目是这样吗？是自己没保护爱情，还是爱情本身经不起考验。
本想说出口的话，在听夜霜口气时萎缩了。“我…我。”
“你没话可说了吗？我是这么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感情放在你身上，你是这样想我的吗？你难道对我连最起码信任都没有吗？”夜霜说的伤心，雾晨听的惊心。
看着雾晨无话可说，夜霜受伤的转身。走出这个爱情开始的地方。走出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不是的，霜儿。”他拉过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接着道“我只是太在乎你，我害怕你会离我远去。霜儿别走，别走出我的世界。没有你的世界我该怎样走下去。”雾晨因为太害怕夜霜会离开他而流下了男儿泪。这一刻他不在是人人敬畏的雾庄主，也不在是世人口中的英雄。他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他不过是为留下自己心爱女人而流泪的普通男子。‘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霜儿，你知道吗？是你的来到才让我的世界圆满，是你让我知道这么多年的寻寻觅觅就是为了找你。别放弃我好吗？”雾晨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经不起打击。原来只要夜霜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让自己的世界土崩瓦解。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我陪你去行吗？”雾晨无奈道，谁让自己成为爱情的俘虏。
看到雾晨如此低声下气夜霜也于心不忍，妥协道“并不是我不带你去，只是门内规定不准带男子进入。你的武功虽在我之上，但你未必是樱儿的对手。”她抚着他的诉说道。
“霜儿，让我跟着你。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等，我会胡思乱想，而且我也放不下你。”
雾晨说的露骨，一点也不掩饰对夜霜的情感。
“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但是…”夜霜孩想继续说，然雾晨的兴奋打断了她。
“真的吗？你不是说不能让男子进入吗？”要是可以和霜儿一起去就好了，那就代表霜儿已经接受我了，连门规都不顾了。那也只是在没听到夜霜但书时的想法罢了。
“但是你要在，我管辖的地方等我。”
“你管辖的地方，你管辖什么地方。”雾晨惊讶道。不过想想也是，像霜儿这种才貌兼具的人，就算是在这样的年代也会也所作为。
“妓院，我所管的是妓院。”一个迎来送往的地方，一个让世人看不起的地方。然要不是有这个地方收留那些可怜的女子，让那些一无所长的女子该何去何从。即使在表面说的怎么的冠冕堂皇，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看的起这些女人。
“妓院，你管妓院，那你不是老鸨了。”雾晨取笑道。这么年轻的老鸨。
可夜霜却认为雾晨是看不起风尘女子而轻视的笑，本笑意的脸一下子冻结了。“怎么，你看不起我们风尘女子。”发出的声音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没有，霜儿。我笑，是因为你这么小做老鸨能让人信服吗？并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你即使沦落红尘。你依旧会洁身自爱。”
“你别笑后在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会原谅你的。而我也不是沦落红尘，我是自愿接这个职位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自愿接。”雾晨看她愿意回自己的话，就知道她已经原谅自己了。可又不希望让自己很好说话。只好欲盖弥彰说自己不会原谅你得。
“那是我七岁前的记忆了，我只记的我的母亲当年是一个花魁。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风尘女人。那时的她名满京城，多少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为了见她一面，使尽手段、散尽家财都在所不惜。
可老天爷就是眼红，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母亲遇见了我的父亲，也爱上了他。我父亲一朝风流有了我，并给我母亲承诺，说会回来接她。我从小的记忆就是我母亲等待的表情，无时无刻的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高兴跑去看，然后在失望而归。我母亲为了留下我，为了留在妓院等我父亲回来把几年来的积蓄全都用光。
但母亲依旧为了等待父亲而留在那里。刚开始也许是有人捧她的场，但渐渐的当他们失去新鲜感时，在他们眼中我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也就在那个时候她郁郁而终留下了年幼的我。那时的我虽小，然母亲临终前的一席话我依旧记忆犹新。她说：“宝贝，你是娘的宝贝。娘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娘亲，但娘只有对不起你了。希望有来生，娘一定要做一个平凡女人，做一个平凡的好母亲。”
