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鬼,我说你行啊,讨了个这么好的媳妇,运气真是好啊。”许褚撇了一眼典韦的媳妇邹柳儿羡慕的对着典韦说道。
“哎哟,那当然,大肚子,不是你大哥俺老典吹嘘,想当年,在俺们陈留酒楼,那当时,那感觉,那排场。”
典韦一转头,许褚就没见影儿了,唉,这许大肚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不知道要等人把话说完么。
许褚可没心情在这听典韦臭显摆,赤裸裸的嫉妒让他无比的愤怒。
灵机一动的他一溜烟就跑到典韦的媳妇的“邹柳儿”马车边,对着邹柳儿说道:嫂子,你就不行了,怎么找了这么个丑鬼,你给俺说道说道,到了蓟州,我非要找安贤老大说道说道,让他给你做主,甩了这个丑鬼。”
典韦的媳妇邹柳儿听了只是抿嘴一笑。
许褚不情愿的追问道:“那丑鬼,肯定是骗你了?”
邹柳儿摇头。
急迫的又问“那丑鬼,定然是逼迫你了?”
邹柳儿还是摇头。
许褚脸蛋一笑,剁肉横飞,“那丑鬼肯定是对你死缠烂打不依不饶,嫂子你才可怜他跟着他的,恩,肯定就是这样,嫂子你不用说了,到了蓟州,我肯定让安贤老大为你做主。”
“许大肚子,你再说俺是丑鬼试试?”
典韦那个怒啊,在好的哥们在自己老婆面前埋汰自己,谁忍受得了。
“试试就试试,丑鬼。”
“大肚子。”
“丑鬼”
“大肚子”
就这样,一路上俩人吵吵嚷嚷,沿着官道继续北行。这里离蓟州还有八十里地,在过几个时辰便可抵达,官道俩边的山势起伏,山林茂密,树枝上上寥寥几颗青果,一群群鸟雀互相鸣叫,在官道上盘旋。
张飞正在房间里洗脚,门口就闯进来一名小吏。小吏一进门便感觉天昏地暗,臭气熏天,感觉像是在梦中一样,梦里的天上飞舞着无数的苍蝇,犹如下雨一般噗哒噗哒的往下落,而他就是其中离着张飞的那一只。遂及就捂着鼻子,张着大嘴冲着张飞就嚷嚷,“外面来了一行人,说是故人,叫你赶紧爬出去迎接。”
“嘿,你听清楚了?是我的故人?还让我爬出去迎接?确定是爬出去?”张飞俩眼就怒视着小吏。
小吏也是颤颤抖抖,恨不得掌自己的嘴,我这得罪谁了,但还是如实的答道“小的听清楚了,确实是这样说的。说爬字的时候还故意拖着话说的,好像是嫌小的听不清楚一样,才如此的。”
“来的人长什么模样?不知道我在洗脚吗?”张飞大嗓门一张,不厌烦的问道。
小吏怕在挨张飞的训,回答说:“看他们那死样,估计是乡下来的。”
张飞一听就不耐烦了,心里数着指头也没想起乡下有故人啊,“你快让他们滚犊子,老子一天天忙的头昏脑涨,没那闲工夫和他们扯淡。”
哼,今天俺老张心情不错,不跟他们计较。
小吏出去,一说不认识什么故人。
典韦、许褚俩人就急了,大声呵斥道:“放你娘的臭屁,你快去告诉你们那黑不溜秋的黑鬼,在不出来接老子,可要砸了你这门,还有让他别想着喝陈留的“醉香。”
小吏听俩人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心想这都跟张飞一个膜子出来的,嗓门都忒大,估计还真是一个乡里出来的,遂及又跑去告诉张飞:“外面那群家伙说要砸门呢,嗓门老大了,还说你在不爬出去,给你带的陈留“醉香”酒就没了。
张飞一听,赶紧擦擦脚,拄着一根柱子,一本正经的说:“你早说给俺带了酒啊,请,快请,快快有请!”
小吏刚走几步,张飞又冲着叫道,“别急,我自己去。”
随及张飞就撒着大脚丫子穿上布鞋往门口去了。
“哎哟,这不是许大肚子和典丑鬼嘛。”张飞哈哈大笑,遂及走上去三人相拥。
一张蝴蝶儿脸大眼睛直往马车上瞄,见马车上空无一物,遂及就生气了,一把推开俩人,小脸直教一个幽怨。
这典韦、许褚也纳闷了,怎么刚刚好好的,热情似火,眨眼间就这副德行。
“我的醉香呢?”张飞问道。
“你问他,”二人同时答道。
“啊,啊,啊!俺老张跟你们拼了。”
“典丑鬼,你打着我脸了,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那黑鬼。”
典韦盯着一只熊猫眼说道,“我管你是谁,我这眼睛刚才就是你打的。”
一干小吏、典韦的家室以及对许褚颇为照顾的那户人家都在一旁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至此,唯一的既得利者就是州府门口的地被滚的越加踏实了。
二更时分,几颗大星星发出璀璨的光芒,在这个神秘悠远的夜色中,增添不少情色。
一行人围在州府院子里,吵吵嚷嚷的互相交谈,张飞、典、许还包括刚从逐郡过来的荀适、黄鹏以及自己的老爹易良等等一些家眷。刚好全都聚集到了蓟州,乱世风云的年代也难得有这么一丝清闲。
张飞正式接过了易兴的班,挥舞着大腿忙前忙后的烤着野味。你别说这杀猪的又爱吃的张飞,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就特别在行,当然,他还对作诗感兴趣,不过这可能是个意外。张飞看着易兴操作烤过几次之后,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看得典韦与许褚是目瞪口呆。张飞也乐了个洋洋得意,口水唾沫漫天飞,就差说自己是天才了。
白天埋头书房处理公文的易兴此时却是显得心不在焉,黄鹏与荀适见易兴如此摸样也凑了过来。当然你不可能指望张、典、许三个二愣子,所以只有这俩人。
黄鹏自从被易兴灌输了一些后世特务机关的知识后,整个人也显得更加的阴沉,出现在大家眼中的时间也更加稀少,和荀适是俩种截然。荀适在逐郡主管地方后勤钱粮之后,经常与地方官讨价还价,虚与委蛇多了也就便得更加圆滑了。
俩人自然也就发现了易兴不在状态,不过荀适没有开口,毕竟易兴与黄鹏的关系更加亲密,能再官场混的自然也会察言观色。
黄鹏自然知道荀适没有先开口的原因,沉默了片刻道:
“兴弟何故如此烦忧?”
易兴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是我自取烦恼罢了,这一月多未曾相聚了,今天难得,不谈公事,定要好好喝上一番。”
不是易兴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他突然发现生活这里也很好,虽然多了许多的不得已,烦扰,也有将来的迷茫。但时常有张飞这个开心活宝,也增添了许多乐趣。不对,现在又加了俩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