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羽殇泪主修改)
几日前已出院的雪濯此刻在家中沉沉睡去,昏暗的房间中,时不时传来秒针行走的脚步声。倒在床上的雪濯右手抱着一只大大的熊娃娃,小小的脑袋轻轻靠着娃娃的短手臂,睡颜如此安详。
半晌,她的梦境中,忽一改先前的安宁,日前男人的轻轻的话语如鬼魅般盘旋在她梦中的世界。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
“你赖不掉,king。”
眉头紧皱,抓着娃娃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竟不知觉中将布偶一角布料揪成一小团。
猛地睁开眼睛,雪濯呆在床上好久好久才回过神,她轻轻从床上坐起,审视着周边的环境,心跳逐渐回归正常的频率。
她又重新倒下,岂料辗转不眠。
烦躁地扯了扯被角,她猛地坐起,拉过身侧椅子上的外衣穿上,轻轻下了床,她蹑手蹑脚地离开自己的房间,听爷爷奶奶还在打鼾的她不禁松了口气,静静地穿好鞋子,轻轻地打开大门,她离开了家。
吹着习习晚风,雪濯放松地伸了伸懒腰,殊不知不远处的危险已在步步逼近。
不久,她的视野竟略有些许模糊,睡意笼罩而来,“欸,奇怪,怎么忽然。这么困。。”
话音刚落,她倒在地上。
“得手了,快点。”后方草丛中突然走出一名黑衣男子,他朝身后的同伴招招手,并示意抬走地上的雪濯。
“真的不需帮忙吗?”前方摩天大楼上,金发的男子一脸玩味地俯视下方。
“这是一切的开端。”开口的是金发男人身侧一名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男人
“要是那个女人忍不到把她带去医院呢?半路自己动手的话,king、可就完了。”
“相信主上,他的命令不会出错,我们按原计划行事便是。”
金发男人笑了笑,随着下方劫走雪濯的车子消失在尽头,摩天大楼上的男人竟奇异地消失了。
待雪濯醒来时,她正身处一栋大楼的顶层。
“醒了?”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雪濯缓缓抬起头,待看清那人与周边环境后,她竟呆了。
“妈。妈。”
雪濯双手被人绑在身后,整个人倒在地上,而那声音的主人,就是她的母亲,陈幸姳!
“这里是。。哪里?”她记得她刚刚是在奶奶家楼下的草坪。
“一栋大楼的顶层。”陈幸姳黑眸注视着雪濯,“你知道吗,你弟弟出事了。”
“出事了?”雪濯抬起头,双眸瞪大。
“先天性心脏病,他需要一个心脏。”陈幸姳黑眸的目光从雪濯的脸上移开,“可惜,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匹配心脏,前几天,医院来了一名患有胃癌的女孩,她的心脏正巧和你弟弟匹配,但,她得的却是胃癌早期。”原本平澜无波的言语激动起来,紧抓着雪濯的肩膀,陈幸姳愤意低吼
“那这与我在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天真的她认为眼前的妇人是自己的母亲,是不会伤害她的母亲。
“何翼此刻已经病重垂危,所以,那颗匹配的心脏我必须得到,不管那个孩子是早期胃癌与否。”陈幸姳闭上双眸,“那个孩子,就是你。”
如同一个霹雳,雪濯愣在原地,“妈妈,你说这句话。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她自小看过了太多不公平,稚嫩的心灵早已比一般孩子成熟,她不傻,她大概猜得到母亲的目的,但她却不信。
“我要你死。”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雪濯的世界似乎崩塌了,“为什么。杀人。你就不怕坐牢吗,妈妈!”
“坐牢,你错了。”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陈幸姳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你得的是晚期胃癌,已经孙医生确认,死前你得知自己的心脏可以救活弟弟,于是,选择了将自己的心脏送给了,何翼。”
“不,这不公平!”雪濯强忍的坚强崩塌,泪水自黑眸轻坠,“为什么!”
“为什么,好,好!因为你是女子!因为你没有你姐姐的战斗天分!因为你做不到为叶城出力!因为,你是个,废物!”
陈幸姳抢过身后男人手中的针筒,一步一步向雪濯逼近。
“不要。妈妈。不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她无力抵抗。
不过多久,女孩脖子的血管被注入了麻醉剂,只觉一片天旋地转,何雪濯的生命逼近尽头