“娘，我知道你在等爹，你想爹，但你怨爹吗？”年幼的我这样问着他，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她说“我怨过，也恨过，更在午夜梦回时想过。是因为我爱他胜过恨他。我依旧不后悔，我依旧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了他。让我有一个值得去想、去念、去怨、去恨的人。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接着道“娘在死前还有个自私的想法，希望你能找到你的父亲为娘问一句‘你是否忘记了有个人在等你吗？’为娘坚强的活下去宝贝。”
说完这句她走了，带着她的尘埃走了。我知道母亲是爱我的，只是她把对我的爱排在父亲之后。我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努力的生存。也就是那时老鸨春姨她看我小小年纪以有花容月貌，而我有没有亲人在身边。那时起就让我学习怎样伺候男人，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希望我成为另一个的花魁。
也在那时我见了好多可怜的女人，不管是因为家里穷还是被骗而辗转来到烟花之地。我一直在等待机会，一直等待一个离开那里的机会。我平常尽努力的让自己很乖，很听话。终于机会来了，她带我上了一次街。而我趁这个机会逃了。
我努力的跑，使劲的跑。跑了好远，好远终于停下了。可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能怎么生存。常常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生活着，我没忘记母亲的话。终于在一次很饿的情况下，闻着香味四溢包子味。趁老板不注意时我偷拿了一个，但依旧没逃过老板的眼睛。在老板要狠狠甩我时，那人出现了。她是我的师父，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所以我希望能尽微薄之力来照顾这些可怜的女人。”过往的记忆依旧难堪，但夜霜已经释怀了。
“霜儿，不管将来如何。我永远会在你身边。相信我。我不会是另一个你爹，我不会放下你。”雾晨发自内心道。
“其实你用不着可怜我，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夜霜不希望雾晨可怜她，她要的是他的爱。
“你知道的，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爱你。现在我才知道你为什么在看到小蝶因为偷包子挨打时那么激动。”霜儿，你为什么不理解呢，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太爱你，听到你遭遇时想更加爱惜你罢了。
“你知道吗，雾晨，以前从没想过要找我的父亲。因为我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那么执著。遇到你后，我才知道母亲的执著出自何处。现在的我想帮母亲完成遗愿。”夜霜主动投入雾晨怀里感动道。
“霜儿，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窗外一双鸟儿放声歌唱着，对屋内坦诚相对的两人倾慕。
‘群芳怨’一个迎来送往的青楼，一个天下可怜女人的聚集所，一个抚平寂寞男人孤寂漂泊的心的地方。自古以来的青楼都大同小异，但‘群芳怨’却不同。
这里的一切以这里的女人想法为主。这里的女人不用过着‘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这里不仅可以保障女人的权益，还可以让进来享乐的男人流连忘返。
这里的女人有着复仇心态，对负心的男人会同仇敌忾。让负心的男人在这里散尽家财，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这里的女人更有欣欣相惜的姐妹爱，同为一个理想而奋斗。让自己活的更快乐。
这里没有争强斗胜，更没有争风吃醋。如她们中有人遇到真爱，其余都会真心祝福。这里的女人各有所长。她们同有感恩之心感谢暗夜让它们有一个家。
夜霜抬头看着‘群芳怨’，再次站在这里心境却是截然不同。此时自己心已有所住处，不在孤单，不在漂泊。
“啊，姐妹们快来看看谁回来。霜霜回来。”只见一群女人争先恐后来到门前。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太多女人叽叽喳喳，也实在让人受不了。
当夜霜还沉浸在感怀中时，一个女人的尖叫拉回了她的思绪。夜霜利眼扫过众人，只见她们就像老鼠见到猫般的静口。但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前来送死，只见她风姿卓越、扭腰摆臀的走过来挽住夜霜的手臂开口道“霜霜，你回来啦。我叫厨子帮你准备你爱吃。”
夜霜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都太闲了是吗？你们趁我不在时想造反了是吗？既然你们太闲那…”
“没有，没有。我们没太闲。”只见她们一致的开口道
“我还有事要走了。”其中一个先脚底抹油溜了。大家也接二连三的跟着一哄而散。
“紫艳，我看你是真的很闲喽。”夜霜见一直挽着她的人，似乎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于是又开口道。
“我是很闲。”被唤作紫艳打量着雾晨不怕死的回答。
“那你就等着洗半年的茅厕。”夜霜见她无所谓的态度，把一个月的刑期改成半年看她还是否不看在眼里。
“我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旁边的这位是…”难得看见夜霜带个男人回来，不好好拷问怎么对的起自己。
夜霜听到她的没气绝已经很了不起，早该知道紫艳这个女人没那么好打发。她这个人事关自己她都是不在乎。但关系到姐妹的她一定会舍身忘己。
“你很想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夜霜其实不是不想说，只是想吊一吊她的胃口。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啦！只不过我怕某人会忍不住说。为了不让她难堪，我只牺牲自己咯。”紫艳说的颇有自己牺牲的慷慨精神。但夜霜也不是笨蛋。
“是吗？那真是委屈你了，我本来想说的，但看你要如此牺牲自己。我也于心不忍，我想我还是算，免的别人说我把自己的姐妹往死里推。”夜霜越说越委屈，不时的偷看紫艳的表情。只见也知道夜霜在耍什么把戏。
“行了，你也别在演了，给谁看。你要不说，看姐妹们怎么对付你。”紫艳也不想跟她啰嗦，直接潦下狠话调头就走。
雾晨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的相处模式，很难想象她们不是亲姐妹可以相处的这么好。有些就算是亲姐妹也未必会这么融洽的相处。
城郊一隅，前面是一个神秘的当铺，后面则是属于暗夜的总部。这里几个各具特色女子并排坐着，其中一个坐在中间的主位上。突然坐在主位右边的一女子开口说道“果然不出樱儿所料，霜儿真的把那个男的给带回来了。”
众女子听了这句话，都整齐的看向夜樱。而夜樱却不发表任何建议，只是了然的笑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可气煞了众人。却又无可奈何，谁叫她是老大呢。
“樱儿，你上次说道‘玉树樱’会自己会到暗夜此话怎讲。”夜兰开口问出的话，让众人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不知其一，知其二也好。
“你们想想啊，现在‘玉树樱’在谁的手上。”夜樱说完这句，眼扫过在座的众位。
“我明白了，现在‘玉树樱’在雾庄主手上，而雾庄主此时是霜儿的裙下之臣。我们用霜儿这个借口，害怕雾庄主不乖乖的交出来。”
“其实不用这个借口，雾晨也一样会把‘玉树樱’交出来的。”夜樱继续暴出惊人内幕。
“哦，何以见得。”夜梅问出心中疑问。
“其实雾晨拿出‘玉树樱’不过是想引出师父。霜儿曾在‘云柳山庄’传回雾晨可以在那里自由出入，而云重玉那样惜玉如命的人怎么会把‘玉树樱’给雾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块玉不是他的。而兰儿你更说过‘玉树樱’乃雾晨的母亲留下的。而夜梅也说过她在‘雾剑山庄’听道雾晨母亲有个师姐，而她的师姐因为误会而离开。在把着一切连起来，在加上师父曾说过的一些话。在大胆的假设，雾晨母亲的师姐是师父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自然会成立。在假如雾晨所说属实的话，那么雾晨的母亲是希望得到师父的谅解。那么最后雾晨势必会拿出‘玉树樱’。”
“樱儿，你就这样假设，假如的把这件事连起来。你会不会太可怕了点。”夜雪恐惧道。幸而自己不是她的敌人，要是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难怪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看称呼夜樱的底细。更没人能试出她的功力高深。虽知道她聪明，但也太厉害了吧，厉害到可怕的地步。
就连一向被人称之女诸葛的夜红也自叹拂如。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个假设中时，夜樱不过高深莫测的笑笑越过众人，回自己的闺房也。
踏进‘群芳怨’，给雾晨感觉并不是像平常烟花场所那般乌烟瘴气。不知是夜未来临，还是这里本身就是这样。没有姑娘们的扫搔手弄姿，更没有一句句的****荡语。这里飘着淡淡的茶香，而不是柳黛粉香。然而茶香中带着隐隐约约的江湖气味，神秘莫测让人沉醉。这里的姑娘的脸上虽也有着风尘花娘的世故。但却也有着连恶魔也收买不了的诡异灵魂，让人看不透其中的奥妙。
其实这也不奇怪，在暗夜收留这些可怜女子时。这些人必须经过严苛训练，过不了的人也只会是死路一条。但能接受暗夜训练时，这人也必须有过在生死边缘徘徊，那种绝望，那种无助，那种看破。才能经历的了暗夜那种非人的磨练。暗夜更不允许门人的背叛，当你经历完肉体的磨难，还要经历心灵的考验。过不了的人依旧还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暗夜还是仁慈的，它会让你毫无知觉，毫无痛苦的死。
这里的造局更是堪称一绝。五行八卦的布局，就连墙角一盆不起眼的花也起着莫大的作用。只有真正懂的建筑的人才明白其中巧夺天工建造与格式。
暗夜一个天下奇女子的聚集地，一个让天下男子闻之丧胆的黑暗组织。亦正、亦邪、亦好、亦坏的地方。她也许上一刻抚着你的伤口说不痛，也许下一刻便是在你伤口上撒盐的人。而雾晨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了天下男人畏惧的地方。这里是温柔香，更是英雄冢。
“姐妹们。我旁边这位、他是我带回来，是我的朋友，他叫雾晨。今晚我要回去一趟。
你们要帮我好好的照顾他，希望各位别让我失望。”一踏入‘群芳怨’，夜霜知道自己难逃拷问。与其要被拷问，还不如自己招供。
紫艳见机不可失抓住夜霜激动的开口说“他是你的男人对不对，你终于还是爱上。”
这也不是一个不可告人秘密了，夜霜曾因一时口舌之快与紫艳下了赌。如今夜霜不顾暗夜门规堂而惶之的把男人带回来，紫艳想这个雾晨在她心中一定有相当的地位。紫艳更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夜霜看着紫艳，狡诘的笑笑。似乎没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紫艳就算有一肚子的气，也没地方发。
夜霜看着雾晨，看到他眼中的担心，心中千头万绪。他担心什么？是担心我会放下他。还是担心我再也不回来了。其实他大可放心。自己既然会带他回到这里，就代表自己在心里已经承认他。虽说如此，但夜霜还是不忍。出口安慰道“放心，等我回来。”说完这句夜霜头也不回的走出‘群芳怨’。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雾晨看着夜霜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心中担心更加强烈了。
“雾庄主，我叫姐妹为你收拾了干净的房间，你先去休息吧。”虽未得到夜霜的证实，但紫艳知道，他一定是夜霜所喜欢的人。毕竟自己曾是过来人。希望他能经的起暗夜的考验，紫艳担心的想。
当夜霜踏入暗夜才知道这次真是搞大了，就连常年不在暗夜的梅也回来了。真可是全门出动啊！
想想也是，自己都把男人带回来了。她们要是不出动那才是天要下红雨了。自己也不想成为暗夜的第一人，第一个带男人回来的人。
“呵、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梅，你也回来啦，真是难得啊，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我们也好久没聊聊了。不知道你怎样了，这段时日过的好吗？外面的菜合胃口吗？还是回来好，你那么挑食。肯定没好好吃了，你看你都瘦了。回头我煮好吃的给你吃。嘿，雪儿、冰儿、红儿、青儿，你们都在啊。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我记的没有啊。怎么你们都回来了。你们回来了外面的事谁来处理啊。”没办法，看到这种阵战，让夜霜明白自己有的交代了。虽然樱儿也说按自己的心走，但还是难逃她们的摧残。可不是肉体的摧残，但心灵的摧残更可怕。
“是啊，我回来了，我想你了。好久没和你谈天说地，特地回来和你叙叙旧。”看夜霜和自己嘘寒问暖样，就知道她在逃避。啊，谁叫暗夜的女人都有这样的毛病。能简单的最好别面对，难的吗。最好是越晚面对越好，她们可不管终究要面对。人生舒服一天是一天。除非是门里姐妹遇到生命攸关的事，否则她们是能躲多远就会躲多远。
而这次的事对她们来说也却是够严重了。她们是一起长大，在师父和一些江湖经验的影响下，她们对爱情都是没有多大的信心。而暗夜并不是没有人出嫁的先例。但领头人物到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朝’。
“霜儿，你也别打哈哈。说吧，你想怎么办？”夜樱出口让夜霜不得不面对，人家是老大有什么办法。虽然平常大家嘻嘻哈哈，但夜樱终究是当家的，还是要顾及两分。
“樱儿，你是不是不同意。”夜霜有些担心的开口，毕竟爱情和亲情对她来说都是同等的重要。
“如果我说是呢？”夜樱顽皮道，捉弄人可是她的特长之一。
听到夜樱的话，夜霜简直要崩溃了。半晌过后当大家要为夜霜说话时她却做出了选择。
“如果一定要我选择的话，我会选你们。只是往后的我就是一个没心之人了，这样你们也无所谓吗？”夜霜心痛道。
“既然知道我们不要无心之人你还问。”夜樱看夜霜一副不能承受的模样，不忍在捉弄。
“那你是同意了。”夜霜用害怕的口气再次确认。
“傻丫头，你的脑袋呢？被爱情给带走了吗？那可真是完蛋了，暗夜可不要失聪的人。就算我同意，下面的人也会反对。”
“你们捉弄我，你们可恶。”听到夜樱调侃的语气，夜霜笑着气骂道。
“是、是，我们可恶。但你应该知道暗夜的规矩，而且这规矩是师父定下了，连我也不能违背。”不怕她伤心的夜樱再次打击道。
夜霜知道暗夜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不知是夜如霜怕她们走自己的老路，还是希望她们都能遇到真爱。凡是暗夜里的人，遇到爱情就要接受考验。但有什么办法，自己是爱上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只希望雾晨经的起考验。他们的爱情经的起考验。
“我明白，如果过不了。那也是我的命，我会自己承受的。”夜霜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得。不是不知道曾经发生的事。因为她相信雾晨，相信他们的爱情。不是不知道曾经发生的事。
“那你去吧，带他把心中想做的事做完，想了的事了完。免的踏进这里就没有出去的机会。这并不是威胁，这说的可时事实。你应该知道，前车之鉴啊！霜儿。”夜霜语重心长的道。
曾经是有一个暗夜的女子带过男人回来，然他却没有活着走出去。只是，仅仅只是而已。他在考验时心有一点点的动摇，只是这一点点却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夜霜环视了在座的姐妹一眼，沉重的走出了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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